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一副馬上要暈倒的模樣,又是把齊寶嚇得夠嗆,一把抓住徐寄白的手,“小白啊,你瞅瞅張潤這是咋的了,你快去找個大夫給他看看,怎麼臉色這麼嚇人呢!”
張潤聽見要找大夫,更是嚇得直哆嗦,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徐寄白皺皺眉,大約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張潤,我們不叫大夫,你跟我們說說,你這是怎麼回事?”
張潤一聽,眼淚立馬就“刷刷刷”淌了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齊寶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忙去扶他,“張潤,你這是咋的了?”齊寶拉不起來他,忙去瞧徐寄白,“小白,你快看看,張潤這是咋的了?”
徐寄白眉頭皺的更緊了,抱住齊寶記的亂轉的身子,“寶兒別急,你先坐著,聽聽是怎麼回事再說。”
齊寶擔憂的瞅了眼張潤,扶又扶不起來,問怎麼回事也不說,只好暫時坐了下來,讓徐寄白來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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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寄白坐在齊寶身邊;安撫的拍拍齊寶的手背;齊寶忙一把抓住徐寄白的手指,焦急的詢問到底怎麼了。
徐寄白溫言安撫了齊寶幾句;待齊寶的情緒穩定些了;才對跪在地上的張潤問道:“誰的?”
齊寶一聽又著急了,“什麼誰的,小白你說什麼呢?快點兒讓張潤先起來啊。”
徐寄白給了齊寶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瞅著張潤又問了一句,“誰的?”
張潤抖了抖;知道瞞是瞞不住了;這才低聲答道:“齊易。”
徐寄白聽見他的回答;終於鬆了口氣,隨即又有些發怒,“那小子知道這事兒不?”
張潤帶著哭腔,哽咽著道:“我還沒告訴他。”
徐寄白也不知道是該罵這兩人糊塗,還是該罵張潤笨了,既然不是別人的種,有什麼好害怕的。“行了,你先起來吧,我也不說你什麼,咱們一起研究研究這事兒得咋辦。”
張潤又跪了一會兒,看徐寄白真沒告密的意思,這才抽抽搭搭地站了起來。齊寶忙讓張潤坐下,“這是咋回事兒啊,我咋沒聽明白呢?”
徐寄白沒好氣兒的瞪了張潤一眼,“還不是你那好侄子乾的好事兒,張潤有了。”
“啥?”齊寶到現在還是不能很平靜的接受男人懷孩子的事兒,所以很難聯想到這方面上去。
“有孩子了唄!”想到齊寶大約還不是很懂得這事兒,所以徐寄白又耐著性子給解釋了一下。
“嚇!”齊寶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有有了?”再看向張潤,齊寶的眼神中帶上了某種敬畏。雖然他就是被個男人生出來的,但是這麼一個活生生的還是他認識的人肚子裡有了小寶寶,齊寶覺得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以往齊寶也不是沒見過大著肚子的孕夫的,不過畢竟不是熟人,齊寶都是繞著走的,總覺得他要是捱上了邊兒,會被傳染一樣。
雖然他能接受自己是被男人生出來的,也能接受男人生孩子這件事兒了,但是要是讓他自己來生孩子,恐怕齊寶是真的接受不能的。所以他雖然被託生在了這麼個地方,但是被生成了個純爺們的身子,齊寶不止一次慶幸過。
如今,一個他的熟人,肚子裡就這麼的有寶寶了,齊寶心裡頗覺得敬畏起來。太不容易了,簡直就是奇蹟,當然,這是對齊寶來說。無論他見著多少個懷了寶寶的男人,恐怕都會覺得這是奇蹟。
齊寶挪了挪屁股,往椅子裡縮縮,再不敢去碰張潤了,懷了寶寶呢,太金貴了,不能碰了。
徐寄白沒注意到齊寶的小動作,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張潤肚子裡這個孩子的問題。原本他以為張潤這樣害怕,是因為這孩子是別人的,所以他才會那麼憤怒。得知確乎是齊易的,他才有了鬆一口氣的感覺,但是同時就生氣於這兩人的胡鬧。
少年貪歡,這兩人想必是嚐了各中滋味後,就沒有把持住,這才搞出現在的事兒來。“你這個幾個月了?”
張潤紅著臉,小聲道:“有兩個月了,我偷偷去找了郎中摸的脈。雖然脈象有些弱,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喜脈。”
徐寄白點點頭,“已經兩個月了,你怎麼不跟齊易說?”
“想說了麼,我也是回來之後才覺得不舒服,嘔吐了兩天才覺出不對勁兒的。當時沒敢告訴別人,偷偷找的郎中瞧的。不是成親之前不能見面麼,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他呢。”
“既然是他的種,你怕成這樣做什麼?”徐寄白想起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不誠心讓他誤會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