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都不願意嫁出去。
這讓陳珂也犯難。
聽著老太爺這句話,陳珂的心既是感動,又是安慰。
芳芳一向是個心地良善的人,為了妹妹的這份心意,她是冥思苦想卻也想不出個由頭來。
眼下,真真是可以解了這燃眉之急,又能告慰地下沉睡的芳芳,這自然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陳珂正要答應下來,卻聽得二奶奶嘆了一口氣。
“公公,這事您怎麼不與娘商量一番呢。昨兒個娘在府中上下,還在那竇姑娘面前都表了態了。您這是”
竇姑娘?
陳珂的眉一皺,哪個女子?
他尋思著二奶奶這話,心中一個咯噔。
難道朱府早已經物色好了人選?
心底裡陡然竄出了一串火苗,這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霎時就點燃了陳珂心裡的七八個角落。
老太爺一愣,尋思著二媳婦話裡頭的竇姑娘。
是昨天用自己的馬車救了朱瑞回來的姑娘?那姑娘的腿腳受傷卻還是忍著朱瑞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是個有情有義的。
只是,眼下,這女子卻不是他心中的良人。
陳珂乃是他多年好友,眼下能解陳珂的燃眉之急,又能全了大媳婦的一對兒女,這是最好的方案。
他瞪了眼二媳婦,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他笑了笑,看向臉色不大好的陳珂,道:“這不過是謠傳罷了,這府中還是我拿主意的。”
二奶奶撇了撇嘴,見陳珂的臉色緩了過來。
二奶奶朝身邊的丫鬟推了推,丫鬟立刻道:“奴婢昨兒個親耳聽到的,便是冬雪姐姐也在一旁呢,太夫人親自和竇姑娘表明了,昨兒個還送了不少補品過去給竇姑娘。春曉妹妹就竇姑娘昨天中午的一頓飯跑了廚房三趟呢。全府都知道太夫人還親自為竇姑娘下廚,熬了不少好東西”
那丫鬟越往下說,老太爺的臉色越是難看。
婁錦在外頭聽著,一雙杏眼翻了翻,這死丫頭,怎麼把自己也攪和進去了。
那遮擋在帕子後面的唇角卻下意識勾了起來。
不過,卻也是大實話。
陳珂聽著,臉色是青黑異常。
他猛地將手中的杯子往地上砸去,那溫熱的茶水在冷冷的地面泛開了煙氣,猶如此刻那騰騰直上的怒氣一般。
老太爺眉頭一轉,看向了冬雪。
冬雪打了一個冷顫,脖子縮了縮,卻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來。
老太爺知道眼下是不能審問冬雪春曉了。只能將這事壓了下去,好讓陳珂能滿意。
這便對那丫鬟道:“胡言亂語,主子沒讓你開口說話,你就這麼嘴碎。來人,給我帶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那丫鬟卻反覆咬死了道:“老太爺,奴婢說的是實話,那竇姑娘的爺爺在京中為官,往後可是大富大貴的,老太爺”
丫鬟被拖了出去,婁錦見著那丫鬟咬牙的模樣,想著這二奶奶倒是有些手段,讓一個丫鬟如此不畏懼。
陳珂聽著,冷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猛地盯著老太爺,道:“幾十年的朋友,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的女兒屍骨未寒,你便想著要攀著高官不顧念我們多年的情誼。朱必,我今天算是認識你了,你也不必如此羞辱於我,我芯兒就是嫁豬嫁狗也不要嫁給你們家這禽獸不如之人!哼!”
言畢,他甩開袖子,大步跨門而出。
這下與急急入門的太夫人撞了個正著。
太夫人顫巍巍地穩住身子便罵罵咧咧了起來,“哪個賤丫頭這樣不知道輕重,當真是賤人所生,不知道深淺。”
老太爺追了出來,見見到這一幕,臉都青了。
陳珂整個人一顫,猛地苦笑了起來。
他本出生不高,親孃還是與人私奔後生下了他,若非他一直勤勤懇懇,哪有今天的地位。可再次聽到這賤人二字,心中當即一刺。
道:“那真是恭喜嫂子,往後榮華富貴不斷了!”
太夫人聽著這聲音,見是陳珂,臉色也變了。
正要留住他,他卻是疾步離去,半刻也留不住。
太夫人正要與老太爺說兩句解釋一下,老太爺臉色鐵青,活像一個活雷公一樣,好似你下一句說出個一二,就要被劈中成焦。
“去,帶我去見那什麼竇姑娘,我倒是要好好與她說一說。”
老太爺這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