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放肆了。”
奏摺上說明日便走讓天下人看著,更像是他不能容人一般,日後記入史冊,後人又要怎麼看待他這個皇帝?
此刻只氣得龍袍一拂,越想臉上越顯怒氣,年輕威嚴的龍顏上,都多了幾分令人覺得害怕的怒威。
這會兒在龍袍中的手,只狠狠的在亭中案桌上一掃,桌上的瓜果佳品,乃至於那兩封剛擲上去的奏摺,全都一起被掃到了地上!
這一刻只忽地被氣得朝後一跌,手都按到了胸膛上:“他若執意要走,那也再也不用回來了。”
“皇上!”入海急得趕緊扶住了慕容絕珛。
…
第三更~萬更畢
終於互相坦白
慕容絕珛不知是氣結過度,還是突然發生了什麼事,這會兒案桌上的東西全部落地的時候,人也連連退了幾步。
入海勉強來扶,扶住了人,可是也緊接著被帶得一退:“皇上,太醫太醫!”
生怕慕容絕珛是出了什麼事。
慕容絕珛此刻隱約緩了一下,手撫在胸膛上再重重一按,似是心悸的毛病,並不嚴重。
“無需!”怒氣猶在,這會兒只把手一甩。
老毛病了,太醫也查過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最近政務繁忙罷了與慕容絕璟的那種錐心之痛,那是兩碼子事兒。
入海這會兒看著慕容絕珛喘了兩口氣,再沉緩的站起來,老實的鬆開了手,這才站到一邊去。
“皇上保重龍體。”
慕容絕珛勾唇:“嗯。”沉沉一應。
這麼多年來走到今日,極是不易,他自然會保重龍體。
似是緩了好一會兒,這一刻眉宇都緊緊擰了起來,才恢復了正常,面色也才終於不似方才那般盛怒,而是多了幾分冷靜。
眉目間也顯然多了幾分冷意。
“你方才與朕稟報,說璟王府裡頭已經開始有動靜了,是什麼動靜?”
入海抱拳:“回皇上,公公來說,是璟王府裡已經開始準備侍衛與護送的兵馬,以及出行的船隻與日用品了。”
慕容絕珛沉吟:“那看來是非要去不可了?”
入海還將方才慕容絕珛倒下前的那一句話記得清楚,他說若是璟王執意要走,那也不用再回來了。
這一刻只把眸眼緊緊勾起,等候著慕容絕珛的吩咐。
只見慕容絕珛此刻就這般站在亭子中,看著遠處的繁花:“那便派人跟著吧,尋個合適的時機,讓他永遠留在湘溪,永不用再回京了。”
龍袍狠狠一甩,這一刻眼中只有慍怒以及更多的威嚴。
已是容忍了許久
“皇上”入海雖已能察覺不對,但此刻真的聽到這一聲吩咐的時候,顯然還是有些緩不過神來。
“皇上要臣,如何做?”沉問。
慕容絕珛只看著遠處的風景,沉沉的動了一下唇:“這一次璟王從哪條路上去湘溪?”
“公公回稟,說是會從南定江一路往下而去。”
“那便讓人造一場海難。”
生死之間,說得風輕雲淡,卻是把手都攥成拳緊緊握了起來。
彷彿做下這個決定,極是不易也不捨似的唯有眼中怒意依舊,冷意依舊。
“是。”入海的手也緊握了起來。
這世上,受帝王忌憚永遠是最可怕的事情更何況九年不出,一出便是這般耀人,瑞王下臺,璟王又在這一次的事情上觸了龍怒。
若是此刻不除,怕是日後更加會放肆
“臣,那告退?”低下了頭。
“嗯。”慕容絕珛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
這一刻只冷冷的看著遠處的花花草草,哪裡還有歲月靜好的樣子?
入海收了眸光,接了令的下去辦這件事,只剩下慕容絕珛這一刻自己一個人站在這亭中。
箏和琵琶還未撤,此時就在身後的位置。
看了一眼便是面無表情。
喃喃自語:“絕璟不要怪皇兄。”
彷彿做了這個決定,他也極是內疚與不捨可是沒有辦法,幾乎是一瞬間,眼中眸光都變得孤單了起來。
“怪就只怪你真是太不懂事。”
璟王府中,此刻已是午時,方才兩個人在床上從那冰冷涼意的晨,一起滾到了這會兒日上三竿之後的暖意和煦,寢殿的簾子沒有收起來,就這樣陽光從外頭穿透進來。
夏詩昭在床榻裡頭氣喘吁吁,這會兒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