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繼續談論高若貞的話題,
王建國覷著他的表情,瞭然地笑了笑,“我說你還單著呢,這也老大不小了吧,張明愷孩子都會叫媽了,你真一點不心急。”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喲喲,這話上道,這是瞧上哪塊嫩豆腐了?聽張明愷說你在捧一胖妞呢,什麼時候領出來給咱瞧瞧,到底是怎麼個胖法。”
“行了,管好你自己後院吧,別出個事嫂子就來找我哭。你真不高興跟嫂子過,早點離了拉倒。”黎舒河不耐地說。
“嘿,還教訓到我頭上了。”王建國嘿嘿一笑,“這不能怪我啊,只能怪現如今小妖精們太”
他正打算繼續說,突然七八個人踉踉蹌蹌地正朝著他們走來,為首的一小姑娘面色酡紅,長睫毛撲閃撲閃的,胸前一片若隱若現。
“這不,說小妖精,小妖精就來了——哎當心點啊!”王建國伸手將後面一個被人架著就要滑下去的小姑娘扶了一把。
架著她的男人一把拂開王建國的手,“關你屁事。”
“哎呀我說這狗咬呂洞賓啊這是!”
黎舒河一直喝著酒,冷眼旁觀,他本以為這無非就是個群Pparty的前奏,然而在看到那個要滑下去的姑娘時陡然怔住,眼看著一行人就要走過去,他立即冷冷出聲:“等一下。”
一行人恍若未聞,繼續歪歪倒倒地往前走。
黎舒河抄起酒瓶朝他們腳下的地上扔去,一時間玻璃碴子濺開,響起刺耳的聲音。
空間陡然安靜下來,那七八個人頓時嚇了一跳,腳步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黎舒河大步走到為首那個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女人面前,眼神冷得幾乎要殺人,“你是不想在明愷混了是吧?”
為首個這個自然就是蔣由衣。從黎舒河走過來那一瞬間開始,她就認出來了,自知大事不妙,此刻低著,頭抖得跟篩糠一樣。
黎舒河卻並不欲與她糾纏,伸手一把撈過剛剛差點滑下去的王佳雨。
王佳雨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瞳孔擴張,呼吸急促,全身癱軟無力。
“你們給她喝了什麼?”
“一一點東西。”蔣由衣哆哆嗦嗦地回答。
黎舒河將王佳雨打橫抱起來,看向王建國,“這裡交給你了。”說完就朝著樓下飛快地走去。
他將王佳雨丟進車裡,踩足了油門往就近的醫院開去。一路上王佳雨嘴邊逸出難耐的呻|吟,讓黎舒河心情越發暴躁。
若不是他恰巧也在那店裡,明天網上就會貼滿王佳雨的不雅照,尺度根本完全無法想象!
而他更憤怒的是,這麼簡單的招數王佳雨居然會中招!
到醫院之後,注射了相關藥物,王佳雨逐漸恢復神志。她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黎舒河鐵青的臉,再一看周圍一片白色,陡然想起來是怎麼回事,“BOSS,對不起”
“你他媽出門是不是不帶腦子!蔣由衣和你有過節是你不知道還是你以為她不知道?!”
王佳雨立即縮了縮杯子,戰戰兢兢地看著黎舒河,
黎舒河看她這個表情更加來氣,將面前的凳子一腳踢翻,“你他媽想沒想過後果?明天照片一出來,你一輩子都別想洗白!”
“對,對不起”王佳雨被黎舒河的怒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好不容易擠出的一句道歉,卻聲音低弱地幾乎聽不清。
黎舒河氣得胸膛劇烈地起伏,恨不得一把捏死王佳雨才能解氣。
王佳雨從來沒見過黎舒河這麼生氣的樣子,自知自己行為豈止是欠考慮,現在想起來壓根就是腦殘。
過了好半晌黎舒河才稍稍平復了一些,拿起放在一邊的衣服,“走。”
王佳雨連忙從床上爬起來,跟上前去。
黎舒河走得非常快,王佳雨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她心情非常沮喪,一方面為了差點釀成的慘劇,一方面是因為不知道怎麼才能取得黎舒河的諒解。
而同時她又覺得非常不甘,她那麼信任蔣由衣,以為她是真的要和自己盡釋前嫌,因為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然而從一開始,蔣由衣就蓄謀已久。
文喆也提醒過她,可是她
“難道信任一個人,真的是錯的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王佳雨,忍不住沮喪地開口。自己的善意被證明是愚蠢,而猜忌才是理所當然,這讓她覺得特別難受。
黎舒河忍不住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看她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僅剩的一點怒火也隨之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