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許多畫面:流淚的巨人、燻酒的醉漢、摔在牆角頭下腳上的男子,紛紛與青影重合交疊,他們是同一個人,卻又天壤之別。雯帝好奇,現在的他,將說些什麼?會做點什麼?
不知怎的,早該淡漠的心,竟起了絲絲漣漪。
“不論以前、現在、或是將來,能夠取你性命,定你生死的人,只有我!”青影舉起他雙手,好似捧著一位嬰兒。雯帝視野驟變,來人身形無限放大,對方僅需撥出一口氣,就能將他小命斷送一便。
“開什麼玩笑,這人就一個瘋子!我命由我,怎麼容這瘋子說三道四!”
雯帝怒了!
再世為人能怎樣?老男人的修養鎮壓又能怎樣?每次直面這個有著他生父名號的男子,胸中的火山必會失控爆發。
兩人不是仇人,勝似仇人!霸道與努意在血脈無形的牽連下,無須更多言語,即強烈得足以洞穿彼此。
“現在,收起你所有叛逆,跟我回去。”來人居高臨下的俯視雯帝,語氣強硬。
“不,不,不!”無法開口的少年心底在抗拒,在咆哮。身外激盪出氣浪,帶出血珠粒粒,一波接著一波,尤其是他腰間小包,震盪得最為強烈。
“夠了琺特·紼龍,你沒看到孩子受傷了嗎?你們父子,有什麼話,不可以坐下來慢慢談。”蝶魅羽帶著火焰奔來,被漢特半道截住。細劍與白骨匕首相交,摩擦沖天火花,兩人半步不退。
“蝶魅羽,既然地獄蝶傭兵團入駐維樂城,你就是紼龍的家臣,是誰給你與主人刀劍相向的膽量!”
“滾開,我在保護紼龍家三代的第一繼承人。”
細劍憑藉柔韌性纏上匕首,劍尖如蛇信般刺出,漢特一記下削,引偏攻擊,被彈開劍身,繼續道:“二少爺自有他的打算,不可能真的傷害孫少爺。”
“去尼瑪的,都見紅了,還睜眼說著瞎話。”
另一邊,秀德繃著肥兔鬍鬚,彈起魔曲,七色流霞由天邊湧來,化為持劍秀女飛撲而下,更有海中水柱,起伏蜿蜒,變作條條巨蛇。女魔導師下手毫不留情,劍女直斬琺特脖間,巨蛇張嘴嘶咬伸向雯帝的手臂。
百般阻撓,仍是徒然。琺特的輕哼,便讓所有異像,還原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