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他來頂替拜堂,自古以來就沒有新郎官兒由人替代的。
“璟今夜的所作所為,可是灑脫了。”
不羈了他,可是難為了他。
只見陸逸之笑了笑,第一次穿著喜服,竟還不是自己娶妻。
此刻頎長雅緻的身影在這樹下暗影裡站著,說不出的惹人遐想。
司鵠看著陸逸之,被自家王爺逼上梁山,只得無奈來出席這婚宴,行這拜堂之禮,也覺得好笑得很。
於慕容絕珛來說,這一出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顧全了所有人的顏面了。
若是真不管不顧起來,惹惱了自家王爺的下場,那可才真叫修羅地獄。
此刻,他還算是樂見其成:“陸大人,待會兒好好享受一把,體驗體驗,來日真遇上了心儀之人,做這成親拜堂之事,才會更加的輕車熟路。”
司鵠笑,陸逸之則臉色微沉,更是一臉無奈:“若不,司侍衛,你來?”
質想看覺。倆人一人衣袍暗紅,一人衣袍鮮紅,這樹下動了動身影的樣子,說不出的惑人。
喜樂聲仍在繼續,前頭花轎終於來了,這剎那天地間,也覺得更是熱鬧了許多,璟王府裡的丫鬟與賓客眾臣,有些已經迎了過去,還有些翹首以盼。
司鵠和陸逸之這會兒收了笑,也只直是往前看去,微微駐了步伐。
此刻的花轎中,聽著這熱鬧的聲音,琴瑤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玉如意,今兒她一身大紅色裙裝的模樣,頭上戴著厚重的鳳冠,一面喜帕將她面前的所有視線遮掩,只唯有花轎一搖一晃的幅度,晃動了她頭上的帕子,盪出了幾分可見的光影。
前頭人聲鼎沸,彷彿像是夢境一般。
這一刻她的心中也早已全然緊張得不像話,一個女子的一生就將在這兒綻放出最美的光芒。
她雖是不想嫁,也明知道嫁過來會怎麼樣。
可是聽著這會兒外頭的聲音,只在喜帕下,忍不住的悄悄的芳心一動,彎起了嘴角,有些羞澀。
好似從著眼前刺目的紅中,能夠看到那一日在宮中見到的那一道身影,在巍峨的殿宇下,站得挺拔筆直,那一道就像是要穿破霧靄那般,鋒銳得有些攝人心魄的視線就這樣朝她看來。
都說是一眼定心,這樣的話語,在她這兒,倒是不假。
那個人也就這樣,這般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此刻微微垂了眸,在花轎中坐著,聽著外頭的聲音,只像是想象到了那人穿著一襲喜服,等著她來的樣子。
不管他此時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表情,只要她知道,她來到了他的身邊,終有一日她會努力,不求他只愛她,但求他心裡也有她。
琴瑤這會兒坐在花轎中,就這般隱隱不安著。
感受著花轎更是向前抬,轎外陪嫁而來的丫鬟在外出聲:“小姐,璟王府的大堂到了,喜堂就在前頭了。”
“嗯。”琴瑤在花轎裡頭出聲。
這一刻在轎內也坐直了起來,姿勢端正。
準備再前行一會兒,便等來那人的迎轎、拜堂,最後送入洞房。
司鵠在前頭站著,這會兒也看到這緩緩而來的喜轎了,出聲:“陸大人,你可以先進喜堂去了,待會兒這人,我來迎便好。”
陸逸之當然沒意見,此刻也隨著司鵠的眸光看去,看到那一頂轎子正緩緩上前來。
不做聲:“那就有勞司侍衛了。”
一齊與他擔下這爛攤子。
整齊的送嫁隊伍到了這兒來,此刻在大堂前頭聚集的人已經有些許走進了大堂中,陸逸之也夾雜在人群中走了進去。
本就是這風輕雲淡的氣質,刻意放輕存在感,倒也不算太引人注目。
芍藥則是這會兒看著前頭的眾星捧月場景,心裡頭又膈應得不行。
這會兒直想走,不想看這迎親場景,可這一瞬回過身之時,已不見方才站在司鵠身後的人,此刻只剩下司鵠。
“司侍衛?”不由得開了口。
就在這開了口的瞬間,也只聽到了唱禮聲道:“吉時到,新娘子到。”
眾人譁然,裡外皆熱鬧。
再唱禮道:“請璟王,上前踢轎門。”
眾人東顧西盼,只見司鵠此刻在樹下笑了笑,健碩的身影動了動。
難得換下了黑衣,穿上了暗紅色的衣裳,走了上來。
唱禮的太監一愣,不見璟王,只見一身暗紅色的司鵠上前來,不由得再高唱:“請璟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