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青衣女子漆黑長髮利落束在腦後,雖是嬌小魅惑,卻是道不盡的孤傲。
這一雙璧人正在愉悅的說著什麼,城牆下的百姓聽不到,但是他們知道,今日是蘭昭國的大喜之日轢!
蘭昭國邊界數百年間都在被鄰國乾墨皇朝滋擾,邊界百姓苦不堪言,國體亦是受損,蘭昭國往年總是低頭做事不敢反抗,如今,屈居人下的日子總算是結束了,征討乾墨皇朝的大軍凱旋而歸,實乃天大的喜事!
蘭莫邪本該御駕親征,但因傷情嚴重並未親自出徵,因此,今日他特地身穿戎裝迎接那些為他出生入死的將士,當然,他更不會忘了這件事最大的功臣——青璃。
黑眸笑著,眯成一條好看的弧度,蘭莫邪站在那城牆上對身旁的青璃說:“冤家,你瞧,那遠遠的可是我們的軍隊?箝”
青璃踮著腳,拿出了她才設計出的軍事望眼鏡仔細觀察,可不是,浩浩蕩蕩的人馬正朝帝都而來,那是由司馬寧打頭的精銳部隊,高舉的大旗上繡著蘭昭國的瑞獸。
“是啊,很快,你就要見著司馬寧了,若是你看你了御醫,可以對司馬寧下手了。”青璃邊說邊打趣著蘭莫邪,數日前蘭莫邪調戲沈蓮舟的戲碼可是歷歷在目。
蘭莫邪一點兒也不生氣,他從青璃手中拿過了望遠鏡,這就搗弄起來,眯著一隻眼,蘭莫邪忍不住讚道:“你是怎麼想出這種神奇的玩意兒來的?還真是看的清楚。”
“哈,不告訴你。”青璃輕笑一聲,這就轉身回了小樓中歇息,城牆上風大,她可擔心受涼。
雖然這腹中的小傢伙還小,但也得好生呵護才是。
蘭莫邪抑制不住的激動,直到大軍來到城下他才收起了望遠鏡,叫青璃一同接受大軍的朝拜。
一進城,百姓們自然是群情激昂,在這個豐收的季節,百姓收集了各色的綵帶花瓣,大軍進城一片沸沸揚揚,司馬寧率領參與此次戰役的幾名親信一併登上城樓親自給蘭莫邪請安。
青璃早司馬寧幾日回來,蘭莫邪可是惦記著的,若不是司馬寧假裝說有什麼密信需要早些送入宮中,青璃也不會這麼早就回來,因此,蘭莫邪特地給司馬寧封賞不少,主僕皆是歡宜。
待到城門將要關閉副門只留主門之際,又有侍衛來報,說是遠遠的又來一隊人馬,並且聲勢浩大,青璃這就動作利落的拿出望遠鏡一看,果然如此。
粗略計算,那一隊人馬大約千人,若是普通的商隊人數也未免太多了一些,而更讓青璃奇怪的,是那大隊高舉的旌旗上繡著奇怪的圖騰,似是一匹狼。
“王上,那隊人馬著實可疑,快來看看!”迎著風,青璃撩去了拂面的髮梢,對蘭莫邪說。
蘭莫邪原本在屋內與司馬寧飲茶,聽青璃這麼一說,這就快步走了出來。
蘭莫邪的歡愉神色在看了個清楚之後凝固在了臉上,仔細端詳,來人竟然舉著敖夷的圖騰旗。
“是敖夷的人。”蘭莫邪淡淡說道,但略顯緊張的語氣告訴青璃,來者不善。
一聽是敖夷,青璃也就大約明白了幾分。
蘭昭國迅速出兵乾墨皇朝並且大獲全勝,這件事兒定能在其餘各國產生轟動,敖夷,遲早都是會來的。
只是,他們這來的目的,大家還不得而知。
司馬寧也趕緊從座上起身,趴在城牆上望著,奇怪的說:“誒?敖夷的人若是要靠近帝都一早就會被通傳上來的,難道,王上您事先並未得到稟告?”
“這倒是沒有,大約是敖夷的人故意跟在大軍後來的吧,途經的各州或許以為是與你們一起的,也就沒有多上心。”蘭莫邪才放鬆的心情此時又高懸了起來,因他很不幸的發現,那敖夷的人馬與平時作為使節前來蘭昭國的人馬全然不同。
那馬車華麗奢華,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使節能做的,且跟來的人數眾多,全都帶著武器,這樣拉風的陣仗,很讓蘭莫邪嘴角抽搐的想起了一個非常令他沒有好感的人
那人的作風做派,就十分的張揚,在蘭莫邪還是孩童之際,就深深的被那陣仗震撼過幼小的心靈
見蘭莫邪那略顯頭疼的神情,青璃隱隱覺得這事兒有些蹊蹺,這就搶過了望遠鏡,並問:“怎麼了?瞧你那神色就是不對”
那隊人馬已經走的比較近了,青璃這就在小小的鏡片中瞧見了極其雷人的一幕。
只見那華麗的馬車金光璀璨,似乎還鑲著閃閃發著各種色彩的珠寶,這在沒有人造出玻璃的時代顯得極為土豪,因為那些必定是真貨而不是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