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事。”簡符把手機遞過去,放緩了聲音。
說完就想抽自己兩嘴巴,這麼低聲下氣為個什麼。算了算了,跟這小破孩計較什麼,能把他當同齡人看待嗎?他就自己領回家的弟弟!裴野平時都好好的,偶爾來一場莫名其妙的脾氣,肯定是父愛缺失的後遺症。
哪個哥哥不是既在外遮風擋雨、又在家忍受弟弟們的中二閒氣的?誰說二十二歲了就不能中二?簡符破罐子破摔地想。
裴野不動,簡符又嘆口氣:“騙誰不好我騙你做什麼?”
見他的態度一軟,裴野順杆就爬,語調更憤憤不平:“我都看見了,你靠在樹上,他在你對面,手撐著手親你。”
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比砸釘子都硬梆。
這是誰跟誰啊被裴野看見了,簡符啼笑皆非:“誰親誰爛嘴巴,再別噁心我了。”
“哼!”
“你是什麼地方看到的?角度問題,絕對看岔了!”簡符可不打算背這黑鍋,“沈契和顏木兩人牽扯不清。你別瞎說把我攪和進去,萬一這倆散了我可付不起責 !”
這不是空穴來風。
顏木就是個悶葫蘆,既然能因為一名字就跟沈契彆扭,現在肯定對自己還是心有芥蒂。單身是公害,自己如果在這當口□去,顏木不多想才怪。
裴野臉色緩了緩,將信將疑:“沈契和顏木好上了?”
“是。□不離十。”
假想情敵1和假想情敵2‘吧唧’一聲拍在一起——一箭雙鵰,憑空掉下的大好事啊,裴野頓時由波濤洶湧化作波瀾輕輕,一雙眼睛還是瞪著撐氣場,但殺氣迅速淡去。
果然得哄著來,簡符笑:“裴野啊,你怎麼盡長個子了,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又霸道又不講理,一點兒都沒變。”
第二天,公司裡,顏木竟然在。
不是簡符心裡陰暗邪惡,這麼長時間僵持之後忽然被送到床上,沈契忍著沒吃?
經歷了昨天的事,簡符多瞄了顏木幾眼:站如松、坐如鐘、行如風、眼神凜凜、說話也還是惜金如昔,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可這種“假裝什麼都沒發生”維持沒到兩小時,被不速之客打破了——南傾來訪。
南傾是來找顏木的。
看到南傾這種感覺怎麼說呢,沈契是他兄弟,朋友妻不可欺——自己欺不得別人更欺不得,沈契昨天苦澀的笑簡符可記著呢。南氏又怎麼樣,沒了就沒了也不能賣掉朋友妻。
抱著這信念簡符硬生生插兩人中間,“熱情洋溢的”寒暄。
詭異的氣氛維持不到十分鐘,顏木藉口專案有事,簡符見狀立刻圓謊放人走。
望著落荒而逃的身影,南傾的笑僵了僵。
只剩下兩人面面相覷。
南傾很精神很有禮,說什麼都含著笑,語氣溫柔至極。一雙眸子顏色較常人略淺,看人時,那漂亮的眼睛就會變異常專注,澄澈又幹淨——這種眼神通常是不經世事的,若成年人就幼稚了。
但南傾卻將這種澄澈與成熟融得恰到好處,只讓人覺得這人特別溫和、打心眼想去親近。
氣氛冷清下來,簡符以為這位也得告辭了。
沒想南傾抿了一口茶,笑吟吟開口:“你和顏木真是恩愛呢。”
我,和顏木?
您眼睛長天花板了吧,簡符差點噴出來。
“我是特意過來道歉的,昨晚說的那句話你也聽見了吧,是我一廂情願,顏木對你很忠貞,你千萬別在意。顏木說他和你現在很幸福,期望我的貿然出現沒有打擾你們。”
這話真難消化,簡符嚥下一大口苦茶水:“顏木跟你說過,我和他一起?”
“你們的關係還沒公開嗎?”南傾敲了敲桌面,忽然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你昨天吃醋了吧?沒有做出危險的懲罰吧?!”
“咳、咳咳”簡符差點噴出來,嗆得。
搞什麼嘛,吃醋?顏木倒是哪裡能看出受過懲罰的樣子啊!
人不可貌相,南傾外表溫良,全是欺瞞眾生的皮相啊皮相,這猥瑣起來一點都不輸自己啊!
“一直很好奇顏木的秘密男友是誰,直到他說會領著男友來一起Party,見到是你就一切明白了!”隔著桌子,南傾身體前傾,笑容怎麼看怎麼惡質,“一見鍾情還是日久生情?是合作好幾年越來越默契吧?”
簡符無言以對。
跟放下包袱一樣甩了甩髮,南傾輕鬆地說:“現在徹底放心了,我一直在擔心會是沈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