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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天府廣場。一個茶藝館內。坐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二十七歲的不濃妝豔抹,也不素面朝天,而是略施薄妝的女子不矯情造作,故弄姿態,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自然和坦蕩。從骨子裡散發出的柔情和嫵媚。這是個不用自己臉蛋和身體就能勾引男人眼球的女人。帶著一種冷靜的氣質,迷人的高貴。像一潭清澈卻看不到底的湖水,充滿智慧,充滿靈性。
她就是葉小小。
有人說她清淡如菊;也有人說她芳雅似蘭;還有人說她是綠茶,嗅之芳香撲鼻,入口清涼回味長久。也許這一切都被她外表騙了吧。
坐在對面的是她的死黨馬諾。是個不折不扣的拜金女。號稱男方沒寶馬車不嫁。
“不知道我那個臨時男朋友是不是有病。沒次和我做的時候都感覺不到他在射。精。”馬諾埋怨道。
“兩個選擇,要麼換人,要麼換腎。”葉小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靠,說話這麼老道,還自稱自己是處。女,假冒的吧你?”
“豬腦袋都能明白,男人射那玩意又不是機槍掃射。”葉小小道。
此時,茶藝館內二人邊喝茶邊聊著。門口譁兩排二十幾個墨鏡大漢兩邊站。任老阿伯老阿媽都知道,這是一位惹不起的女魔頭。
放在桌子上的黑莓手機突然響起。葉小小拿起電話,那頭傳來跟隨哥哥去浙江杭州的曾滿紅電話。葉小小淡淡的聽完,出奇的平靜。聽著曾滿紅報告說自己哥哥死了,葉小小竟然一如既往地掛著笑臉聽完。然後平靜的掛掉手機,只是在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時,那隻手背白皙手掌長滿老繭的兩面手明顯地抖動了下。
“什麼事情?”雖然葉小小盡量表情的平靜,但還是被整天都粘在一起的馬諾看出了一絲不正常。隨即問道。
“沒什麼。馬諾我讓司機先送你回去。我有點事情。”葉小小道。
“真的沒事情?”馬諾在看到葉小小點頭後,道:“好吧。那你小心點。”
看著馬諾離去的背影,葉小小鼻子酸了下,想哭。但這個時候不是自己哭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著自己去做。大哥死了,二哥死了。他們打下的江山不能毀了。葉小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踏著高跟鞋走向門口。在門口的大漢們不自禁地低頭彎腰中坐上了那部黑色的賓士C級。
位於武侯祠大街一棟不高的大樓內。葉幫那些頭頭腦腦都急迫地坐在那裡,一口一口喝茶一口一口抽菸。很明顯這個時候,沒有人不虎視眈眈注視著桌子最上面的那座位。曾經在四川跺腳震地的葉小花平常朝那裡一座,無人敢抬頭。而此刻,所有人竟然更希望那個壓迫的自己喘不過氣來的人還能坐到這裡。沒有他的存在,這些人真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出路。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有哪些平時臣服在葉幫手下的人乘機騷亂澆油。
大家議論著,爭執著,推舉著對自己有利的人出來領頭。大門轟然推開,葉小小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徑直坐到頭把椅子上。眼神犀利的開始環顧左右。
眾人這才想起,葉家還有一個人活著。曾經有著黑蜘蛛之稱的魔女葉小小。有人嗤之以鼻,有人幸災樂禍,現場開始騷動。葉小小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多了把刀子,那長滿老繭的手把翻著刀子,相似在自言自語,又相似在對大家說:“打小我就和大哥、二哥從鄉下來到成都。從踏入成都後,我就沒把自己當女人,大哥在前面砍人,我在後面補插兩刀,一直到那人翻白眼,血染紅了刀子,對,就是我手上的這把刀子,二哥就去脫下已經死了的人的衣服,然後幫我把刀子擦去血跡,又是一把白光寒生的刀子。這雙長滿老繭的手,就是在捅人中磨出來的。說我威脅也好,恐嚇也罷,只是,這把刀子已經好多年不曾吃過血了。如今大哥,二哥都不在了,也到了刀子飲血的時候了。”
葉小小聲音雖然不是很響亮,但落在眾人耳朵裡,再看著那把鋒利的刀子,眾人不自禁心頭一寒,葉家兒女一個比一個兇狠。而此時,距離葉小小最近的一個壯年男子不知道是被葉小小話嚇到了,還是嘲笑她傻到說這樣的話來嚇人,身子明顯動了下,就在這時,葉小小突然抬起頭,身子猛地一傾、抓過那人的手摁到桌子上,手起刀落,壯年男子慘叫著,看著自己的整個手掌離開手臂,斷成兩截。
葉小小放開男子,屁股都不曾挪動。把刀子放在嘴邊,伸出香豔的舌頭舔了舔刀口上的血液。眾人一陣的心寒。不愧為魔頭葉小花的妹妹。
再也無人敢有非分之想了。
葉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