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計,夏詩昭臉上的笑都不自覺甜了幾分。
慕容鶴看著卻是瞬間微怔。
“王嫂?”
而慕容端也聽到了動靜,此時直接看向了門外,目光炯炯,彷彿沉射出了幾道冷箭。
外頭,似乎動靜越來越大,有行禮聲,還有別的聲音。
“小姐!”芍藥躥了進來。
除了芍藥,還有另一道身影,一身月白長衫,不是司鵠
夏詩昭皺起了眉頭,這會兒只一怔。
凝眸的瞬間,手上倒茶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慕容端與慕容鶴則是也不約而同的放下了茶杯,兩雙暗眸此時也齊齊投向了門口。
只見一身白衣的陸逸之忽然跨了進來。
入內的一瞬間,彷彿整個大堂都隨之清涼了起來。
“陸太醫”
她讓把司鵠請過來,結果陸逸之出現做什麼?
此刻看著芍藥,眼裡都是探尋。
芍藥趕忙無辜的表情,她是去請司鵠的路上遇到陸逸之的,真是好巧。
雖說論人高馬大,陸太醫比不上司侍衛能壓場子,但司侍衛是官,陸太醫也是官,也能請到璟王爺嘛
夏詩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會兒只能把心中的鬱悶壓了下來,一臉絕望的樣子:“瑞王、齊王”
想說些圓場的話。
這頭陸逸之卻是先出聲了:“臣宣徽院太醫署令陸逸之,見過兩位王爺。”
只見此時的陸逸之也多了幾分嚴肅與正經。
那副永遠輕笑的樣子沒有了。
慕容端則是看清來人的瞬間,凝起了眸子:“是你”
原本就暗沉的臉更是說不出有多冷冽:“本王還以為是”
話語聲截然而止。
“在下璟王的私人御醫,如今已在府中照顧璟王九年,聽說二位王爺今日入府,想要見璟王,於是便徑自先過來了,有些話想說,還望瑞王、齊王涵納。”
氣氛一下子便冷凝了下來。
“你說!”慕容端沉著臉。
“前兩日王爺剛偶染了風寒,今日病忽然越發重了,臥床難起,倒是沒出門,不過也怕是起不來,興許不能與二位王爺相見了。”
此刻嚴肅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
夏詩昭忽地就凝了眸,手中拿著的茶盞也忽地不穩,無端灑了些茶水出來。
生病了?
這才幾日不見他
眸子微微垂著,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好像有什麼砸進了心裡,漣漪一圈又一圈的蕩著。
這會兒看著陸逸之,只聽見輕雅的聲音再道:“所以還是請二位王爺先暫且回府,待到來日再說。”
夏詩昭原本還以為陸逸之過來不頂用,卻是沒想到這三言兩語間,慕容端與慕容鶴驀地靜寂無聲了。
此刻慕容端沉著臉,不知是在想什麼,不發一語,只是一身的鎧甲將他襯得戾氣更加,而慕容鶴也像是若有所思的,收了笑抿了唇坐在茶几旁。
陸逸之也像是不會改變說辭似的,一動不動站在大堂入口。
氣氛沉悶只讓人喘不過氣來。
不遠處。
竹叢中卻是一直隱藏著一道暗沉的目光,那目光中還帶了幾分鋒銳,似運籌帷幄的站在暗處,臉上的表情都添了幾分冷意。
九年前月圓之夜
慕容絕璟站在暗處,一直不曾出面,卻是扳著小小的身子,此時目光停在慕容端身上,勾起了眸,又時而看著慕容鶴。
兩個人,九年了
慕容端早已不是那兩個只會跟在他身後,高喊“二哥,教我練劍”的少年了。
而慕容鶴也早不是那個只會坐在角落中不發一言的沉默孩童了。
此刻慕容絕璟只落眼於整個大局之上。
看了一下,輕睨了眸子。
此刻堂內慕容端依舊沉著臉,聽著陸逸之的話,最後一臉不悅的表情:“你說,二哥病了?”
“是。”
“本王不信。”看似要拼一局魚死網破。
到底是進來不易,這一番若是出去了,就真的再難有藉口進來探尋了。
倒是慕容鶴此刻輕收了目光,見勢不好,把慕容端攔了下來:“三王兄!”
笑了笑,“陸太醫說得有理,二王兄抱恙在身,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不便叨擾了。”
“就讓二王兄先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