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和肩膀及其它脆弱傷口後,一瓶幾乎已所剩無幾,痛意這才減輕了些,陳鶴在水中扭曲的臉總算恢復了正常,聞著在水中仍然難掩的那股肉被烤熟的焦味,陳鶴無不苦中做樂的想,難道是平時給小豹子烤肉吃的因果報,所以今天也落個被烤肉的下場,以道家來說還真是因果報。
塗上生肌膏不久,陳鶴便感覺到後背傷口微微發熱,這便是生肌的症狀,喝了幾口靈酒恢復了體力後,這才開始慢慢觀察起這溫泉,顯然如陳鶴當初的猜測,這處溫泉底一定有龐大的水源,否則又怎麼可能在岩漿周邊一直存在,而沒有被燒乾。
溫泉之下是黑暗的地下泉水,因為連著火山口,所以水溫能夠燙死魚,他維持著姿勢一直在向下沉,但是似乎泉水底永無盡頭一般,一直沒有沉到底,幽暗的水中彷彿沉悶的世界,無天無地,只有無窮無際的水。
陳鶴打起精神檢視了下塵黃劍,若不是塵黃劍擋在了側面保住了他臉和眼睛,恐怕現在整張臉已經沒了,並且會失去眼睛,不過即使如此眼睛仍然乾澀無比,在那刺目的火焰中仍然是受了傷。
而塵黃劍因為受了大面積的重創需要溫養一段時日才能恢復,此時正無光澤的浮在丹田之中,之前祭出的一些疊加的防禦盾牌,即使四層遮擋也早已被岩漿燒化,連渣骨都沒剩下。
陳鶴目光掃向了手腕,手腕上戴著之前在萬寶樓買下的一串婆娑珠,雖然只是其中一枚珠子經過煉製,但是對於萬物生靈還有一定阻止作用,因是木屬性法器為火所克,所以陳鶴剛才並沒有激發它的力量,況且它對岩漿也沒什麼作用。
但是這東西放在水中,卻是比任何物都好用,因屬性相生的關係,天一神木的能力大概會提升半成到一成左右,對此時的陳鶴而言還算是個好訊息,畢竟之前身上那件可堪比極品軟蝟甲的蠶衣已殘破,手中塵黃劍也跟著受損。
脈金劍只是攻擊類法器,防禦上不值一提,在水中紙質的防禦符又是大打折扣,他現在的防禦手段除了空間一些自己煉製的低中品盾牌便再無其它,有了這枚婆娑珠若是水中有什麼妖靈獸,盾牌加上這神木珠還可能抵禦一番,可惜的是婆娑珠只有一枚,裡面的能量有限,直到能量消耗光,第二日才能夠再次激發,無法無限制的使用。
重傷過後,即使抹了生肌膏,身體也需要力量恢復,但是陳鶴的體力透支的太嚴重,築基修士雖然已脫凡胎,但是**卻並不是可以無止境的使用,仍然會受傷會老去,只不過比凡軀要強韌衰老的緩慢,陳鶴陷入昏睡前,他激發了手碗那枚婆娑珠。
婆娑珠中所含乃是自然之力,一激發後便有股無形的力量代替了陳鶴以法力展開的防禦罩,並撐開了周圍兩米的泉水將陳鶴包裹在裡面,陳鶴昏睡過去後,整個人陷入到了無盡的水中,慢慢的在無盡的水底飄浮著。
而地火洞外面的幾個流雲宗修士衝進了岩漿洞,卻是隻發現了四具屍體,兩具死在洞外,兩具被洞內的火焰噴個正著,連屍首都找不到,只有一些儲物袋五破的法器散落一地,這一行一共七人,加上外面那個已死的矮子,還有兩個人不知所蹤。
這幾人不過是幾個中期修士,儲物袋裡的東西除了幾件極品法器還不錯,其它的都是垃圾,他們此行目標自然是火煉晶石和那個後期修士的儲物袋,但顯然這兩樣東西都沒有,忙活一場沒什麼收穫還浪費了無數靈石啟動那費勁的陣法,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倒搭。
“那邊發現一處熱泉,那兩個人肯定是從水下遁了,隊長用不用下水追!”流雲宗一名弟子問道。
“你們兩個下去看看,如果有屍首就撈上來”
“算了大哥,那兩人說不定已經死在水裡了,不就是火煉晶石嗎?七殺地的寶貝比火煉晶石珍貴的東西可多著呢,咱不能為了兩個小嘍囉再耽誤時間了。”
那人猶豫間,有弟道:“不好了前輩,那岩漿又要爆了。”
“這該死的岩漿,大哥我們撤吧,再不撤來不及了”
“走”頓時進洞的幾人便衝出了岩漿洞,而那溫泉在那火焰的爆炸聲中卻是仍然翻滾著,並冒出騰騰的熱氣覆蓋住水面。
陳鶴是被一陣冷意給驚醒,實際上在不熟悉的環境即使進入到沉睡他的意識仍然還保證的不穩定的警覺,醒過來後,他第一反應便是一摸後背,再看向四周,後背幾個時辰中已是恢復如初,沒有傷痕和腐肉,顯然那用千年的靈草磨的生肌膏效果是坊市賣的百年份的幾倍有餘。
周圍是黑暗的,但是修仙者不僅可以視物,即使閉上眼睛也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