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竇氏一入廳便四下看了眼,見三人都不在,雙眼幾乎長了釘子一般,真真是讓人看了直皺眉。丞相夫人斂下心裡頭的不快,道:“不知道婁夫人來丞相府,所為何事?”
竇氏也不怕把話說個明白,她臉上帶笑,眼角卻是凌厲地很。
“也不瞞夫人了,我這兩日準備上將軍府提親,那方瑤從小與我家正德長大,早有了情誼。左公子文才武略,可也不能奪人所好啊。丞相官職是大,可我們婁城乃太子少師。往後太子繼位,婁城的造化可想而知。還請夫人想個明白。”
丞相夫人一聽,臉色頓變,只見她猛地拍了下桌子,笑意一換,便是冷臉相迎。
好一個顛倒是非的婦人!
丞相官職大就強人所難?就奪人妻了?更何況,固倫公主是什麼人她知道,若真許配給了婁正德,又怎麼會帶著方瑤來丞相府?
二人沒想到窗子後三個人影。婁錦三人雖去了內院,可丞相夫人一走,三人就走到這聽了牆角。固倫公主氣地火冒三丈,直想甩了這婦人一巴掌,讓她這張臭嘴說這混賬話。
這會兒也按耐不住,不顧方瑤的勸阻走了出去。
婁錦雖覺得在人家將軍府發飆非禮儀之行為,可,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與方瑤牽著手,一道走了出去。
這竇氏一憑藉著是皇后親戚的身份毫無顧忌,二更是以婁城往後的成就來威脅丞相府,倒真是囂張跋扈!
“滿口胡言亂語,我家方瑤何時與你家上不得檯面的婁正德有了情誼,打小也沒見過幾次面,你便如此侮了我們將軍府的名聲。也不看看你婁府是什麼出身!被詛咒的走下坡路,還妄想娶我家瑤兒。你們婁府那點破事暴露了出來,別說是我們將軍府不會嫁女兒到你們家。你現在走出去,隨便去哪個府邸問問,看哪家會把好端端的女兒送進你們狼窩去。”
固倫公主這可是不留情面了,她本以為這竇氏在她面前伏低做小,往後對方瑤也算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沒腦子的。話一出口得罪了幾家人。是太子少師怎麼了?這太子未來能不能當上皇上還很難說。
她冷哼了聲,見竇氏驚愕地瞪大雙眼,冷笑了聲。
“怎麼?以為你們家的事沒人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各家各府訊息都通透著呢,別說我,我看丞相夫人必也知道了。”
竇氏忙看了眼丞相夫人,見她撇過頭去,那眼裡盡是惱恨之意,便也瞭然了。
竇氏慌亂道:“那都是別人謠傳的。可信不得真啊。”她話落地,也不見有人搭上一句,更是鬧心。料想著,若是京中之人皆知道了,那她去哪裡尋兒媳婦,別說方瑤,就是一般人家的女兒也不願意送到婁府裡來。
她恨地幾乎要咬碎了一口白牙,掃眼過去,見婁錦淡淡地望著她,明亮的眸子中隱含著一絲嘲諷。陡然想起就是那日婁錦入了府才扯出這麼一段話,這定是這小賤人做的!
“是不是你?定是你從中作梗,小賤人,你娘是娼婦,生出你這麼個野種也是小娼婦,人說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你這賤人竟然是要毀了我們婁府才甘心啊!”
在場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固倫公主怒地渾身都顫抖了起來。這罵了我女兒還罵了我外孫女,當我是死了的嗎?
“來人,把這惡婦給我押出去,若她再說一句,打爛她的嘴!”
固倫公主發了令,別人也不敢說什麼。只上前來拉了竇氏,竇氏與幾人正糾纏間。一聲靡軟的嗓音傳了出來,絲毫聽不出生氣的味道。
“嬸嬸,這事若是怪在我頭上倒真是冤枉了我。婁伯伯自己說了這詛咒二字,定是早就知道了。難道嬸嬸不知道餘哥兒夭折那日婁伯伯那神態就跟魔怔了一樣?你也要好好想想,為什麼之前婁家一帆風順,現在卻事事鬧心?有人道婁伯伯捨棄了一樣東西才讓婁府風水全改。難道嬸嬸就不想知道是什麼東西?若是能找回那東西,說不準婁府還能如往常一般。”
她這話矛頭只針對一人,那便是婁陽。
這話裡話外,不就是婁陽不顧婁家上下,去了什麼東西,才惹了婁府諸事不順。關在這鬧有什麼意思,若能改變婁府風水,別連累了婁城也跟著走下坡路就是了。
思及此,竇氏抿了下唇,冷眼看了眾人,便推了幾個拉扯她的嬤嬤,轉身往外走去。
方瑤驚出一身冷汗,這竇夫人真真是顛覆了她的認知,往常何時見她這般罵人。哪裡知道一向溫順的人,竟說出這般難聽的話來。好在她沒有定給婁正德,攤上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