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兄臺所託,我雲中子不敢稍懈。”
“是什麼事?有關小五子的事?”
這人正是失蹤已久,風傳昔年圍剿“七殺夢魘”龍起雲重創而亡的雲中子,居然風采依舊。
雲中子點點頭,欲言又止。
童翎道:“雲兄,在武林所有的私交之中,以在下與兄的交情最篤,可以說是無話不談。
雲兄,請直言無妨。”
雲中子吶吶道:“據小弟私下偷聽,小五子懷的孩子並不是兄臺的,而是那個小羅的”
他本以為這是個爆炸的問題。
絕對意外,童翎平靜如故,這爆竹非但未爆炸,似乎已經熄滅了。這怎麼可能?世上哪有一個男人不重視這種事的?
“兄臺,我真不願告訴你這件事。”
“不妨,雲兄別介意。”
“莫非兄臺不信我所聽到及看到的事?”
“兄臺看到了什麼?”
“軟軟把小羅引到小屋去,他他”
“雲兄,難道你不相信我的涵養?”
“是的,至少現在我已經信了,小羅抱著小五子吻她,以及撫摸她的肚皮。那種親熱的表現,恕小弟無法形容。”
童翎居然平靜如故。
雲中子茫然地望著童翎,心道:“莫非他已經不行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小五子和小白臉私通?”
只不過雲中子至少不以為童翎是這種人。
雲中子道:“據小弟所聽到他們二人的交談,小五子說孩子不是兄臺的,生下之後,自然要設法和小羅在一起。”
童翎道:“雲兄,我不在乎這個”
雲中子吶吶不止,人家不在乎,別人不是多餘操心?道:“既然如此,小弟是否還要到小屋附近監視?”
童翎道:“仍要偏勞雲兄。”
雲中子走後,童翎踱了一會,喃喃地道:“雲中子,你哪裡知道這件事我比你知道得還早”
他的表情十分難以詮釋。
即使有人與他對面,只憑他此刻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因為他想的絕對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十五不圓十六圓。
今天正是七月十六日,圓圓的月亮懸在小瀑布上空,景色美極了。此刻小五子佇立在小屋門前花壇中,仰望那蟾盤和瀑布。
不久的將來她和小羅就要團圓了吧?
這時一條人影快逾流矢到了小五子身後數丈之地。
此刻的小五子非同小可,立刻察覺,回過身來。
她立刻發出一聲低沉的歡呼。
正在想他而他正好來到,自然是令人興奮的事。
“小羅”她投入小羅的懷抱中。
越近臨盆,孕婦的心情越緊張,所以抱得他更緊,而且拉著他的手去摸那肚子裡伸拳踢腿的小傢伙,她有一份驕傲,為心愛的人留下一點憑藉。
小羅的手被拉到她的肚皮上,摸了一下立刻縮回。
“小羅,怎麼哩?”
“我還不是一樣?”
“不,你今天不對勁,上次來熱情得不得了,這一次你似乎冷淡了,沒有那麼親暱了,為什麼?”
小羅吃了一驚。
上次來的是影子小羅,這次是真小羅。
由於影子小羅和小五子有夫妻之實,所以小羅雖抱住她卻不緊,摸她的肚皮也是虛應了事,這忡熱度的差別,一個女人是絕對能體會出來的。
小羅下了戒心,要是兩個小羅的事被她知道了,這是十分嚴重的,簡直無法想像。
上次小羅不停地吻她的臉、頸和胸部,這次他只是抱住她,僅吻了她的兩頰各一下。
上次小羅不停地說“想她”,這次沒有說。
上次他不停地撫摸她的肚子,這次很勉強。
影子小羅在他臨行前叮囑他,一定要熱情,一定要逼真,千萬不能被她看出真假來。
只不過,相貌再像,男女間如果有了肌膚之親,是絕對無法冒充的,兩個人不可能完全一樣。
比喻說,真小羅的耳朵大,影子小羅的較小。真小羅的牙齒較為整齊,影子小羅的身材比真小羅高出少許。
真小羅的頭髮黑細,假小羅的稍黃而粗硬。
這是比較明顯的地方,還有很多地方如稍注意是可以分辨出來的。
小五子在他的懷中,臉上卻沒有歡娛、興奮之色,她最初狐疑,也許是自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