人一個人就能決定的,而是需要陰老爺拍板。
當這門婚事成了家族大事的時候,就不是一個內宅婦人能做主的了。
眾人正聊著,忽然伺候李令彥的丫鬟跑了過來,對涵因說道:“夫人,彥哥兒惹事了”
“怎麼回事,剛不是還好好的麼?”涵因吃了一驚。
丫鬟支支吾吾的說道:“彥哥兒把陰家小公子打了,小公子好像摔傷了”陰家七公子是陰夫人的小兒子,三十五歲才生,老來子,因此寵愛異常,脾氣也嬌慣的無法無天。陰夫人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居然跟都督府的公子打了起來。
陰夫人立時臉色煞白,說道:“肯定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孽子做出來的好事。”話是這麼說,但陰夫人還是很心疼自己的兒子。
涵因說道:“那趕緊過去吧。”
眾人也都唬了一跳,說道:“走,咱們一起去看看怎麼回事。”
這幾日連日下雪,姑臧一片銀裝素裹,院子中的積雪還未掃淨就又鋪了一層。涵因跟著丫鬟來到出事的地方,一個衣著富貴的小男孩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旁邊站著李令彥,在那裡叫著:“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該哭。你羞。”
小男孩不理他,還是在那大哭,有個婆子要抱起他來,他也不肯,用力掙開,就坐在雪地上,大聲嚎著,李令彥氣的沒轍,不知道怎麼辦好,說道:“我拉你起來,你不許哭了。你要是不哭了,我就把我的骨哨給你,這可是我大哥給我的!”
小男孩一聽這話,哭聲小了很多,抬起頭看著那李令彥,伸出手:“你先給我。”
李令彥想了想,把骨哨拿了下來交給那小男孩,小男孩一把骨哨拿到手,背在後面的手忽然揚起一把雪,那李令彥猝不及防,被灌了一脖子的雪,怒道:“你騙人!”
小男孩則一咕嚕爬起來,拍著手大笑道:“騙的就是你!我三哥說的,這叫兵不厭詐!”
李令彥很是惱怒:“你騙人!把骨哨還給我!”上去便要搶那個骨哨。
小男孩動作很是靈敏,手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李令彥比他矮上一點,怎麼也搶不過來那哨子,氣的要死,乾脆撲了上去,和那個男孩扭打在一起。李令彥力氣小,不一會兒就被打了好幾下。
涵因忙喝道:“彥哥兒,還不快住手!”幾個丫鬟婆子衝上去,把兩個孩子分開。
李令彥很是不甘心,看見涵因便告狀道:“他騙人,他拿走了我的哨子。”
陰夫人見狀,忙走了上去,罵道:“康哥兒,你又淘氣,這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不趕緊向人家賠罪!”
那小男孩見母親來了,也老實了,站在一邊用眼神的餘光偷偷掃著大人的臉色。
陰夫人訓道:“還不趕緊把東西還給人家!”
小男孩撅著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把骨哨交給了母親,陰夫人笑呵呵交到李令彥手裡,笑道:“彥哥兒,拿著吧。”
李令彥趕忙把哨子拿過來套在頭上。
涵因也忙教訓李令彥:“你既然已經給了他,怎麼要回來?君子一諾千金,你怎麼又反悔了?把哨子給康哥兒。”
崔如君在一旁笑道:“不過是小孩子打打鬧鬧,哪裡值得這般費心神了,我看咱們不摻合,他們自己玩得挺好。”
眾人皆笑道:“是啊,小孩子在一起玩,哪有不磕磕絆絆的時候。”這件事就這麼糊弄了過去。
奶孃和丫鬟們領著李令彥回了房,而陰夫人則提前告退,帶著兒子回家了。
涵因送走了各家的夫人,回房看李令彥,他跟陰康打,倒沒出什麼事故,只是腦袋磕到一塊隆起於地面的樹根,磕腫了。
蘭兒正細心的拿布包了冰塊,給李令彥敷著,這是涵因叫她做的,雖然她並不明白到底為什麼要這樣治傷。。
涵因則把奶孃叫了過來,問道:“怎麼會忽然打了起來?”
“彥哥兒本來在堆雪球,那陰家小公子就走了過來,把彥哥兒的雪球都推散了,彥哥氣惱,跟他打了起來,那陰家小公子好像先是滑了一跤,就開始哭上了,之後就是您看見那些。”之前在李令彥身邊的奶孃說道:“其實彥哥兒開始沒吃虧。”她們是看護李令彥的人,現在出了事自然是要推諉。
涵因冷笑道:“你們這麼多人管不住一個孩子,我看是平日太懈怠了,奶孃每人革三個月的工錢。其他人革一個月。行了,鬥下去吧。”
那幾個婆子、丫鬟暗叫倒黴,不過涵因這個處罰也並不算重,比起那些一出點事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