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只能跟著慕容絕珛走。
只見慕容絕珛也似是心情悠閒似的,不從正道而是驀地從雙生殿繞去,看似心中對所有人都瞭解的很。
這一種對天下事都意滿的掌控令人覺得尤為可怕。
琴萬遠看不分明,此時只能跟著從這一條道走。
夜風蕭蕭,從太虛宮到雙生殿的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這會兒已經是臨近安靜的時分,哪怕在外頭的人都已經陸續歸去,此刻沒有多少人在道上逛了,更別提這偏僻的路。
夏詩昭扶著慕容絕璟:“還能行麼,再堅持堅持”
“絕璟”眼看著就要到雙生殿了。
此刻慕容絕璟一言不發,這樣的痛他受多了,只是依舊冷然而已。
並不是件高興的事情。
感受著她扶著他的手,稍稍用了力道,乾脆他也伸出手反覆上了她。
這會兒已經沒有方才對她的那種憤惱了,於是整張臉連同眉目也終於緩和了一點。
夏詩昭心裡頭還有些被他沉吼過後的餘悸,感受到他手間的溫柔,還有這微微泛冷的趨兆,只心疼得又像是難過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只能輕咬著唇,再道:“回了璟王府,咱們就把箭拔出來。”
可慕容絕璟此時心中根本就不是在顧及著身後的箭,看著她這欲哭未哭,又有幾分原本與他置氣的影子,只是笑著輕輕勾了勾唇。
“我沒事,先出宮吧。”有姑回陪。
司鵠此刻帶路在前,聽著身後兩個人傳來的話,只拿著箭矢隱隱動怒,像是想要再回去將清太妃也刺上一刺,讓她也切身感受一下這痛。
慕容絕璟卻是又在這一瞬抬眸,看到前邊有個湖:“司鵠,將箭矢丟下去。”
再處理得乾淨一點。
司鵠上前去丟箭,卻是沒想到站到白玉圍欄邊,遠遠的便又看見一群人提著宮燈,陣勢浩蕩的往雙生殿這兒走來。
(。 )
撞上了,躲不掉了
幾乎是一瞬間,也興許是未料到,司鵠霎時出了聲:“王爺!”
此刻慕容絕璟仍在後頭站著,被夏詩昭用手扶著,聽到這一聲喊叫微微凝了眸:“怎麼?”
因為背後的傷口在發痛,所以這一聲回應也低沉得很。
卻只見司鵠彷彿一霎間的悵然,急忙將手中的箭矢如數丟到水裡,嘩的如數沉到了水中,什麼都看不見了。
卻才驚出了聲:“遠處有人!”
用的詞語極是簡約,可任憑誰都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只見夏詩昭的手幾乎是同一時間用了力道,緊張得已經失了神,就這樣按到了慕容絕璟的胳膊上。
所幸慕容絕璟傷的是背後而不是胳膊,此刻也只是有些許微微扯動傷口罷了。
隱忍出聲,沉沉的抽了一口氣。
夏詩昭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絕璟,對、對不起”
看她略驚慌的道錯,他本就凝著的眉又更斂了一些。
此刻看著眼前的情勢,哪裡還有溫柔與柔和,幾乎是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樣子。
頃刻間眸中的冷光已經覆蓋了所有。
司鵠此時已經稍稍從白玉圍欄邊下來了,站到了慕容絕璟的身旁。
“王爺,人不少,莫約至少二十多個人。”
夏詩昭這會兒也已經駐足凝眸,換了個姿勢,隨著司鵠看去的方向遠遠望去了。
就連慕容絕璟斂起的目光都彷彿隨之落在了原處。
三個人此時就這般在這雙生殿前不遠處站著。
“走。”慕容絕璟當機立斷。
此時背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箭矢越留在背後久一些,傷口溢位的血就多一些
雖然不是要命的傷口,可若是被見到那他方才刻意讓司鵠收拾乾淨,不想讓今夜夜探之事敗露,就功虧一簣了。
此時看著遠遠過來的那些人,提著宮燈的皆是宮婢,再在此地停頓得久些,對面的人就走得更近一些,隱約已可以看到其間眾星捧月的到底是誰了。
夏詩昭此刻也只動了動唇:“絕璟,是太妃”
看著另外一道聲音,隱約一抹淡紫色被圍繞在其中,腦中又驀地浮現出今日最初進宮前那個禁軍統領的話,“琴將軍也將琴家小姐也帶進宮來,怕是這會兒正在御花園陪著太妃賞花聊家常著”。
怕就是那個琴家小姐了吧?
鎮國公琴將軍琴萬遠的小女兒,還算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