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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運算元悠悠說道:“白蓮,如今你也長大了。今後的路得由你自己去走,老夫時日不多了。在離去之前把你叫回來是為了點破你神胎的封印,開啟你的天賦。”
白蓮一聽老人說自己時日不多,心中大急道:“師父,您怎麼了?難道您要丟下白蓮嗎?”
神運算元微笑道:“我老人家年歲大了,化為黃土是早晚的。不過我現在不必擔心了,你已經長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的,我神運算元一脈的任務也必須交給你了。”
白蓮急的哭了,她自然知道這是老人給她的遺囑了。神運算元一脈靈覺很可怕,窺破天機無數當然也會遭受天道的嫉恨。不過神運算元並不擔心白蓮,因為他發現白蓮的神體是專門為神運算元一脈而生的。白蓮的神體血氣特別,強大中盤伏著神秘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隱去自身的氣息就連天道都無法發覺,所以白蓮窺破天機不會受到天道的懲罰。當然這種狀態下的白蓮也必須要有足夠強大的修為,她每窺視天機一次便要花費無數的真氣。這讓白蓮不敢貿然卜算,因為恢復時間太長。這段期間會陷入虛弱狀態,曾經有一次便是修養了很多天。
看著白蓮的悲傷模樣,神運算元老人無奈。他示意慕容天迴避,對著白蓮道:“把你的手伸過來。”
白蓮不肯,可是最終還是顫抖的把手伸了過去。神運算元一指點出神能沒入白蓮手心中一道道詭異的符文閃爍,白蓮全身顫抖寶光流轉。這是軀體的一種淨化,也可以說是一種解封。老者不惜耗費自己所剩下的命元為白蓮解開身體的封印,同時一道道烙印也打入白蓮的識海。各種秘術紛呈,一些秘辛也同樣烙印進了白蓮的識海。老人把畢生所學的精華都給了白蓮,甚至今後白蓮所要做的各種事都經過這樣的形式烙印進了白蓮的識海中。這種秘術非常古老,江湖中也就神運算元這神秘的一脈才掌握有。除非真正的強者可以透過一些手段也可以做到這點,只是沒有那麼完美罷了。
半刻鐘後,秘術化為虛無。白蓮昏迷倒下,神運算元臉色蒼白如雪。身子搖搖欲墜,慕容天感知不妙跑了進來看著地上昏迷的白蓮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老人心中吃驚不已。這是怎麼回事?他問道:“前輩,這是怎麼了?”
神運算元勉強的笑了笑道:“今後我這傻丫頭就要你幫我照顧了,老夫去了!”
蒼白的臉,佝僂的身軀。蒼老無比,雪白的髮絲凋零了一地。老者的笑容凝固了,時間都彷彿凝固了。慕容天看著老者那離去時凝固的微笑心中波瀾起伏,他心緒不寧。神運算元就這麼死去了,一起生活了兩三個月。突然之間就這麼離開了,慕容天很難接受。心中一層濃厚的悲傷浮起,這太突然了。微風吹過,老人的身體正欲倒下。慕容天一步向前跨去扶住了老人,軀體已經冰涼了。甚至有點僵硬。慕容天有一種難言的悲傷,他把老人抱到椅子上扶好。老人的笑容依舊,只是髮絲凋零的越來越多了。可見老人的身體已經枯竭了,慕容天看著老人很久,一動不動,回憶著和老人一起的那些日子,回想著老人和他說過的話。眼淚從眼角滴落,雖然與神運算元老人一起的日子不長,但是老人對他的關切卻是真誠的。老人經常和慕容天講道說法,這些溫暖甚至慕容老爺都從來沒有給予過慕容天,可以說神運算元老人也算的上是慕容天半個師父了。
許久之後白蓮醒來,她靈覺敏銳,剛醒來便出聲大哭。慕容天靜靜的看著她哭,慕容天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他心裡明白老人對她的重要性,但人死不能復生。慕容天沒有辦法讓一切回到以前,他希望白蓮好好的發洩出心中的悲傷。事情過去後自然可以慢慢的好起來,哭聲延續了很久。普通人家知道這裡發生了大事不敢回來打攪,眼看天色將要黑了。白蓮來到老者面前痴痴呆呆的問道:“師父,您餓了嗎?”
看著眼前的情景,慕容天眼角的淚也流了下來。他終究是上前拉住了白蓮道:“白蓮妹妹,神運算元前輩過世之時是笑著走的。不要難過了,相信前輩也不願意看到你這般難過。”
白蓮像是沒有了意識一般,沒有理會慕容天。只是依舊痴痴的向老人的屍體問著,慕容天無奈。只好拉開了白蓮把她安放在一個安靜的房間裡,鎮上的人知曉了神運算元辭世而去。無不悲傷,他的後事被安排的很是風光。就葬在了雪山中他住的那個地方,這是鎮上人說神運算元老人曾經安排的。慕容天沒有反對,就依照鎮上的人所說所做的去做了。他不放心白蓮一人在房間便帶著她一同在身邊,入藏之時,白蓮痴痴的看著老人的屍體被埋入冰層下的冷土中時眼淚如雨一般落下。
慕容天與白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