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隊長強悍數倍的敵人,想起隊長那一斬的威力和瘦高個的傷勢,他心頭一沉。
瘦高個的隊伍中沒有人回答,僅是握緊手中兵器,主動撲向對峙的敵人,他們面色冷俊,各色眼珠中有著一抹沉寂的黑,那是奪魄的殺意,更是一往無回的絕決,這讓雯帝想起了一個詞——死士。
無言的反擊,打亂領隊陣角,一個死士抱著雯帝,踩著眾人以命換命,殺出的血路,向外逃竄。
“哼,雕蟲小技。”突兀出現的領隊,揮劍灑出紅色光華,那是奪命的鬥氣斬,空中來不及閃避的死士,轉身以背相迎,同時將懷中雯帝甩回隊伍。
飛在空中的雯帝,用他顛倒視線,清晰而殘酷的實錄著鬥氣斬將死士切成兩瓣的血腥畫面。一人的血液還不足以澆滅這道光華,它依舊平穩的向雯帝飛來。
藍色電茫攜著森白骨節隨後而至,迎著鬥氣斬猛然爆開。
“哼,居然自爆魔法兵器來抵消我的鬥氣斬,那就讓我們來比比,是我這個大劍士的鬥氣足,還是你的骨節多。”絢爛的光華一波接一波的向雯帝湧來,瘦高個原本透明的臉上,忽然出現異現紅暈,手中骨鞭如靈蛇起舞,將所有攻擊囊括在蛇身之中。
說來話長,兩人交鋒到爆炸四起,也就雯帝由一個斬成兩瓣的死士飛到另一個死士懷中的時長。
剎那間,整個戰場在雯帝腦海中寂靜了,就像慢放中的電影,他看到一個死士左手握著插入腹中長劍的敵人手臂,右手兵刃緩慢而堅定地削向敵人脖間,兵刃迫開空氣留下淡淡的波紋;他還看到,瘦高個雜亂揮舞的骨鞭,實際每個骨節都有著特定軌跡迎向不同鬥氣斬,自爆,頻繁的自爆,能與金鐵相交不見半分損傷的魔獸尾骨,就這樣華麗的成為骨渣,然後如同彈片深深鑲入瘦高個的肌膚血肉鏡頭就這樣一幀幀緩緩放著,雯帝也在一個又一個死士手中,不停被轉遞。
直到
東方日出再次照耀昏暗林海。
滿是屍體與血跡的修羅場上,僅餘幼小雯帝和喘著粗氣的黑衣領隊。
雯帝還是沒能逃出第四夜的詛咒!落入死局。
他呆坐在最後一位死士僵硬的懷中,好似等待領隊上前給個痛快。
可領隊不敢妄動!
此地唯一的中級魔獸屍身旁,傳來陣陣威壓成為勝負天平上最後一根稻草。
不知何時,又有一隻中級魔獸潛伏在旁,抑或,就是那破碎不堪的屍身傳出的?若放在平時,哪怕這魔獸亡靈再生,也不被大劍士領隊放入眼內,奈何徹夜激戰,他體力與鬥氣所剩無幾,只有按兵不動,免得率先刺激魔獸。
再說這未知魔獸不是有一半機率先攻擊雯帝!不是嗎?
一心提防魔獸的領隊完全無視不遠處的雯帝,在他眼裡,那個嚇傻掉的三歲小兒,如兔子般無害,自然不可能發現,魔獸氣息散發時,雯帝一對蔚藍的眸子中,浮現的是一黑一白的瞳色。
十七、雙魂爭,神通現
更新時間2010…9…2316:59:45字數:3183
冷,帶著絕望的氣息!
無法與任何己知的冰寒印象對號入座。
它不是雪的潔白,更沒有冰的晶瑩,是無盡的黑暗,如同深淵,讓你顫慄,窒息。
不停在護衛懷中傳遞的雯帝,只覺自己心臟被之侵襲,縱然胸口還在搏動,湧出的卻不是熱血,而是銳利冰錐,它每次搏動帶來的是萬刃加身的痛。
他明白,自己換一個懷抱,必有一條生命從世界消失。
他要改變這樣的事實,嘶聲力竭的呼喊、呵斥!
卻什麼也做不了!
唯有眼睜睜地看著,死士與敵人同歸於盡。
什麼都做不了!無法改變!不能挽回!佈滿身心的無力感將他意志統統擊誇。
雯帝呆坐在最後死士的屍身上,感受他體溫的散失與脈搏的停歇。幾天前,在樹洞中,消隱於雯帝體內的東西再次出現,它想逃離這個軀體,近乎透明的白色霧氣由雯帝身體湧出,在他體外凝結成形,體形相貌與雯帝無異
這是什麼?
雯帝跟本沒有注意身體的變化,連串遭遇在他腦中回放:他走出林海,打算親身觀察這個世界時,發現的是死亡威脅,食不果腹,夜不能寢,當他以為惡夢過去,開始擁有來自詩人如親人的關懷,隊長如長者的保護時,現實又殘酷地告訴他,是他,一步步將眾人推入長眠不起的永夜中。
隨著腦中記憶翻滾,白霧凝成的雯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