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馬蹄訓練之下,早有一番馬上功夫,騎射自然也不在話下。更何況,外公前世的話言猶在耳,世道往後越為滄桑,若不學點防身,只如那些閨中女子,莫說救人,怕亦不能自救了。
“喲,我的錦妹妹這身打扮真的深得我心啊。”這陰陽怪氣的腔調惹得婁錦白了一眼,她看向這騷包一般一身紅的蕭匕安,唇角微微彎起,“還真不知道匕安哥哥這幅模樣是準備招蜂引蝶到哪兒去。”
蕭匕安走到婁錦身側,低下頭淺淺吸了一口,“怎麼辦,我有種預感,我的錦妹妹快長大了。”
婁錦先是被他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後是被他這話一驚。她退開兩步,眼中有些尷尬。今日葵水來了,這麼一聞不知道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她抿了下唇,儼然察覺這想法多麼邪惡。便拉了蕭琴她們先上了馬車。
連下了幾日的雪停了,天邊是一望無際的湛藍,陰霾都驅散開來,讓人豁朗開朗。方瑤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不知道想起了什麼。
“方瑤,想什麼呢?”
方瑤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才道:“爹爹一早又迷迷糊糊的了,祖父雖然沒有說什麼,卻已經下令在府中查了開來。現在府里人人自危。錦兒,你說這樣下去該怎麼辦?”
婁錦低頭,眉眼中的情緒一閃而過,她抿唇一笑,“一切都會過去的。”
蕭琴在一旁聽著,目光卻是看向外頭,淡淡的,恍若這一切都與她無關罷了。
蕭匕安懶懶地靠在了車壁上,悠閒地閉著雙眼,沉默著。
不過方瑤好似想到了什麼,她道:“錦兒,你可聽說了三皇子被調出軍營如今在國子監中教學呢。”
這話一出,婁錦三人都驚訝地望著方瑤。蕭琴愣了下,便急道:“皇上因何要撤了三皇子在軍營的職?”
眾所周知,三皇子能力卓絕,在軍營中有少將頭銜,雖並不大,卻是幾位皇子中唯一一個有著實權的皇子。
而婁錦和蕭匕安還知道,三皇子可不僅僅只有如此,他手上還有最為神秘的黑騎兵。
“可能與爹爹的病有關吧,說是皇上不滿意三皇子調查的結果。這個倒也不一定,祖父和祖母在聊這事的時候說得也含糊,我經過的時候聽了點就沒敢繼續聽了。”
婁錦愕然,這麼說是因為自己受地連累?
蕭琴也看了婁錦一眼,那一眼顯然透著不認同。
蕭匕安抬了下眸子,眼底漸漸變得幽深。記得那一日恍若並非他一人聽到了婁錦和蕭琴的對話。
路上幾人都沉默了,只快到國子監的時候,蕭琴疑惑道:“哥,你不是向來都自己騎馬走的嗎?今日怎麼與我們一道上馬車了?”
“囉嗦。”他話一落便飛身下了馬車。這一流利的動作顯然讓到場的名媛都注意到了。
婁錦三人下馬車的時候,刷地更是一片的注目禮。
他們倒不以為然,卻聽得旁邊竊竊私語,句句都是討論著婁錦與蕭琴如何為爭奪三皇子怒打出手,字字都是三皇子如何被二女糾纏惹皇上不快,貶來了國子監。
婁錦止不住翻了個白眼,暗道,人的想象力是世上最無堅不摧的力量。
國子監乃大齊貴族最為嚮往的存在,這還是婁錦第一次見到這個地方。紫檀木嵌在了硃色的牆內形成了兩個柱子,上頭一塊烏金牌匾用赤金色的字寫下了國子監三個字。
門雖還是緊閉的,但門前一塊地卻站滿了人。
人群中有幾人圍著一紫衣女子說著話,紫衣女子應著,眸子卻朝婁錦的方向看來。
她緩緩走了過來,有禮地朝婁錦笑道:“今日見到了妹妹當真是別有一番英姿,你說是嗎?蕭姐姐。”
紫曉還是一貫的笑裡藏刀,婁錦見蕭琴唇角微微一彎並沒有回紫曉這話,便也淡淡地朝紫曉一笑就與方瑤說了些什麼。
面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但紫曉依舊是笑著,只是經過婁錦身側的時候,她道:“這般模樣看來是琴棋書畫一竅不通了。”
婁錦歪頭一笑,道:“那紫曉姐姐必然是七竅通了六竅。”
紫曉的臉色當即一變,暗道好一個伶俐的丫頭。
此時,一輛極為華麗的馬車行了過來,那車旁行有一匹黑馬,黑馬上的人很是俊逸,紫曉看了馬上的人一眼,便笑了笑,“沒想到武世傑與高陽公主如此親近真是羨煞旁人。”
武世傑扯了下馬韁便從馬上跳了下來,他走到馬車旁,不經意地抬了下頭,便看到了眼前這一抹碧青,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