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南傾,以後合作可就是輕而易舉了。
磨刀功夫做足,砍柴才能利索。
顏木是兒時玩伴,太過功利的接觸叫人厭煩。
而簡符是商業人士,就事論事,直白地袒露未來合作意向反而很適宜。
簡符仔細問了南傾的喜好經歷等等,但顏木面色頻露不自然,似乎很不願提這人似的——想來也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吧,顏木作風剛硬正派,跟富二代們不是一路人。
吃完飯,簡符喜上眉梢,將顏木送到家,哼著曲兒轟著油門一路向南。
眼看轉彎時忽然一腳剎車。
嚓!
竟然不知不覺又開回了與“前任”同居之地了,發邪了!
簡符反向盤猛一打,回家!
結果才到門口,看到的幾個大箱子,眼熟到刺眼——猜也能猜到裝的是自己的舊衣舊物,舊日情人果然是連見面都不願意麼?真是,“前任”還真是絕情啊。
真是情場失意、事業得意嗎?
簡符踢了踢箱子。
摸出鑰匙。想開不想開的,對著門忍不住嘆了口氣,雖然是自己買的房子,但怎麼這麼陌生?廣告說得對:房子≠家。
“怎麼不進去?”
一個生冷的聲音硬生生打破了簡符的胡思。
簡符回頭。
是裴野。
裴野風塵僕僕,簡符下意識地打量了他一眼:特意磨破了的休閒褲,白色T恤,休閒拉鍊夾克,真叫一個清純活力閃瞎眼啊,就是那俊臉上抹著一層陰冷,怎麼看怎麼不搭。工作性質不同,裴野的環境講究輕鬆隨意不拘束。
失戀不能失態,簡符鎮定地推開門。
而後很冷靜地開啟箱子,該揀出來的揀出來,該扔的扔垃圾箱,不知道該留還是該扔的就一概撇沙發上。簡符也戀舊,但想到頭頂上綠油油的帽子竟然戴了3個月以上就火冒三丈,這3個月,自己還眼巴巴傻不愣登地等著呢。
裴野抱著雙手,在一旁看著:“今晚你幹什麼了?”
簡符皺皺眉。
這種詢問式的語調真讓他不適應,心裡正不爽著呢,裴野又來踢硬鐵板了。
“和顏木吃了個飯。”
“噢。”裴野漫不經心地說,“顏木長得不錯。”
聽了這話簡符瞅了他一眼,裴野沒頭沒腦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合作那麼長時間,就沒發展出個辦公室戀情?”說完裴野又後悔得咬舌頭,這不是自掘墳墓,變相提醒簡符還有這麼優秀一人麼?但他臉色還是陰沉著。
簡符又皺了皺眉,裴野的語調怎麼陰陽怪氣的?
“顏木太硬了,不是我的菜。”簡符回答,就像那首歌裡唱的,有些人你永遠不必問,有些人你永遠不能碰。
“哦?”
“性格、作風、手腕都挺強硬,跟他在一起沒話題。對了,他今天說我衣服搭的不錯。”
“這不是顏木的搭訕吧?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懂不懂!”裴野哼了一聲。
“滾,是說你小子挺有眼光的。”
“我眼光還成你們搭訕的藉口!切!對他真沒意思?沒意思還請他吃飯?他一定會誤會的!瓜田李下,避嫌懂不懂!”裴野越說越聲音越大,兩隻眼睛越來越冷,刀鋒一樣。
“誤會個辣子!避嫌個蛋!合作這麼長時間臉上幾顆痣都數得清!行了行了我絕對不會拐帶直男!”
以為裴野怕自己禍害他人,簡符直襬手。心裡嘀咕顏木是直男不,總覺得他和沈契怪怪的。說有吧,沒怎麼見這倆呆一起過。說沒有吧,各自提到時那言談那舉止,就跟釦子扣岔一顆一樣彆扭。
收拾了大半天,腰都累酸了。
第5章
5。
簡符回頭,見裴野還靠著沙發那邊站著,不言不語、不笑不怒,跟一尊沒有表情的雕像一樣。
看著這個高大的男子,簡符驚覺自己對裴野陌生了。
裴野發育相對較晚,一直是俊秀模樣,個子偏小。誰想到了十六七歲猛然抽了上來,蹭蹭蹭就趕上了簡符;抽得太狠,所以身體削瘦得很;這兩年營養啊運動啊平衡過來,該有的肌肉也有了,再配上這個頭,驀然就顯得高大了。
其實天天看著也就不突兀,偏偏這兩年簡符大部分時間住情人那裡。
難怪說這體格,怎麼都跟記憶裡合不上號。
簡符忽然非常愧疚,近三四年忙著公司和情人糾纏諸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