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姐,您是入宮來做侍讀的,這樣貴重的東西不是一個侍讀可以戴的。”說著,那位嬤嬤便要上前來扯。
要來了嗎?
沒想到入宮門這會兒就已經給她設關設卡,而這位嬤嬤看著眼生,膽子卻極大!
婁錦眯起眼,“你知道我是來做侍讀的,也應該知道我是奉旨進來的,就算是一屆平民,只要是皇上欽點,斷沒有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嫗可以隨便亂動的。”
其他兩個一道來的嬤嬤聽著婁錦這話,眉頭也皺了起來,婁錦這話說得沒錯。
她是皇上欽點而來,若要動她的東西,若不上報,她反咬一口,這些當奴僕的不過是被杖責一頓,哪裡還能比人家小姐要金貴。
可轉念一想,婁錦現在的身份乃是罪臣之女,雖有將軍府撐腰,可說到底,這些身家清白的奴僕還比她要高貴些。
這也是為何,那眼生的嬤嬤這般大膽的緣由。
婁錦見這三人眼中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
“囉嗦什麼,你的東西不能帶便不能帶,這玉佩我幫你收著,等你什麼時候結束這侍讀的生活便還給你。”這嬤嬤極為野蠻,動作很快地就要搶了過去。
呵,婁錦眯起了眼,好是不講理的老傢伙!
“那雲嬤嬤,就放在你那吧。”其他兩人對著這野蠻婆子說道。
婁錦退後了一步,果真以為她是那木頭了嗎?他們想什麼,她難道不明白。
這宮中侍讀的身份尷尬,在宮女之上,卻在嬤嬤之下。宮中處處兇險,婁錦從未入宮,保不定什麼時候出了個意外,這玉佩他們三人便分了,哪裡會還給她。
咔嚓!
那雲嬤嬤一聲尖叫,痛地臉上的肌肉一塊一塊都扭曲了起來。她忙道:“放手,快放手!”
殷紅的菱唇微微一勾,唇邊的梨渦展現出調皮的弧度。
她婁錦乃是國子監畢業,當初報的是武組,成績在女子組第一,敢對她出手,活膩了!
另外兩個見雲嬤嬤疼得不行,才想起婁錦在國子監的成績斐然,這才一改方才的態度,忙陪著笑勸道:“婁小姐不要誤會,我們不過是執行公務,還請婁小姐見諒。”
“好,那我也不耽誤你們執行公務,不過我這玉佩金貴地很,最不得經過什麼心黑手髒之人的手,我便把這玉佩交給三皇子,你們以為如何?”
那雲嬤嬤咬了咬牙,不甘心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不啊!”
婁錦加大了手勁,那暈嬤嬤說不出話來,另外兩人忙點頭如搗蒜。
這才放開了那雲嬤嬤,她並不急著走,而是問道:“雲嬤嬤,你是哪一年入的宮,宮中的靠山是誰?”
她眼眸一轉,看向了一臉陰沉的雲嬤嬤。
其他兩人均是懼怕婁錦釋放出來的凌厲氣勢,道:“她自十五歲白你入宮了,她”
二人有所猶豫,頓了下,才道:“她與宮中的王公公對食。”
“王公公?”婁錦對宮中這些底下的派系全然不清楚,這王公公是誰?
雲嬤嬤眯起了眼,有些忌憚於婁錦,可提到王公公,她心裡百年有了底氣。
“王公公一直在五皇子身邊做事,這兩日被調到了三皇子身邊。”
聞言,婁錦眯起了眼,便記下這王公公。
三皇子身邊有劉韜便可以了,婁錦可不喜歡又老又醜的公公。
她看了眼那雲嬤嬤,這麼說,雲嬤嬤應該也是五皇子的人了。
所以,不過是一場普通的檢查,可她卻如何揪著不放。
是五皇子嗎?
婁錦面上不顯,想來五皇子已經清楚了他被自己設局一事。只不過,他的腿廢了一事,卻與她無關。
婁錦將包袱拿起來,便沒有再說話,而是朝裡頭徐徐走去。
雲嬤嬤瞪了眼那兩位嬤嬤,咬了咬牙看向手腕處的青黑兩片,暗暗記下這喚作婁錦的女子。
微風吹起婁錦額前的秀髮,她明媚的雙眸含笑,對著那趴在胸口睜大眼睛,一臉精明的狗道:“有人明明能做人,卻偏偏要做狗,有狗明明是狗,卻偏偏比人要精明。阿狸,你知道太多了。”
阿狸忙嗚嗚了兩聲,汪汪汪
不知道在抗議什麼。
婁錦拍了拍它的腦袋,道:“一會兒跟你主子在一起,一定要溫柔小意,甜甜蜜蜜,他用的茶杯,都要舔一舔,便是洗澡也要一道。該說的關於我的好話要說,不該說的,都要精明著些。明天,我給你準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