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2 / 4)

“如此晚了,你當去睡了。”

羊馨自然不這麼認為,她笑眯了眼,溫柔地福了下身子,便越過眾人來到蕭縣公面前。

“蕭哥,這段日子你不是問我酸梅子羹怎麼做嗎?我研究了幾日,才知道這做法。你公務繁忙,可莫要如此勞累,方才我正好做了酸梅子羹,你試試味道。”

蕭郡公盯著蕭縣公,眉頭緊蹙。

方清雅走到略低垂了頭的方芸兒身側,臉色也微微有些發黑。這羊馨是怎麼回事?都到這地步了還賊心不死?

羊馨朝白雲點了下頭,丫鬟白雲端著一碗湯過來,羊馨就勢接了過來,端到蕭縣公面前。

眾人皆看著蕭縣公,見他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唇角掛著適宜的微笑,便接下那一碗梅子羹,就在羊馨加深笑容之時,蕭縣公的動作讓她神情一滯。

蕭縣公端著那酸梅子羹就到方芸兒面前,小心地嚐了一口之後,便道:“芸兒,你試試看,味道還行。我看你這兩個月吐得難受,這酸梅子湯給你解一解,快喝。”

他的溫柔帶著小心翼翼,就像是在哄個小孩一般,星目裡滿是耐心和細緻,端著湯碗的手略微有些顫,卻還是拿得穩穩的。

羊馨愕然望著他的手,這湯羹是略有些燙的,他就這般拿著?心中隱隱生出了一種五味雜陳的味道,只覺得比那酸梅子羹更讓人覺得酸,更有些苦。

方芸兒愣了下,他是不是對自己太好了?羊馨在外待了多年,生地很是自信華美,那份自然與氣度是她在細微末節上比不過的。縣公對自己這般好是因為虧欠嗎?

十幾年過去了,曾經的那些是不是還在?為何成親之後從未聽蕭郎提及那一次的經歷,也從未聽他真正表明自己的心意。

方芸兒眼神一暗,手下意識就撫上了肚子,是因為這個孩子嗎?她靜下來的時候總會想,若蕭郎真待自己全心全意,為何會對自己下那麼狠的手?下了手之後為何還要把自己讓給婁陽?

是怕自己恨他嗎?

種種矛盾的想法在腦海裡交織成混亂的線,她總是理不明白,總用蕭郎的話來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他是因為悔恨,他是覺得婁陽更配自己,定是這樣的。

可再如何說,與羊馨相比,她是一個改嫁過的女子,而羊馨呢,羊馨她這麼多年來只為了等蕭郎。

她頓了下,唇角掛著苦澀的笑。眾人皆以為她過得比誰都幸福,可沒人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會陷入各種思考之中。

那些無法全然說服自己的理由讓她每個夜裡都近乎難眠。

許也是因為懷孕後,她總會多想。記得剛成親那會兒,她恍真以為蕭郎所言定是真的。可那日,婁府的丫頭傳了次話,便在她心裡留下了疙瘩。

她甚至懷疑過,當初害了自己的人並非蕭郎。可這個猜想一出現就被她否決掉了。她承受不起,她未出世的孩子更承受不起,還有錦兒。那個野種的稱號跟了她十幾年了,她不可能去相信一個猜想。

見方芸兒臉色幾變,婁錦與蕭縣公對視一眼,眼中都出現了擔憂之色。

“娘?想什麼呢?”

婁錦拉過她的手,發現她手心微涼,眉頭便是一蹙。細細揉搓之後,便道:“娘,我與爹爹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休要多想,要為腹中未出世的弟弟多想想。”

蕭縣公手一鬆,那一碗酸梅子羹砰地落在地上,灑了一地的淡紅色。

這觸目驚心的紅讓羊馨瞳孔微縮,藏在廣袖之中手掌握成一個拳,丹蔻光滑的指甲嵌入薄嫩手心,滲出一滴硃紅色的血珠來。

“芸兒,你這幾日已經不得好眠了,我日夜看得心疼,這才去找了酸梅子羹的做法,你莫要難過。”蕭縣公這輩子最大的願望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然而這在外人看來很是窩囊的願望在他心裡卻若登天還難。

十幾年來,他隱忍不發,心中等著唯有她一人,若非婁錦給了他這個機會,恐怕窮極一生,他也不會娶他人為正妻。

不過就守著與芸兒有幾分相似的周氏過一生罷了。

他眼中一黯,轉頭對羊馨道:“你回去吧。”他頓了頓,對上凝眉的郡公道:“哥,若你還想繼續留她做客,煩請讓人看著她,就在你院子就行了,二院子過於清淨,不太適合羊馨這尚未出嫁的姑娘。”

這話是當著羊馨的面說的,眾人都不免看了下蕭縣公,心頭暗忖:原來是郡公要留下羊馨的。

郡公咳嗽了聲,他不想明裡得罪羊氏,也不好直接趕人。可既然弟弟發了話,他也不好多說,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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