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去找范蠡的墓!?”
你們兩化身為驚歎帝了麼範欽在一邊摸不著頭腦,畢竟作為普通人的他,無法像顧殛宇一樣如此自然地接受怪力亂神。在他看來也就是兩個人一邊拿著流蠡看來看去,一邊自問自答而已,至於水滴流動,就解釋為寶物的特殊能力吧。
沒有人注意到,流蠡裡晶瑩剔透的西施淚,像是承載了千年來深重的呼吸,憂傷地流過一個來回,又一個來回。
范蠡墓的事還要從長計議,顧殛宇把最近發生的事一股腦寫了封長達三張紙的信寄回給了陸子瞻。
放飛信鴿的時候顧殛宇狠狠的對它說:“你可不能在半路翹班了,我這一年寫的字加起來還沒這封信多,要是敢送不到,我翻山越嶺也要把你抓回來扒皮抽筋烤了吃!”
信鴿抽搐了一下,撲稜著翅膀飛快逃離了他的魔爪。
不知道是逼迫得很有效果,還是這其實不是前一隻他放飛的鴿子,第二天晚上顧殛宇就收到了陸子瞻的第二封信。
拆開信封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陸子瞻寫的“勿念”兩個字,顧殛宇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心中泛酸,突然覺得想念撲面而來。
第二次見到這兩個字,顧殛宇心中真是五味雜陳
陸子瞻的第二封信只有兩個字,但是重複了一整張紙。
整張紙全部都是“勿念”。
顧殛宇終於想起來為什麼陸子瞻會突然來信,終於體會到“勿念”二字的真切含義:
“你說我要是有某種感情強烈爆發,就會往外釋放靈力?”
“嗯。”
“那要是我很想一個人會怎麼樣?”
“大概那個人會被吵得睡不著覺,或者一直夢到你吧。”
想到陸子瞻大概白天黑夜好多天沒睡好覺,晚上做夢也會一直夢到自己,顧殛宇就沒來由的心情很好。
他一邊默唸著“陸子瞻”,一邊就笑著睡覺去了。
窗臺下秦臨曬著月光低低嘆了口氣,笑著嘆道:“哎,可憐的小壤。”
可憐麼?
被人想著,是件很幸福的事吧。
畢竟不是自己家的東西,要想把流蠡送還范蠡的墓,顧殛宇還得經過范家的同意。問題是他不能用怪力亂神來跟範欽或範老爺解釋,為此顧大少爺很是苦惱。
況且范蠡的墓為了防止被盜墓賊光顧自然是藏得很好,顧殛宇小小鑑寶師可不會看風水探墓穴,這種事也不好跟老爹講。
正在他一籌莫展,只能幻想自己披荊斬棘,墓穴探險的時候,子瞻大人的信到了。顧殛宇才發現自己可能又猜錯了方向。
“顧少爺,您不覺得西施姑娘要找范蠡墓犯不著等幾千年等到如此靠不住的你麼?況且她要找的主人,不就是你們口中的范家大公子麼?”
對呀,範欽說過流蠡是川君的!
顧殛宇一拍腦門,真是豬頭,差點就跑去深山老林喂狼了!
然後他接著往下看,就見陸子瞻寫道:“現在承認自己是豬頭了吧!”
“”
顧殛宇暗暗在心裡想,以後不僅是睡覺前,一定要連吃飯上廁所都無時無刻不念著“陸子瞻”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嘛,我就是喜歡小曖昧。
☆、流蠡(下)
把流蠡還給川君就方便多了,不用向範欽說明原因他自己就會這麼做了。更何況顧殛宇還故作神秘的折騰了好一會,然後才告訴他流蠡是認主的很有靈性的寶貝,現在這個寶貝想回到主人身邊。
範欽本來也是準備把流蠡還給哥哥,一聽他這麼說,又看到了流蠡上次有靈性的表現,當下更是決定要早日去歸還。
顧殛宇當即表示,自己正要去祭拜好友,正好幫他把流蠡埋於墓前。
範欽仍有疑慮,顧殛宇便要流蠡自己表示意願,如果同意讓顧殛宇帶去找主人就轉一個來回,不同意就轉兩個。西施淚悠悠地來回了一次,便停住不動了。
範欽馬上很爽快地交出了流蠡,並且表示父母那邊他會說明。
顧大少爺一臉“真誠”地接過流蠡,在心底吐著舌頭道,對不起啦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一邊不忘了腹誹:這麼漂亮的寶貝虧你捨得埋在墓前,保準明天就被盜走了!
雖然不打算去把流蠡埋在墓前,顧殛宇卻是真的準備把流蠡還給川君,至於怎麼還他還沒有想到。雖然也想過直接把流蠡拋進河裡,但是這個提議很快遭到了一致否決。
“要不然再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