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卻腳下不穩,倒在院子裡。
“恃衣公子!何某是真的喜歡你!”何員外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
顏恃衣別過臉,掙扎著想起身,這才發現剛剛一掙已經耗光了全部力氣。
“既然這樣!”何員外看著顏恃衣別過去的臉,狠狠地接到,“我們可以先在一起,再慢慢培養感情!”何員外終於露出兇狠的表情,眼神像餓狼捕食搬盯著顏恃衣,一步步走上前來。
顏恃衣的腦袋已經接近停擺,前廳的戲還在上演,大家都還沒回房,秋傳景似乎先自己一步回了房間。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關於這些的判斷力,他只知道,如果被脫掉衣服,自己妖的身份便暴露無疑,他還不能暴露,他不想讓秋傳景知道妖顏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不過憑著妖的本能,他仍舊找到了此時唯一可行的求救辦法。
顏恃衣把手按在院中的泥土上,無奈地用盡力氣喊道:“阿壤!”
“這個時候,你喊誰都沒用了!”何員外淫邪地笑著,撲了上來。
顏恃衣在昏睡過去之前,只來得及聽到一句“住手!”腦海中甚至無力辨別是誰的聲音
顏恃衣醒了過來,隨即抬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
還好,都在。
他舒了口氣,隨即聽到對話聲。
“你是他什麼人?”秋傳景清雅的聲音裡依舊不帶感情。
“我是他的大夫。”阿壤?他怎麼在這?
“只是大夫他昏過去前怎麼會喊你的名字?你又為何這麼著急的趕來?”
“他醒了。你不如去問他?”陸子瞻微微笑,語氣裡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從容。
秋傳景轉過頭,果然看到顏恃衣睜開的眼睛。他似乎還未徹底清醒,朝這邊呆呆地眨了眨眼,氤氳的大眼睛分外可愛。
陸子瞻責備地瞪了顏恃衣一眼,後者立馬像做錯事的小孩子般耷拉下腦袋。
“阿壤”顏幽幽地叫子瞻,在秋傳景聽來分明是萬分依賴的語氣,他不知為何突然心中冒火,不禁後悔剛剛幫他攔住那個準備揩油的員外。秋傳景捏緊的拳頭鬆了又握,猛然轉身,摔門走出了房間。
“你直到要出事了才告訴我你在哪麼?”陸子瞻生氣道,“藥也敢不吃了就在這人群裡晃盪,你不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火刑柱上麼!”
“我錯了”顏恃衣襬出拿手的小兔子表情。
“”陸子瞻撫額,“以後記得吃藥!”
“嗯!”顏恃衣乖乖地笑了。
他看向秋傳景走出去的方向,無奈地低了頭。
我不能叫你啊!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是我只想要你什麼也不知道。
我只是怕讓你知道,那些會讓你離我越來越遠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顏恃衣不算扮豬吃老虎啦,他雖然很聰明,不屬於少根筋的小白,但由於每天清醒的時間過短,每次醒來都有點沒有搞清楚狀況。
顏是那種典型的妖的性格,由於生命太長,習慣了一個人,便對很多人很多事不太在乎,所以常常處於晃神狀態。但是本身是個很讓人疼的小兔子般可愛的傢伙呦!
好了,我以後會讓秋傳景好好疼他的!嘿嘿
☆、妖顏(下)
秋傳景怒了。
但是他還沒弄清自己為什麼要生氣。
的確,自己跟顏恃衣還不是那麼熟,他有危險的時候也理所應當不會想到自己。但是你寧願叫那麼遙不可及的人也不向身邊的人求救麼?
好吧好吧,秋傳景說服自己那時是顏恃衣的應激反應。人在情急之下當然會叫自己最親的人了,就像小孩子一著急就叫媽媽一樣。
最親的人
該死,怎麼越來越不爽了呢!
第二天,顏恃衣由於前晚的事得以停戲一天,說是要他好好休息。
秋傳景隔了一晚終於平靜下來,下午便來找顏恃衣合一出《楚漢爭》,彼時顏剛剛送走子瞻,秋傳景見陸子瞻走了,心情霎時輕快了許多。
“他是大夫?”
“嗯。”顏恃衣很認真地答道。
“只是大夫?”秋傳景裝作不經意。
“唔不只。”顏恃衣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表情好像回答夫子問題的學生。阿壤應該是土屬性的源吧,當然不僅僅是大夫。
“”秋傳景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火又春風吹又生了。
“怎麼?”顏恃衣發現秋傳景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