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昭。
若是她這一次不這般說,不這般做,只怕在夏詩昭面前,她就已經再也見不到慕容絕璟了。
夏詩昭聽著她的話,這一刻也已經徹底的不回寢殿去了,轉過來的身子就這般站得直直的,直望著她。
臺階上,一人上,一人下
彷彿是水眸微微斂著,心裡頭再重複著她的話,憑什麼
本是好端端的心情,被質問得一沉,已經從不想糾纏變得被問得堵了心。似乎有些話是她該問的吧?若是沒有這一場賜婚,沒有她要入府,也根本不會有這般多的事情,又何須有那麼多她方才的那些質問?
她更是不用此刻站在這裡面對著她。
本就煩悶,不過是強撐著性子在與她說話,卻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非要說到同是慕容絕璟的妃子,不過是一正一側罷了,夏詩昭的臉此刻都冷了下來。
“妹妹,那你說是憑什麼呢?”也不去辯駁,只是這一刻忽地笑著問她。
這笑,分明是淡淡的,可笑中卻多了幾分嘲諷。。
芍藥這一瞬都已經緊張起來了,完了小姐這是真被惹怒的狀態了。
甚至比方才的“生氣了”還要更上一層樓。
此時就這般看著了,手都捏到了一塊。
琴瑤顯然也是被夏詩昭這反應激得一愣,像是片刻不會說話:“這是妹妹要問姐姐的才對,妹妹只是想知道個答案”
話語聲軟得就像是在刻意襯托夏詩昭此刻的無理。
可夏詩昭只是笑了:“這話是妹妹說的,姐姐都不知道應由,你要找我要個答案,我要去哪裡尋給你呢?”只是覺得可笑罷了。
頓了頓話音,像是也沒了方才那般和氣:“若真想要答案,那隻能說,誰讓我是正妃呢?”
琴瑤只聽的愣愣的呆在原地。
彷彿是沒想到夏詩昭會這般直接乾脆的回答,正妃好一個正妃的名號。
這會兒端著湯藥的手都微微一顫了,差些灑了些許。
“正妃就可以這般,攔著妹妹見王爺,不讓妹妹見王爺麼?”像是在指責夏詩昭。
夏詩昭此刻也就這般看著她,方才不與她置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可不代表可以任她在這兒指責。
“嗯,你說呢?”
聽著她這話,已經不想再與她說理了。
這會兒微微收了眼眸,像是無聲的笑著。
琴瑤只被反問得一氣,這會兒只深覺夏詩昭比起方才來說,竟然還要霸道。
也不知是怎麼了,像是一口氣緩不過來,另一隻沒有端藥的手已經緊握了起來:“姐姐,你說你這般,王爺怎麼會喜歡上你呢?”
“呵呵,妹妹,我怎麼樣?”
“這般,嬌橫蠻斷。”
“嗯,然後呢?”
“姐姐,你就是不讓願我見王爺。”
“是又怎麼樣。”
夏詩昭的手都已經微微收了起來,看著琴瑤一腔熱血的指責被噎得無話可說,只看著琴瑤像是在強忍著什麼,卻是又只能低著頭。
夏詩昭被惹怒的心都已漸漸平息了下來:“回去吧。”
說話的聲音都溫和了一些。
可這三個字讓琴瑤覺得不甘而絕望,“姐姐,你這般,難怪王爺身子不好,有姐姐這樣的人在身邊,王爺又怎能好?”至少,至少讓她見一眼啊,怎能這般獨斷。
“這般管著王爺,連人都不能見,怕是王爺更不會好了”
夏詩昭已經是一瞬間再徹底睨了眼眸。
“還是姐姐你以為,你這般做,就能讓王爺一生只有你一個?”
琴瑤終於忍不住的,再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此刻夏詩昭的眸光更是一暗斂。
青山綠水也不曾這般看自家小姐與別人爭執過,此番這樣問出這樣的話,一定是被堵得慌了,但在王妃面前說出這般話縱然哪怕是放輕了的聲音,壓低了的話語,添了幾聲委屈的語氣,都抵不過這貿然之罪啊
可是看著琴瑤此刻的身子,站得直直的,彷彿自有分寸似的,卻只能什麼都不敢說。
只能呆呆的看著,彷彿一瞬間屏了息。
芍藥此刻也聽到了這一聲問,也就這般看著夏詩昭,只見夏詩昭站定的身子此時也就停在這裡,彷彿一滯。
“我和絕璟之間的事與你無關,兩人之間也還輪不到你來多嘴。”終於忍無可忍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琴瑤終於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