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目光堅定。
彷彿似說了便是決定般,留在宮中也不是什麼難的事情,就這般隨意決定了
這一瞬只像是有什麼氣勢油然而生。
夏詩昭這會兒還在怔神,這一會兒也只在恍惚間趕緊抬眸看他,只見他這一刻也好像是沒了問題的樣子,臉上清淡俊雋,方才像是痛苦難受的樣子也全然不見了,就好像卯時四刻到了沒有問題似的,他牽著她的手也像是隨意。
不僅清太妃驚,就連她也驚了,不懂這一瞬是怎麼回事。
方才還那般急著走,明知道若是不走會出事,卯時四刻到了會便會原樣,可是此時只叫人看不分明。
可這看不分明中,只忽地放下了清太妃的手。
這一瞬也像是變化極快的樣子:“既然絕璟都這般說了”像是也動搖了。
分明是故意的配合著
看著他的眼裡,都多了幾分暗光。
明知道他不會忽然這般說,所幸他說得快,要不然此時此地肯定已經是一團糟。
清太妃被夏詩昭鬆開的手都多了幾道紅痕,方才她是真的緊張,想要護住他,所以也是真的用了些力道。
此時只微微垂了眸子。
一顆長在眼角的淚痣,只分明媚人得很惹人憐愛,都不像是方才好像是一瞬間要發狠的她:“那詩昭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信他,無條件的信他。
心中一種莫名的篤定,只要跟著他總沒錯。
這一瞬慕容絕璟的手看似這般隨意的置在了胸膛上,聽到了她的話只笑了笑,看著她的樣子也多了幾分濃情。
這般樣子,就像是夫唱婦隨。
清太妃卻是看著此刻的樣子,聽著兩個人的話,面色微微一暗。
就連慈祥和藹的笑容都有幾分掛不住,她的手是紅的,可夏詩昭的手腕也被她方才抓了一圈。
因為手上是帶了護甲,那一刻手上的勁道,只讓她手背處也被扎出了血,只不過這一刻恍然未覺罷了。
聽著這兩人的話,看著這兩人的笑,形勢像是逆轉,她像是做了一件荒唐的事,在眾人面前這般失了太妃形象,到頭來什麼都沒得到,只白白讓人看了戲。
“呵呵。”祥和的輕笑了兩聲。
這一瞬就像是個得到了滿足似的,聽得身邊幾個姑姑都驚了心。
這會兒只一個個的沉悶著聲不發。
夏詩昭倒是再出聲:“恰好詩昭在這風裡站久了,頭也疼得很。”似乎是覺得方才說得不夠似的。
此時只掐準了時分:“那便進殿吧。”
已是不管手上的疼痛,牽起了慕容絕璟的手,就這樣走朝雙生殿再走了回去。
本來就一直沒再挪動多少步伐,自早晨出了殿便一直站在這個位置,走回去其實也不過是幾步的路途,此時在眾人的怔忪下就這般回去了。
清太妃這一瞬只斂了眸子看,笑都變得模糊幾分。
夏詩昭進殿還不算,只是在徹底入殿的那一瞬,又微微漾了水眸,彷彿是在笑著的樣子:“太妃,詩昭留下來了,待會兒再走,你要進來坐一坐嗎?”這般希望她留下,如今絕璟放話說留下,清太妃反倒凝了眸子不可置信的不再說話。
此時清太妃就這般停在了外頭,看著他們走了進去。
手心微微收著,唇畔間的笑都不自然。
她沒回答這一瞬。
亦是不說要進去,再阻攔離去,也沒有說不要進去,就此收手。
只見夏詩昭的聲音在此時雙生殿前這般清晰沉響,讓人聽著也像是笑聲在迴盪,全然沒了緊張的樣子。
也或許是早就藏得好好的了。
這一瞬司鵠站在人群之中也只停了聲,擱置在腰間的手放了下來,也像是棄了戒備的樣子,直看著這一刻的事態發展。
霎時寂靜無聲,像是在等著清太妃的回答。
忽人都裝。清太妃終於沉了眸,像是從這出乎意料中回過神來,“不了,既然如此我就不進去了。”
和藹的笑著,已經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你頭疼就歇一歇,怕是我也不便叨擾。”
“母妃能在你出宮前見你一面已是開心,就不進去了。”像是為了她今晨急匆匆過來之事做了個了斷,方才那反常的樣子也只希望眾人不要記得那般清晰。
她仍希望自己在眾人眼裡是那個和藹疼惜後輩的慈祥太妃。
免得什麼都沒查出來,還要將自己多年苦心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