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句“送完趕緊回來,若不然我便要差人去將你尋回來了”也被當做了耳旁風!
此時就這般冷冷的睨著席下跪著的,正準備朝慕容絕珛問要如何辦侍衛,只見霎時把人看得嚇了一跳,這會兒侍衛只能緊緊的低著頭
卻是隻能強撐著,等著慕容絕珛的回覆。
此刻的慕容絕珛也只在帝位上坐著,顯然也一時意外的樣子,一雙幽沉的眸子也都冷了下來。
直直在上頭看向了慕容絕璟,眼尾餘光卻又是看到了慕容端身上。
見慕容絕璟在沉怒之中,越是此時隱忍不發,就越是可怕,而慕容端則也是微微驚訝的樣子,這會兒手中拿著的酒杯略微不自在,只也陰冷著一雙眼,卻眼裡也像是有了憂色。
眾人關心出了事的璟王妃,可清太妃也是受了驚的人,身為子,自然關心母妃,於是看著也像是憂心清太妃的樣子。
只見慕容絕珛沉了半晌。
終於出了聲:“召太醫,去雙生殿,先替璟王妃看看。”
再沉聲:“另外再讓人去替清太妃看看。”
“開幾劑祛驚的藥,都安一安受驚的心神。”
此刻就事論事,哪一邊都不厚待,也像是哪邊都不相幫,卻是眸尾一勾,再沉沉落在了席間眾人身上。
眾人間不是沒有人質疑的,驀地好好的就落入了湖中,可是清太妃與璟王妃無緣無故,又那般喜歡得緊,方才在宴席上表現出來的大家都看在眼裡,況且清太妃多年不出,人也慈祥仁厚,又怎會
加上來傳話的人也都說了,清太妃也受了驚,乃至於出了事,知道闖了大禍,一個姑姑也都投湖了。
眾人心思各異。
可此刻的慕容絕璟卻已是沉沉的放下了杯子,心都緊揪在了一起,眉宇間的沉慟像是要席捲起狂風暴雨似的,根本不待慕容絕珛將話說完,這一刻已經離了席。
到底發生了什麼,若是夏詩昭出了事,他要有人好看。
“絕璟!”慕容絕珛此時在帝位上沉沉出聲。
從未見過這樣的慕容絕璟,哪怕當年的母后薨,甚至是九年前知道了自己是中蠱之時都不曾這般。
只見眾人看慕容絕璟一言不發,知道璟王妃出事是真的鬧出了大事,璟王真生氣了。
他方才就不欲,而此時
莫名憑著一股篤定,覺得夏詩昭不應當這般容易就出事,只暫且隱忍著不發。
眼中的暗光卻是那般冷:“詩昭出事,皇兄,我先退席了。”
自然是不可能再在這宴席上待著。
眾人又似震驚,但也是意料之中的,只能看著慕容絕璟頎長的身影獨立在此地,衣袂翩揚,似轉身就走,
可走之前,也只見慕容絕璟似是驀地回過了頭,只沉沉的看了慕容端一眼
這眼神這般銳利,彷彿似要奪人心魄似的。
慕容端在席間,這會兒也只似出神,看到了這道光,驀地抬頭與慕容絕璟對上,只忽地像是哽了一口氣噎在喉間,上不去也下不來:“二哥”
他也難受得緊。
可對上的那一瞬,他的眼裡也只有不甘示弱的強毅。
而此時慕容鶴則也是收了笑,沒再那看戲的模樣了。
唯有慕容絕珛,此時在帝位上繼續沉了眼,看著慕容絕璟走,轉身也不攔,那深不可測的帝眸裡,竟好似是笑意
似被這事兒也擾得沒了心思:“今夜夜宴繼續,待會兒酒過三巡便散了吧,不通宵達旦了。”意興闌珊。
這會兒眾人也似回不過神來,聽到了慕容絕珛這話,只得都平靜了下來。
唯有席間的夏天衡一雙老目都憂了起來。
為人臣,哪怕女兒出事都不能再添出兩三句言語,樹大招風,果然是風頭出大了
夏詩昭若是真出了什麼事,怕是他也
和位百景。這會兒是為父對女兒的擔憂,雖說這一場婚事是他使計讓夏詩昭嫁出去的。
可此刻直看著慕容絕璟遠遠離去的背影,那般氣勢猶存得讓人覺得可怕,但落到他眼中只有幾分安心,詩昭與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他能放心,如今也只能把一切寄託在慕容絕璟身上了。
慕容絕璟遠走,此時那一雙淬了殺意的眸眼都生了寒意。
雙生殿中。
司鵠將夏詩昭抱了回來,此時一殿的空落長久無人住,皆是空落,幸而有人打掃罷了,也不至於像是個空殿。
眾人知道夏詩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