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只聽得一陣風急電掣的馬蹄聲突然襲來,婁錦正要掀簾子看去之時,一個鞭子竄了進來,幾乎是一掃,身子便是一提。
人飛也似的從轎子裡出來。
她驚叫了聲,“流螢!”
流螢先是一愣,隨即平靜地看向婁錦身後。
她正驚訝於流螢的平靜,卻不想耳邊風聲呼呼作響,一瞬間卻又歸為平靜。
她驚魂未定地落在了一個堅硬卻又溫暖的懷中。
正要抽出懷中的銀針好把這作亂之徒扎出個半身不遂之時,左手上壓著的一截月白長綾衣角映入她的眼簾。
她的手猛地一頓,那拿著銀針的手下意識地收了起來。
“阿錦,你一點都沒有想我!”
那哀怨的,近乎與斬釘截鐵的語氣,讓婁錦胸口一窒,那語氣好似很是委屈,婁錦卻覺得冤枉地慌。
潑墨的黑絲極為柔軟,劃過她敏感的耳垂,她心頭一震,支支吾吾道:“亂講!”
“那怎麼一見到我便要以銀針扎我?”
“我,我。”婁錦真覺得無辜極了。
誰知道你會以這種方式出現,活像是賊匪搶劫一般,這是飢渴了好些年的山匪要抓壓寨夫人的感覺,教她如何不出手?
“聽人說,距離產生嫌隙,我不過是離開了沒幾日,阿錦就與我生了分,竟還想要取我的性命,阿錦是否已有了新歡?”
那幽怨的聲音再次傳入她的耳朵,她只覺得渾身僵硬地很,卻聽得她另結新歡,這欲加之罪,她立馬挺直了身子,“沒有,沒有的事!”
“是那婁正德?”他頓了下,頭頂的聲音又緩又磨,好似是一條小蛇在婁錦的頭頂吐著信子。
婁錦正要否定,卻不想他又繼續道:“是竇公的孫子?”
“還是太子?”
婁錦心中一跳,胸中一股怒火湧了上來,正要發火,身下的閃電黑馬猛地向外飛馳而去。
她側身坐在他的懷裡,下意識地,她抓住他的衣襟,抬眼間,正看到他莞爾一笑的容顏。
鳳眼微眯,白皙的臉上掛著微微自得的笑,那殷紅的唇勾起,處處都在洩漏他方才挑弄婁錦的喜悅。
婁錦咬了咬牙,伸手在他腰上的軟肉用力一掐。
聽得他細微的一聲抽氣聲,她才道:“你一回來就要欺負我。”
閃電的速度尤為快,這聲音傳入三皇子的耳裡,他只聽了半,卻也明白她的意思。
鐵臂把她攬地緊了,他懷中的溫暖貼著那輕薄的綾羅綢緞透了過來,幾乎要把婁錦這略微冰冷的身子給燙出個洞才罷休。
婁錦臉上一紅,她嘟著嘴,又抿了下,竟不知道方才的抱怨去哪兒了。
“阿錦,可有想我?”他低下頭來,聞著她身上散發的好聞香氣,一時間只覺得心神馳往。
那幾日出門在外,檀香,麝香,什麼香都聞過,卻沒有眼前的這抹香耐人尋味,心曠神怡。
婁錦的身子很軟,就如抱著一團棉一般,輕輕的,柔軟的。
他低頭之時,對著她那長髮輕輕一吻。
只覺得這樣才能表達他這些日子以來的思念。
或許,這樣,還不夠。
然而,婁錦卻能感覺那灼燙透過那發端,絲絲滲透,脖頸後的血液立即倒流,耳邊的毛髮豎了起來,然後在血液裡噼噼啪啪作響。
直到把她渾身上下都電了個酥麻才讓她剛剛放鬆的身子再次陷入了僵硬。
她不由得挺直了身板,一雙杏眼瞪著遠方。只想著,不過是吻著頭髮罷了,如何這般經不住挑逗。
見婁錦不回答,身子還越發僵硬了。
他唇邊的笑緩緩褪去,此次真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
“人都道小別勝新婚,難道我與阿錦還是例外不成?”
婁錦猛地抬頭,對上他那黑白分明,卻水潤的鳳眸,她微微抿了唇,一股清甜從舌尖慢慢湧出,順著肺腔慢慢軟滑下去。
她噗嗤一笑,小別勝新婚?
她們哪裡什麼新婚?
可不知為何,她竟是那麼喜歡這句話。尤其,這還是從他的口中說出,真真是最為甜蜜的話了。
顧義熙低頭看她,見她杏眼含笑,他直直望著。
婁錦坐在他的懷中,如此仰頭看她,好似一朵白梅迎風綻放,卻只為他一人而開,如今幾乎全盛,等著他來採擷一般。
他眼眸一低,那溫潤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