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地看向身旁的嬤嬤。嬤嬤笑道:“小姐,老太爺如何和你說的便是如何,我們這些做奴婢的怎麼知道其中細則,這次也是老太爺出的面。”羊馨聽著點了下頭,她真是糊塗了,問這些人作甚。她笑著點頭。
“給我把喜帕蓋上吧。”那丫鬟輕輕地舒了一口氣,只想著小姐過門入了婁府便也就解脫了。喇叭嗩吶吹出喜樂,羊馨要出嫁的訊息幾乎是傳遍了整個京城,羊府縱使被抄家,這婚禮卻辦地並不寒磣。羊馨的出嫁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聽聞羊馨是要嫁給婁陽,不少人掩嘴輕笑,這可真是絕配。一個喪偶,一個待字閨中竟近三十年。
“我說當初蕭縣公就應該大發善心把她給收了,這羊府被抄家了還能辦出這樣的婚事,果真是不一般啊。”那豆腐西施聽著他的話,嗤笑了聲,“你當所有人都鑽錢眼裡了,那蕭縣公對方芸兒如何深情,我要是有那樣的一個相公,怕是夢裡都要笑醒了。”
“就你,虎背熊腰的,若不是賣豆腐,改賣柴,人家以為是母熊呢。”“你!”羊馨絲毫沒聽到他們的話,只覺得外頭吵得很,但她一門心思都在入蕭府大門上,自然也用不了什麼心思。婁府的大門敞開,上頭的大紅喜字燙金,在耀眼的陽光下熠熠奪目。紅綢橫貫整個屋簷下,一派喜慶的味道。
不少上次來參加婁世昌葬禮的人都在想,想來婁陽是那這喜事沖喜,好散了婁府這段日子的陰霾。婁陽與眾人一一拜謝,他一身紅袍,雖然年過三十,卻生得清秀絕佳,這一番打扮起來,還真是讓人移不開眼。
幾個婦人都搖頭嘆息,奈何現在的婁府比不得以前,落寞地厲害了些,否則當初萬寶兒死了,自也可以把女兒送進來當這當家主母。喜樂近了,婁陽笑著迎了出去。喜婆衝著轎簾道:“夫人,爺一會兒就會來踢轎門,你要等爺把那紅綢交到你手上後才能出去。”羊馨應了。轎門上傳來咚地一聲響,羊馨的心一提,她總算是如願以償了。蕭郎的心並非鐵石,他總算明白了我一片心意。就算我是被婁陽玷汙了,可蕭郎,你既可以接受方芸兒,那我,對你痴心許了多年的人,你當不會嫌棄我才是。
至少,方芸兒不在的這十幾年來,她代替了方芸兒替她愛著他,替她守著他。當紅綢子入了她的手,她的心免不得一顫。今時今日,她總算如願以償。儘管這剛入府比不得方芸兒,可她有信心,方芸兒不是懷孕了嗎?
人都道男子最忍受不得女子懷孕。這個時候便是男子最易變心之時。她可以對方芸兒容忍一二,只要蕭郎的人時刻陪在身邊,就算蕭郎心在方芸兒那,怕也不見得方芸兒能容忍多久。如此一想,她笑了開來,抓住那紅綢往外走去。
頃刻間,賓朋滿座。嗩吶奏出的樂曲依舊,隨著她那喜鞋一步一步跨入一道又一道門檻,跟顯得輕快無比。婁城與竇夫人幫著招呼客人,婁正德在裡頭與各家貴胄紈絝聊在一起。賓客們一邊道喜,期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竇夫人笑看婁城,她道:“這事好在有你出馬,否則大伯這事怕是沒那麼好辦。”竇夫人說著心頭微微一順,婁陽是娶了一房又一房,可婁城不同,府裡就自己當初送給他的一個通房,到現在還沒添人呢。這期間不能說沒有這竇家的背景起了作用,但她更願意相信,婁城對自己的足夠尊重。
婁城笑了笑,他這段日子過得順遂了些。當然,除了正德要娶婁錦那事鬧得灰頭土臉,期間也算是不錯。見著婁正德從那回廊處走來,婁城給竇夫人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朝婁正德走了過去。這會兒,竇夫人便拿出十足的熱情來招待來客。婁正德被婁城叫到一旁,兩人避開人群,說了悄悄話。“一會兒婁錦就要來府上,你千萬要沉得住氣,上次給你的那個藥送出去了?”
婁正德點了下頭,那藥已經充分與那胭脂融為一體,婁錦正是青春年華,他相信沒有一個女子可以抵擋住這胭脂的魅力。婁城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兒子,這事你若辦妥帖了,往後前途定不可限量。”“是。”蕭家在文臣中的地位卓絕,而方府乃是武將之首。這兩家結合在一起,他們的中心是方芸兒。而方芸兒的中心便是她唯一的女兒婁錦。
婁城並不否認他的野心,他藉著今日一事可以羞辱婁錦,討回當日在皇上和太子面前丟失的面子。但,他想要的更多。奈何婁陽沒有兒子,若是有個兒子,想來現在這一招,婁陽怕是一早就想到了。
婁城為自己這神來之筆沾沾自喜之時,屋內那一拜天地便傳了出來。他走了進去,裡頭白太姨娘笑著看向羊馨,儘管這兒媳婦年紀大了些,但好在家世不錯,如今能陪婁陽度過這一關,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