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盯著她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有膽氣了。以為朕的兩個兒子圍著你轉,你便可以與朕叫板了嗎?”
“皇上,您若真認定了我是你的孩子,那這二十幾年來,您與皇后也愧對於我,不若就答應我一個要求。蕭家養育我二十幾年,婁錦救了我一命,於情於理,您不能動蕭家。”
是的,於情於理,都不能!
蕭匕安看向皇后,也確實在皇后的眼裡看到了愧疚之色。皇上微微眯起了眼,擺了擺手,便見路公公端來了一碗水。
那水端到了蕭匕安和皇后面前,二人沒有遲疑,滴血融合。
皇上緩緩站了起來,看到碗裡的血相容之後,眼中滿含笑意,“不錯不錯,是朕的兒子!”
皇后娘娘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她看著蕭匕安腸子都悔青了,而且,她記得匕安知道那一次國子監的下毒算計,是她下的手,必定惱恨異常。
“如此,還請皇上放過蕭家。”蕭匕安落下話,便轉過眼來看向婁錦。
婁錦兀自覺得今天彷彿沒她什麼事,她正要朝皇上告辭,皇上卻開口了。
“行,不過婁錦必須在三天內定下親事,如此,朕可以不追究。”
定下親事?
婁錦皺下下眉頭,什麼親事?
蕭匕安的手陡然拽緊,他看向皇上,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然而,說話的卻不是皇上,而是太后。
“哀家認為,那田笑田大人不錯。”
婁錦猛地看向皇上,皇上到底都不會妥協嗎?為什麼還要將她指給田笑?
蕭匕安皺眉,“如若一定要給錦兒指婚,倒不如指給我。”
轟!
大掌打在了案几上,端硯落地,好大一聲,伴隨著烏黑的墨水一同灑向地上,形成了一道極為詭異的黑色圖案。
皇上冷眼看著蕭匕安,“朕的話就是聖旨,朕已經容許不和蕭家計較,太后指婚,誰都得聽著。”
太后站了起來,來到婁錦身側,“田笑這個男子成熟穩重,能擔大任。你又與三皇子再無過往可以承載的東西,忘了,便各自重新開始。為了蕭家,你好好考慮。”
婁錦當即笑了起來,她看著皇上,笑道:“倒是不勞皇上掛心,此番回去定準備好定親的東西等待皇上寬容!”
這天下,敢這樣帶刺與皇上說話的人怕也只有婁錦一人了。
婁錦閉上疲累無雙的眸子,她深吸了一口氣,心悶悶地痛了。
與他人定親,選擇再一次離他而去?
她搖了搖頭,可對上皇上那極為威嚴的眸子,她終究是低下了眼,“就讓我陪在他身邊三天,如若三天後,他還沒醒,我便答應你。”
太后聽著她這話,也看了皇上一眼,她嘆了一口氣,心中也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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