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
“我不敢肯定,只好取夫人一滴血回去查證一下,要過個幾日才能告知夫人確切的答案。夫人莫要擔心。”
婁錦心頭一個咯噔,若非真如自己所想?
她旁門左道的書看多了,自然會聯想到一個詞,那就是南疆蠱毒,孃的脈相很是怪異,她看過的書中唯有中了蠱毒的跡象才與此很是相似。
只是,這蠱毒整整百年沒出現過,她一度以為這不過是個傳說罷了。心頭像是被重石壓著,她盡力讓自己平心靜氣,花太醫博覽群書,醫術過人,他都尚未作出結論,自己為何要在這兒自己嚇自己。
蕭郎面色凝重,他眉頭緊蹙,見花太醫用金針挑破芸兒的手指,一滴血落在了花太醫早就準備好的白瓷杯裡,便走過去拉起方芸兒的手就要吮吸了起來。
“縣公,別。”花太醫忙阻止他的動作,生怕蕭郎舔舐方芸兒的血珠。此時,就連方允兒都感覺到事態嚴重,忙抽回手,歉意地看了眼蕭郎,便道:“花太醫,還請您好好為我看看。”
花太醫點了下頭,他神色嚴峻地收起了白瓷瓶,告饒了蕭府就直直前往家中。
婁錦的神情越發凝重了,望著方芸兒略微蒼白的臉,她忙坐到方芸兒身側,淺笑道:“許是娘這肚子裡懷的不是凡胎,連花太醫看到了都不免生畏。莫不是這肚子裡壞的是蛟龍不成?”
方芸兒一愣,原本的擔心焦慮被婁錦這話沖走,撲哧一笑,道:“你當你爹是龍王啊,那你頭上怎麼不長角?”
蕭縣公跟著一笑,“錦兒這看著哪裡不像龍女,何須長那怪異的角耽了這副好模樣。倒是遺傳了你的九成九,是越發仙姿綽約了。”
這話誇得兩母女相視一笑,好似都忘了方才的一幕。
只不過在場之人雖都笑著,卻都若有所思。
“怎麼了?都在等我?”正藍漆門上斜斜靠著一身紅袍男子,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半勾,似笑非笑地望著眾人,面上依舊是一副當今天下獨領風騷的囂張與跋扈。
蕭匕安見婁錦看過來,朝她打了個快眼,便道:“錦妹妹,我與你琴姐姐在外頭等你許久了。再不來,品級過不了關,我怕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
婁錦暗暗咬了咬牙,一大早就見到有人嘴臭,昨兒個又私會情郎,顯然是沒睡夠,這會兒更是擔心孃的身體,便覺得渾身上下都是火氣。
竭盡全力讓自己平息火氣,才道:“我昨兒個夜裡聽說瑤兒姐姐的身體好些了,我一會兒與她一道走,你與琴兒姐姐若是等不住就暫且先走。”
方瑤身子好這麼快?蕭匕安不免詫異。當初聽聞方瑤險些落下了病根。
這其中一有婁錦從劉韜那偷渡了不少好藥的緣由,而是因為那時候方瑤身子骨比一般女子要好些,著實也沒傷地那麼重。當初落下那些狠話,不夠也是為了擺脫婁府的糾纏而已。
見婁錦那潤白細膩的臉上漾開了睡蓮花,蕭匕安挑了下眉,“那我也不急。”
“隨你。”
婁錦說完,便走到門外。臨行之前,她還是囑咐了小桃和烏嬤嬤好好照顧方芸兒,並且讓烏嬤嬤把府中上下所有人的來歷都整理一番,有問題的要拿來與她細細研究。
蕭匕安細細觀察著她這些細微的動作,眉眼一轉,掃視了眼方芸兒與蕭郎,隱隱覺得,蕭府好似有什麼事要發生。
遠遠就見一輛馬車緩緩駛來,那車伕卻是婁錦從未見過的。可那馬車莊嚴肅穆,車頂子上刻著小纂方字,正是將軍府的馬車無疑。
“沒想到大將軍也開始加強戒備了。那車伕的武功在軍營裡可拍得上前十。”
蕭匕安饒有興趣地望著婁錦,這丫頭幫著別人促成了一段好姻緣,可有想過為他這哥哥謀求一段姻緣?
他嗤笑了聲,心裡暗道,好在之前桀驁不馴的個性免了不少麻煩。
馬車停下,先出來的竟不是方瑤,而是風流倜儻,身著靛青長袍,肩披白裘的左御風。他下了馬車就伸手探入簾帳,執著他的手,步履輕盈,體態婀娜的女子不是方瑤嗎?
蕭琴與婁錦相視而笑,迎著上去打趣道:“快,下來給我看看。”
方瑤臉色微紅,下了馬車眼眶就紅了。她長這般大,雖自小失了母親可一直都被將軍府好生護著,府中女子簡單,並無什麼勾心鬥角,頭一次被人推下碧水潭,當真是差點要了她半條命。
也真是又怒又驚,若非自己自小底子好,左御風又是個大好男兒,這輩子她恐怕只能在榻上嗚呼哀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