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可憐樣,一股快意油然而生,殺了一個人並不能讓那個人感到最大的痛苦,反倒是最快的解脫途徑,而讓一個人失去所有的一切,並且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才最是痛苦。
虐心,就得虐的很有一套。
“呵,這不是禾姐姐麼,怎麼了,禾姐姐你臉上是不是受傷了,來,給妹妹看看。”青璃冷笑的蹲下身來,一把按住李秀禾的肩頭就將她的手拉開。
李秀禾滿眼都是羞愧,此時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要被人看見的好,可力氣沒有青璃大,青璃稍稍一用力,她的臉就徹底的暴露在了青璃眼前。
她不僅身上被打的足夠慘烈,背上手臂上的衣料上打的全是血痕,還有些許豁口,且臉上也被鞭子掃到過,新的舊的加起來有好幾道印子。
青璃不禁感嘆造化弄人,高高在上端莊賢惠的禾貴妃,竟也有這樣的一天。
李秀禾只是咬牙,不說話。
她沒有什麼要和青璃說的,並且說什麼都不對。
眼前的女人是將李秀禾打入地獄的人,可李秀禾面對她的時候卻全然沒有招架之力,眼下的她,根本就是喪家之犬一般的存在。
見李秀禾不說話,青璃一把捏住了李秀禾的下巴,用力迫使她張嘴,然後問:“禾姐姐你這是啞了麼?舌頭不是還在麼?怎麼的,來了冷宮才幾日,就不會說人話了?”
她的指尖深深的掐入李秀禾的麵皮中,在放開她的時候,李秀禾的臉上又多了幾個紅印子。
可李秀禾還是不肯說話,她只是咬著牙,恨恨的瞪著青璃,眼中的倔強顯而易見。
“看來,過去那個溫柔似水善解人意外帶端莊賢惠的禾姐姐變了啊,沒有過去好玩了,哎,真是無趣。”青璃起身,帶著一臉嫌惡拍拍手,就好似嫌棄李秀禾臉髒似地對一旁還在傻跪著的小太監說:“你也是笨,打的這麼狠,若是傷口壞了弄得病了怎麼辦?若是死了,你擔待的起麼?”
小太監一聽這語氣不對啊,青璃定是生氣了,趕緊的就磕頭求饒:“璃娘娘!奴才知道錯了!今後小的不敢這麼對李氏了!”
“誒,你這小子倒是一點兒也猜不透人的心思,我的意思,是讓你換個法子收拾她。”青璃淡定的說。
一下就把李秀禾給玩壞了的話,她怎麼才能報李秀禾假借滑胎的事兒陷害她的仇呢?
當然,是要創口小不易弄出人命的基礎上來收拾李秀禾了!
小太監傻眼,眨巴眨巴著的望著青璃,等青璃發話。
青璃笑笑,有如春風拂面似地溫柔的說:“用針扎呀!扎完在給她撒點辣椒水,保準暖和的好似冬天裡的一把火,天冷,這法子還能取暖呢!”
小太監目瞪口呆,但也是有道理,想當初那個叫青梅的女人每日被施以針刑,痛苦大,卻不致命,愣是玩到了青璃一簪子刺死她。
“記下來,這法子今後就叫這個名字了,冬天裡的一把火。”
青璃交代後,就帶著琴芳去找花盈了。
小太監將鞭子折起來塞在腰帶間,就李秀禾說:“李氏,聽見沒?還不趕緊的洗好衣裳?公公我這就去準備針來,而且還是最大號的棉被針!”
李秀禾可憐兮兮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的就坐到了小板凳上埋頭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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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在冷宮中找兩位嬤嬤喝茶聊天了一番,兩位嬤嬤全都默默的為當初自己有些怕青璃因此沒有敢欺負青璃的事兒深感慶幸,曾經都以為李秀禾才能抱得後位歸,沒想到青璃這冷宮中殺出去的黑馬才是重頭。
聊完後,青璃就將花盈給帶去了尚賢宮。
當花盈洗漱完畢打扮好款款的從房內走出來的時候,青璃還真看見了一朵冰蓮花。
一襲白衣白裙純淨極了,花盈身子纖瘦苗條步伐自然是嫋嫋,面容又帶著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長髮及腰,一絲不苟的攏了一半在腦後紮成了髮髻,點綴了兩樣珍珠銀花,真是白日看像小龍女,晚上看像聶小倩。
花盈並不知道青璃將她從冷宮帶出來的目的,在青璃點點頭欣慰的點評過之後,花盈就小心翼翼的問:“娘娘,為何今日將花盈帶出冷宮?可是有什麼事兒?”
“倒沒有什麼大事,只是覺得你在冷宮受委屈,因此有意讓你出來。恰好,我這身邊也缺了人幫忙。”青璃笑笑,說。
她總不好對花盈說,因為我要把你推銷出去找個如意郎君吧?
莫名其妙的就被弄去相親了,任哪個姑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