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
同心蓮意為同心相連,一般都是夫妻之間相送。
所有人都將目光刷地一轉,投射在了婁錦和蕭匕安之間。
蕭郡公很是高興,一行人朝蕭匕安行了禮便請了他進來。
紫檀木凳子早就安放在蕭匕安的身後,可他並未立即坐下,而是斜睨了眼外頭,道:“五哥又荒唐了。”
所有人戰戰兢兢,五皇子雖說沒了母家幫忙,可這三個月來一直在朝中籠絡朝臣,也有不少人為五皇子說話。
蕭匕安軍營出身,在軍中早有美名,又是生在文臣大家,還是國子監那一屆最早畢業的學員之一。
總總名頭,足夠蓋過五皇子,便是有人要為五皇子說話,這裡還有個嗆頭婁錦,便都閉了嘴。
白玉這日穿地很是素樸,沒了紫曉在一旁壓一頭,她在眾位貴媛中倒是略勝一籌。
她盯著婁錦,目光森然,秦娟的死,紫曉被當場搶婚,而這婁錦卻安然無恙,白玉又是害怕又是嫉恨。可見著婁錦依舊如沐春風,容光煥發,她便大著膽道:“真沒想到婁錦桃花無邊啊,三個月前與田笑田大人行了訂婚禮,現在卻可以收下太子殿下的同心蓮了。”
這裡頭的女子哪一個不是天子驕子,誰願意被比下去,既然有了人開了頭,自然都鬨笑了起來。
“可不是嗎,這眼看著可是勾三搭四的,也難怪,有那樣的父親,這及笄禮怎麼不在婁府辦呢?”
站在白玉身邊的女子眉眼長得極為伶俐,可偏偏說話卻是滿嘴噴糞。
流螢握緊了手,這段時間田笑時不時就到蕭家來,不知道的都以為他是來看小姐的。可小姐替她背了這黑鍋,流螢跨前一步,正要與他們理論之時,婁錦笑了起來。
“聽聞白玉姐姐這兩日總是在懷遠侯府附近的茶館待著,據說碎玉坊還處了一款水晶骰子,剛一出來就被白玉姐姐拿去了。錦兒還不知道白玉姐姐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骰子了?”
蕭琴微微抬眼,對上白玉,唇角譏誚地勾了起來。蕭琴太過明白自己的丈夫風流不下流,白玉雖長得不錯,可惜了骨子裡頭總有些輕浮的東西。
白玉瞪著婁錦,漂亮的眼珠子幾乎就要掉下來一樣。而一旁的人看著白玉的目光都微微一變。
白玉這是看上了懷遠侯世子?
“我不過是喜歡那水晶罷了,你可比不上妹妹你這樣的桃花簇簇開無主。”
婁錦眯起了眼,正要說話之時,卻聽得管家那大聲唱了起來。
“三皇子送上金九十兩、銀九百兩、上用緞紗等四十五匹、蟒緞九匹、緞九匹、寧綢九匹、宮綢九匹、紗九匹、春綢九匹、綾九匹。”
所有人都震住了。
便是一向鎮定自若的婁錦都怔忪地站在那,耳邊是管家早已經消散的嗡嗡嗡的聲音。
蕭匕安臉色微微一沉,周圍的人都屏住呼吸,深深地看了眼婁錦。
九這個字並不能亂說亂用,皇上乃九五之尊,幾位皇子身上要是繡有龍紋最多也只能是九條,不若聖上可在九之上。
而三皇子送出的這些,有人驚呼了聲。
“我記得前兩年皇后過壽的時候皇上所賞賜給皇后的不過就多了兩樣紅綃和紡絲。”
那人說完忙捂住自己的嘴,其他人則是被一道雷砸中了一樣,愕然地盯著婁錦。
這樣的禮便也只有貴妃或者是嫡皇子妃才能有的。三皇子這是
婁錦聽著那些字眼,這一次,顧義熙送給自己的那是一份承諾。
上等緞紗四十五匹,要知道九五之尊,九五相乘便是四十五,那是極為耀眼的肯定,便是皇后和太后娘娘最多能得的數了。
金漆的大門那站著一縷白。
硃紅的柱子那站著一道惹眼的白。
月白的長袍迎風而動,他站在漢白玉的石階上,烏黑的青絲無風而動。狹長的鳳眸上似乎染上了笑意正朝著婁錦看了過來。
那一眼,恍若一道劈開的閃電,婁錦的喉頭有些震動,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四肢在輕輕地顫抖。
“阿錦,生日快樂。”他朝她徒步走來,行動不似五皇子那樣懶散悠閒,不似蕭匕安那樣疾風如火,而是一步一踏,輕,穩。
他的身上依舊一層不染,當那一股淡淡的梅香飄來的時候,婁錦才發現自己早看呆了,對上方瑤他們曖昧的目光,婁錦的臉一陣緋紅。
三皇子靜靜地站在她的面前,突然彎腰對著她的耳朵輕聲道:“阿錦,今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