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揹回來的人聚在救護車裡,進行生命體徵檢查。黎舒河發現了一個帝影的演員,忙上去問王佳雨的下落。
那演員凍得哆哆嗦嗦,“不,不清楚”
黎舒河回到雨中,等著第二批、第三批小隊回來。
終於,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之中,黎舒河覺得心口處熱血湧動,忙踩著橫流的泥水奔上前去。
被背在身後的女孩已經昏迷了,臉色煞白,身體凍得發僵。黎舒河大聲喊道:“我揹她去車上!”
搜救隊員點頭,將王佳雨移交給他,然後轉身再次衝進雨中。
背上沉沉的,一個生命的重量。
當王佳雨被棉衣裹住,開始注射葡萄糖的時候,黎舒河陡然覺得眼眶一熱,忍不住別過身去。
半個小時後,王佳雨神志清醒過來。
她嘴唇依舊發青,眼神渙散,聚焦了好幾次,才成功將視線投注到黎舒河身上,“BO”
黎舒河伸手緊緊摟住她,想要將她整個嵌進身體裡一般。
“BOSS,你怎麼哭了”
“囉嗦。”
幸運的是,除了財產損失之外,村民無一人死亡。
為了防止次生災害和重複災害,所有人都轉移到了鎮上。鎮上賓館大都滿了,黎舒河和王佳雨只弄到了一個標間。
經過兩天的休息,王佳雨差不多完全恢復過來。
對於事情的經過,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每天就是窩在賓館裡,等什麼時候雨停下來。
這天黎舒河出去了一趟,以個人的名義捐贈了一筆錢。
回賓館的時候,王佳雨正躺在床上玩手機遊戲。她穿著新買的兩件套的珊瑚絨睡衣,蜷在那裡,毛絨絨的就像某種動物。
城鄉結合部的小賓館,房間卻打掃得很乾淨,熱水也是二十四小時供應。黎舒河去浴室洗了個澡,穿著襯衫出來,坐到王佳雨旁邊,從她手裡搶過手機,“坐起來玩。”
“BOSS快給我!馬上通關了!”
黎舒河攔住王佳雨,將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突然接著王佳雨的進度繼續往下玩。
“快給我!”
王佳雨不斷去搶,卻都被黎舒河的手臂擋下來。情急之下,她伸手往黎舒河的腰上一撓。
黎舒河身體一縮,王佳雨趁機搶過手機,“嘿嘿。”
回應她的是“GAMEOVER”的音樂。
王佳雨頓時垮下臉,不甘心地想要重新開始,黎舒河突然伸手,也往她腰上撓了一把。
她最怕癢,立即扭著身體去躲,下一個瞬間,黎舒河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手機被奪下來,放到一邊。
——
一個輕柔的吻,從耳畔開始,逐漸來到唇邊。
呼吸之間,是黎舒河身上沐浴乳的香味,還帶著一點點溫熱的潮氣。
窗外是連綿不斷的雨聲,敲打著後窗的一片雨棚,發出有規律的聲響。
王佳雨便想到了那時,在她脖頸旁氤氳的一片溼意。
她從來,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黎舒河會為她哭。
他比她漫長了十多年的歲月中,必然有過更加難受、激動、危險的時刻,可是那一刻卻是那麼真實不容懷疑。
這樣想著,她扶住黎舒河的肩,將他推開一點點。
在疑惑夾雜著探詢的目光中,她伸手按上睡衣的紐扣,然後解開了第一顆。
她低下頭,不敢再去看黎舒河的目光。然而即使如此,依然可以感覺到他的注視突然帶上了異樣的熱度。
第二顆。
手在緩緩地顫抖著,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然而臉頰還是燒紅了一片。
第三顆。
雨聲依然敲打著雨棚,像是一首旋律簡潔悠長的曲子。
她胸前露出了一片,在有些昏暗的日光下,卻潔白瑩潤如同上等的羊脂玉。覺得害羞,卻不併感到後悔。一路走來,彼此塑造又彼此拯救,生命的軌跡早就深深交匯,無法分割。
第四
黎舒河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往前一攬,而後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就著她的手指,他將她的第四顆紐扣解開,於是一片起伏終於完全暴露出來,黎舒河微涼的手指緩緩地覆了上去。
她忍不住從嘴邊逸出一聲低吟,伸手環住黎舒河的背。
帶著一點薄繭的手摩挲著她的背,然後猛然停下,“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