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佳雨急忙搖頭,“當年的事情您幫不上忙也是正常的,您沒必要為此自責。”
莊婭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再開口時語氣裡帶著幾分喟嘆,“你和你媽媽真的很像。”不待王佳雨再說話,莊婭緩緩站起身,“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先去二樓休息了,這裡實在太吵。”
“不介意,您注意身體。”王佳雨忙道。
莊婭走了之後,王佳雨依然在細細咀嚼她說過的話。
莊婭的一生,大愛大恨,大悲大喜亦是大開大合,晚年能過擁有這樣濃烈過後的平靜,其實已沒有什麼遺憾。
“請問,你是王佳雨嗎?”
一個聲音打斷了王佳雨的沉思,她回過頭,見不遠處站著一位大約五十來歲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繫著深藍色的領帶,體型有些偏胖,但是氣質給人的感覺卻是雷厲風行。
“我是,請問您是?”王佳雨印象中並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
“敝姓蕭,蕭衛東。”男人簡短介紹。
“老爺子?”王佳雨驚撥出聲。
“想來你已經見過犬子了,若他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不不,”王佳雨連忙回答,“蕭然幫過我。”
“之前一直想登門拜訪,可惜確實毫無機緣。”
蕭衛東說話雖然文縐縐的,但是並不讓人覺得違和。
“蕭老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
蕭衛東往前走了一步,“不知道你是否能撥冗和我淺談?”
王佳雨看了看黎舒河所在的方向,見他正和某製片人相談甚歡,便點了點頭,“請坐。”
蕭衛東坐下之後便直奔主題,“我是令堂的故交。”
蕭衛東和她打招呼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了幾分,因此並不覺得意外。由於不清楚蕭衛東的立場,王佳雨並沒有接話。
“令堂出事我未能及時伸出援手,心中有愧,希望日後能對你照拂一二。”
王佳雨愣了一下,心中有愧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一點?走了一個莊婭又來了一個蕭衛東。在她看來,那種時候自掃門前雪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非親非故,沒有誰有這個義務非得幫助王莉。
“您不必覺得自責。”她只好這樣回答。
聞言蕭衛東卻是長嘆一口氣,“年少無知,庸碌糊塗。”
王佳雨靜了一會兒,“您是否知道當年的真相?”
蕭衛東沉默,“略知一二。”
“如果您和我媽媽只是普通的故交的話,您真的沒必要,”她低下頭,“畢竟明哲保身才是人之常情。”
蕭衛東目光變得深沉,半晌後才緩緩地說:“你和令堂很像。”
她見黎舒河那邊交談完了,正在四處張望找她,忙站起身,“很多人都這麼說,不過我一定不會重蹈她的撫著,”她微微欠了欠身,“BOSS在找我,我先過去了。”
蕭衛東沒說話,點了點頭,“你去吧。”
王佳雨走到黎舒河身邊,黎舒河往休息區看了看,“在和誰談話?”
“唔我媽媽的第N個故交”
黎舒河伸手將她的腦袋敲了一下,“正經說話。”
王佳雨委屈地眨眨眼,“我明明這麼正經好啦好啦是蕭衛東。”
黎舒河臉色頓時一變,“他跟你說了什麼?”
王佳雨見黎舒河這麼緊張,也不自覺地跟著緊張起來,“就是,就說他覺得愧疚啊什麼的,想要補償我”
“還有呢?”
“沒,沒有了”王佳雨覷著黎舒河的神情,“怎麼了BOSS?”
黎舒河看了她一眼,邊往外走邊問:“你知道蕭衛東是什麼人嗎?”
“有錢人。”王佳雨跟上去。
“”
“好像也還蠻有權?”
黎舒河被她的蠢答案打敗了,“他曾經追過你媽媽。”
“咦?!”王佳雨腳步頓了一下,又立即跟上前去,“那他會不會是我爸爸?蕭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你小說看多了。”
“沒有啊我覺得很有可能!”
“蕭衛東生不出你這麼蠢的女兒。”
“BOSS我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東西。”
黎舒河一番毒舌之後重新回到剛才的話題,“你怎麼看?”
“如果他不是我爸”在她說這句話時黎舒河瞪了她一眼,她連忙嚴肅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