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她們見著婁錦都疾步走了過來。
“錦兒,你可見著那羊馨?”
方瑤先是一問,那羊馨一入蕭家竟不是先到女眷處休息,而是直直朝蕭縣公的方向而去。
方瑤臉色鐵青,這會兒真真是怒了。
“你快過去看看。方才縣公去了一趟後院。此刻後院可是沒什麼人呢。”蕭琴深吸了一口氣,那羊馨如此登堂入室,真真是不要臉了。
婁錦面色一冷,她轉頭對流螢道:“你先去照顧好夫人。”她走出了兩步,後又停頓了下來。
烏嬤嬤瞅著婁錦那越發陰沉的臉色,她心中也是一跳。
雖說縣公對夫人一心一意,可那羊馨花樣百出,縣公要是一著不慎,怕就要吃大虧了。
婁錦揚手道:“去招了幾名小廝,就說後院進賊了。遇到不是蕭府之人儘管打就是了。”
烏嬤嬤聞言,一雙渾濁的老眼登時一亮。領了命就走了出去。
蕭琴卻皺了下眉頭,她道:“錦兒,若是叔叔與她,被人撞破,那。”
婁錦幾乎是斬釘截鐵地搖頭。
那羊馨碰上的怕是一個銅牆鐵骨。
以婁錦對蕭縣公的觀察,他那與蕭匕安性子極為相似,雖面上看著君子純良,可這手段也不見得會落到哪兒去。
春日暖陽透過那桂樹枝葉的細縫透了過來,恣意灑落在那光滑的青石前。地面上落著那潔白的桂花。
印著那青石地面風光旖旎。
婁錦與方瑤蕭琴三人站在那桂花樹下,三人難得享受這安閒的氣息。
三位女子均是絕色,叫來往的人不覺都看花了眼。
婁錦靠在了那石凳子上,她隨意低著頭,黑絲垂至她的腰間,那兒正用玉帶纏繞,將她完美的腰身顯現了出來。
而方瑤坐在那石凳子上,她面若白玉,笑著回頭看向蕭琴,“蕭琴,你的十六歲生辰也過了,聽姑姑說,不少人來府上提親呢。你可有看中的?”
婁錦聽著這話,也轉頭看向蕭琴。眉宇間略微黯了下,蕭琴的心中早已有了人。這一點,她無法干涉,更沒有權利去多問。
蕭琴猛地低下頭去,強自笑了下,便道:“哪裡有什麼中意的人選。我不過是想著國子監成績出來再做打算罷了。”
她話落,看了眼那發段如絲的婁錦。心頭微微一沉。
婁錦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見著不遠處那亮得燙眼的大紅衣袍,她不覺笑道:“我這匕安哥哥每一件不是大紅便是大紫,這是茄子還是葡萄?”
“哈哈。”方瑤先是一笑,蕭琴被帶走了心思,不覺看那風流俊野之人,也笑了出來。
蕭匕安見著這三人看著自己便笑,再看婁錦那一雙杏眼微挑,帶著三分戲謔,便走到婁錦身側,眉頭微微一攏道:“我這好妹妹又想著編排我是吧?”
婁錦唇角一勾,春日的暖暉灑在她潤澤的側臉,那兒幾乎打上了一層彩光,她笑道:“錦兒不敢,誰不知道我這匕安哥哥升官有道,這官威一陣,大地為之一顫。”
蕭匕安一陣冷笑,卻難得正經道:“你叫人去打了那後院之賊,我們府邸的小廝嫉惡如仇,可把那如花似玉的美人打了個殘,這會兒聖旨怕是一時半兒也來不了蕭府了。”
方瑤和蕭琴二人對視了一眼,都上前道:“此話當真?”
蕭匕安順勢坐在石桌子上,唇角微微一揚,“當真。”
蕭琴搖頭道:“儘管婁錦下令,可我們府邸的家丁不會下如此重的手,而且有烏嬤嬤看著,應該不會失了分寸才對。”
桂花成片落下,婁錦伸手一攬,輕笑了起來。
“那時候小廝們進去可看到了什麼?”
這話一問出,方瑤精神抖擻地看向蕭匕安。
蕭匕安不覺失笑,他記得方瑤以前很是穩重,自從跟了那左御風之後,變得如此活潑?
他看向婁錦,這個忙裡偷閒的女子,做了一次紅娘,算是成功了吧。
“說是爹爹一臉怒氣地踢了那女子一腳,小廝們正愣住,烏嬤嬤就上前與爹請示,說是抓賊,請求叩打賊匪。爹不知道怎麼了,一臉怒火,竟頭也不回地走了。如此,更是給了小廝們不少底氣了。”
蕭琴沉吟道:“叔叔後來去哪兒了?”
婁錦笑了笑,她把手中的桂花放在了石桌子上,動作輕柔,卻帶著三分篤定。“等流螢來了便知道了。”
果不其然,流螢正從對面過來。
方瑤正對婁錦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