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花草間,絳紫色的長閃顯得格外醒目。
李秀禾每日見不著蘭莫邪,排了侍婢緋玉前來和海公公說,請蘭莫邪移駕去看看她,她因前兩日的暴雨受了風寒,海公公見著蘭莫邪一臉笑意折著花,這就小心翼翼的通傳客。
蘭莫邪讓琴芳捧著花,海公公湊上去,一張胖臉笑的好似一朵菊花:“王上那個,禾貴妃娘娘那兒派了緋玉來說,娘娘感染風寒,請王上去看看。”
一聽李秀禾三個字,蘭莫邪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他鳳目一瞥油膩膩的海公公,不爽的說:“她怎麼什麼事兒都要叫本王去看?本王又不會醫術,叫緋玉去請御醫就是。”
海公公原本也想著這些日子璃貴妃重傷怕是不能侍寢了,禾貴妃也有了和王上親近的機會,沒想到,王上竟然這般不講情面,大有將禾貴妃長期冷落的架勢。
他是非常欣賞禾貴妃的,更欣賞方才緋玉塞給他的銀子,拿人錢財,自然是要說好話的,海公公這就不死心,又強調一遍:“王上,您已經有好長日子沒有臨幸旁的妃嬪了,如今璃貴妃臥病在床,王上也該為子嗣著想了”
蘭莫邪折下來最後一支梔子,放在鼻尖兒聞了聞,心想著看來看去都是這朵最大,給青璃看,她定是喜歡的,這就急不可耐的轉身就走,留下杵在那的海公公。
海公公見狀,知道蘭莫邪這會兒對璃貴妃是盛寵之時,想必是不會聽進去了,只能嘆口氣,去告知等待在院門前的緋玉。
緋玉一聽,王上就連禾貴妃病了也不肯去看看,心裡七上八下,回去稟告禾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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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禾一早起來就在忙碌著,梳妝打扮後,又做了一些新式的糕點,青璃那個小賤人傷成了那樣,是沒辦法侍寢的,蘭莫邪年輕氣盛,正是需要宣洩的時候,他定會耐不住寂寞的。
只消好好的溫柔打動,她相信一定能再次侍寢的。
她如今距離王后之位只差一步之遙,而青璃也是如此,為讓自己心裡踏實,李秀禾一心就認定,若是自己有了身孕,就能有個名目成為王后。
當緋玉氣喘吁吁的回來時,李秀禾激動的問:“緋玉,王上怎麼說?”
“王上王上他呼呼”緋玉跑的太急,有些氣喘。
這可急壞了李秀禾了,著急的起身一跺腳,催促道:“你別喘了,倒是趕快說啊!”
緋玉大口又喘了幾下,這才尷尬的說:“王上說,娘娘生病了,叫緋玉去請御醫就是他,他就不來了”
李秀禾心都好似跳漏了一拍,整個人退後兩步,癱坐在了座上。1
為什麼會這樣?
過去,只要是她病了,不用麗太后吩咐,蘭莫邪都會著急的來看她,噓寒問暖好不溫柔。
曾幾何時,這些好,蘭莫邪都是為了她,每一個人都羨慕她能這般得到王上寵愛,而王上,又是蘭昭國最為英俊的男人。
她曾經是那般的幸福,就算蘭莫邪又瞧上了哪個新晉的秀女,那也不過是一時興趣罷了。
難道,青璃那個賤人真要將她取而代之?
“娘娘,您別太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緋玉連忙勸解。
好在,李秀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冷笑一聲,說:“哼!為那賤人氣壞身子?本宮可不會讓那賤人得逞的,緋玉,你去知會此次前來行宮的妃嬪,全都來本宮這兒喝茶。”
“是,娘娘。”緋玉這就去了。
李秀禾看著這麼一屋子的糕點,心道她一番心思,可不能浪費了。
她這就又吩咐身旁的婢女曉夢說:“曉夢,你去將本宮特地帶來行宮的新茶拿出來,準備一下,好生招待這些妃嬪。”
“是。”
李秀禾靜靜的坐在那兒,身旁香爐煙嫋嫋,眸中神色忽明忽暗。
她迫切的想要除掉青璃,只是,她絕對不會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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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隨駕來行宮的幾名新晉美人都到了錦華軒喝茶,一時間熱鬧起來。
這幾位分別是玲美人、華美人、芳美人與琴美人,四美坐下座,更是凸顯了上座的李秀禾端莊大方,李秀禾最恨之事,就是看著這後宮不停的有新人,眼前四位她瞧著雖是言語溫柔和藹,但心裡怨毒極了。
玲美人嬌俏開朗,華美人是端太后侄女頗有大家風範,芳美人小家碧玉,琴美人豔麗,一個個都是李秀禾的眼中釘肉中刺,好在這些人雖是新人,但連王上的面兒都不曾見過,她也不曾把她們放在眼裡,而此次行宮之行,竟然把她們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