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她的話,而是徑直的喊了她。
夏詩昭一刻也不願離開的守在他身邊,這會兒大大的身子像是要護著他一樣,站在他旁邊也顯得多了幾份疲意與心酸:“嗯。”
她將他帶到了這兒來了,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我今日估計是走不出這雙生殿了。”
夏詩昭心頭一疼:“嗯。”
沒憋聽殿。她知道,其實都知道。
都成這一般了,外頭守了那麼多人,方才只是急急忙忙進來,估計若是過了這再逗留“一陣子”的時間,就越發顯得怪異了。
可是現在別無他法,能從那一閣雙生殿過來,便是保了第一步,將他深藏起來。
但就依現在這個樣子,想回璟王府難得很
只要是一出門,被人看到這小屁孩的樣子,隱藏了九年的秘密就都公諸於眾了。
到時候全天下都知道璟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就連慕容端、慕容鶴,都怕是不安於心,蠢蠢欲|動了。
這會兒只凝著眸看他,夏詩昭的眼中都多了幾分沉重。
可在這樣的沉重之中,只見他偏偏不合時宜的勾動了一下唇。
他現在竟然還笑得出來
“絕璟”
慕容絕璟卻是眼中像掠過了什麼暗光,小手沒什麼力道,但還是攀上了她的手。
這一瞬她的手心被握得暖暖的,而後便是他好像微微用了些力道的將她牽了過來。
夏詩昭這會兒心頭一震。
他的小身子已經微微靠倒了她的腰間。
託付的感覺,像是這一瞬這世上最信的人已經恍然變成她了,除了司鵠等一直多年在他身邊的人之外。
這一次進宮看到了多年不見的皇兄,就連那眸光之中也有了微微的異樣,兄長仍是兄長,可不知何時起也已經不再僅僅是王兄而是皇兄了,為帝者,終究已經不親近;而慕容端與慕容鶴更是不用說,早自四王之爭起當年與他學劍的少年已經變成了另一番模樣,摻雜了權力與欲|望,哪怕親情也變得岌岌可危,皇家哪有真感情可言;而慕容鶴當年的軟懦少年也早已變得閒雲野鶴的模樣,可誰知道雲淡風輕的外表下又是一顆什麼樣的心。
他此刻一言不發,就只是靠在夏詩昭身上。
夏詩昭一動不動,這一瞬呼吸都變得緊張沉緩,彷彿停滯了呼吸一般繃到了極致。
心口處又是抽疼得很。
只能抬手像是放到了他身上。
慕容絕璟出了聲:“出不了殿,只能去將陸逸之喊進來。”
昨兒出府根本就沒料到會在宮中過夜,更是沒想到會晨起便遇到了這麼多事,所以陸逸之沒有一起進宮,更是沒有備著任何與蠱毒有關的藥。
此時只能強挨著疼痛,感受著此刻的小身子,慢慢的去習慣
昨夜的一夜貪歡倒是值得,可此時在宮中留著走不了了也確實頭疼。
外頭的局勢仍然緊張著,怕是司鵠領著一隊人在外頭,心裡也知道出了什麼事,也只焦急著。
夏詩昭這會兒聽著他的話,緊繃著的身子又是一顫,停在他背上的手也收了一下:“絕璟”
這深宮之中,時間這般緊迫她要怎麼把陸逸之弄進來。
他低沉的聲音彷彿還在氳沉著幾分苦痛:“如今唯有他才能將我帶出去。”
藥在陸逸之身上,且他方才那般止穴阻止蠱毒,確實是會有什麼後果都不知道。
順蠱者昌,逆蠱則亡,每一次他嘗試解蠱都受了幾分疼痛,更別說是最近這一兩個月頻頻這般打亂蠱毒行徑。
夏詩昭這會兒低低的抽著氣,哪怕是感受著他輕輕靠在她腰上的動作,都緊張得不行,幾分是因為心疼他,幾分是因為此刻的局勢。
只能壓低著聲音:“嗯。”
答應了他
這一瞬根本不敢讓他感知到她的緊張,只是這般低聲說話,像是篤定一般,告訴他讓她相信她:“我這就去將陸逸之喚進宮來,絕璟,你再撐一撐”搬救兵入宮。
'1/4'ps:昨天寫太多了今天早上軟了。所以玩了一早上
(。 )
璟王沒出宮
她說完,他闔眸點了點頭。
奇怪了
偏偏是這小模樣,可她此刻看在眼裡,全然是他頎長高大的樣子,已經習慣那樣一個他了,這會兒什麼都不敢想,只能點了點頭,心裡頭還是有著幾分難過,看他的眼神也像是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