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絲毫不會害怕。
蘭知曉眼見著眼前情勢不對,更是深知蘭莫邪的心性,他連忙退在了一旁,不再多嘴。
他的母妃只是個沒有什麼地位的太妃,不似蘭靖鋒,有個當太后的母后罩著,若是說錯話得罪了蘭莫邪,蘭知曉能夠預見自己會是個什麼下場。
蘭靖鋒性格並不似大哥蘭矜語溫和,但此時,他也拿出了萬分的鎮定,反而輕笑一聲,目光迎上蘭莫邪,問:“謀反?有證據麼?”
蘭莫邪冷哼一聲,他就等著蘭靖鋒這句話呢,大掌一揮,吩咐下去:“人證、物證,統統給本王拿出來。”
福海趕緊安排,王寶萊以及參與弒君的幾名部下一併被帶了上來,以及內禁衛搜尋回來的銀雪身上的馬鐙,還有馬房安放馬鐙的小廝,吹出那詭異馬笛的小廝。
蘭莫邪一見著這些人就不爽,若不是小廝動作慢沒能給夜色也安上動了手腳的馬鐙,恐怕他和青璃這次就真的命喪黃泉了。
或許命數自有天定,昨夜他還深信不疑自己命數已盡,而今日卻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上天,總歸是據眷顧他的。
蘭靖鋒一看,這不是右丞相王寶萊麼?他怎麼被帶來了?
“王寶萊?”他詫異的看著這呼啦啦跪了一地的人,終於慌了。
若是來的人是他熟悉的部下,他一早就想好了事發如何脫罪,而為何來的是他根本就不熟的王寶萊?
他和王寶萊之間,最大的關係便是王寶萊的女兒芸美人曾經被他利用,兩個人也不清不楚了好一段時日,他曾用謀反成功便以王后之位獎賞她為藉口,將芸美人收入囊中。此外,他還真想不出來這之間有什麼關係。
見蘭靖鋒終於露出了些許慌亂,蘭莫邪心知蘭靖鋒已經鬧不清楚他在計劃著什麼了,慌亂,那是必然的。
“怎麼了,王愛卿可是你的得意部下,昨天傍晚還設計讓本王和璃美人墜下懸崖,這會兒你們就不認識了?”蘭莫邪伸手,抻著頭,以他常示人的慵懶姿態眯著眼,笑容滿臉。
雖是笑,不過是強者欣賞獵物被困的玩味罷了。
蘭靖鋒不明白為何蘭莫邪會這般說,但他是最清楚不過了,昨天的事兒,他可是真心很無辜的,就算他已經有了計劃要在狩獵的時候讓蘭莫邪出點像模像樣的意外,但也沒有計劃會這麼快下手。
可是,蘭莫邪與璃貴妃的遇險卻是的的確確的,蘭莫邪用不著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陷害他。
“我不承認,我雖認識王寶萊,但我們並無交集,更不用說他是我的部下做出什麼謀反的事了,我絕對不認!”蘭靖鋒這就一口斷然,準備撇清楚他與王寶萊的關係。
只是,蘭靖鋒不認賬,王寶萊是絕對不會放過他了。
王寶萊無比激動的在一旁抱住了蘭靖鋒的大腿,悲憤交加的嘶喊:“王上!就是二王爺指使臣下的!因二王爺一直覬覦王位,因此在來行宮之前,他便命人準備好了特製的馬鐙,訓練了一名會使馬笛的小廝!王上,臣下不過是個行兇者,可幕後主使就是二王爺啊!”
“閉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誣陷本王!”蘭靖鋒萬萬想不到,昨日那一場看似無比自然的墜崖事件,竟然會有如此內情?!
而現在,人證物證,全都呈現在此,王寶萊竟然死死咬住了他,很明顯,有人敗露了,就要拖他下水!
“王爺!您就認了吧,事情都敗露了,再不承認,只會害了更多人,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哎喲!”
王寶萊正唧唧歪歪的說著,力求髒水全潑到蘭靖鋒身上,還得潑得情真意切。
王寶萊慘叫一聲,歪在了一邊。
蘭靖鋒本不是什麼溫和鎮定的人,他向來脾氣火爆,忍不住就這麼一腳就踹了過去,將王寶萊踹翻後,他一臉憤怒,咆哮道:“王寶萊!這八成是你自己做的吧?憑什麼賴在本王身上?你當王上是愚鈍之人,會相信你這誣賴潑髒?”
蘭莫邪笑容一僵,好,很好,蘭靖鋒這些年有些長進了,不再是那個容易激怒的臭小子,還學會了用激將法?
不過,他可不會輕易上蘭靖鋒的套。
不論蘭靖鋒此時演得如何精彩,終歸是逃不過的。
踹了王寶萊幾腳後,蘭靖鋒一撩下襬,跪在了蘭莫邪的眼前,信誓旦旦的望著他,無比懇切的說:“王上,我是你的哥哥,手足之間何來謀反之意?這必定是小人陷害!”
“哦?真的?”蘭莫邪抬眼看了一眼海公公,吩咐說:“去把小五子給本王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