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洞,露出了那白胖的一塊肉來。
冷風嗖地鑽了進去,夏邑愣了下,便覺得頭皮發麻,渾身幾乎被這冷風給刺地入骨一般疼痛。
跟著他的幾人都詫異地瞪大了眼,愕然地看著那明晃晃的刀一閃而過。
夏邑忙後退了一步,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的黑騎兵,剛剛明明有著兩米的距離,那刀的速度那樣快。
他吞嚥著口水,渾身上下都彷彿被雷電劈中了一樣。
“走,快走!”夏邑抬頭之時,那黑騎兵臉色極為冷酷,那低低看來的目光猶如在看死人一般,夏邑不過是個管家,人家少爺也不過是被弄瞎了眼,又不是沒了命,他可沒想過要搭上性命。
這些人怔了怔,夏邑卻第一個逃竄了回來。
“總管,等等我。”
其他人紛紛追了上去,方才只與這些黑騎兵對視了一眼,便覺得周身發涼,寒地很。
見人都跑了,沙俊聳了聳肩,道:“我還要與錦兒姑娘一道去鄴城去拜訪那個城主呢,這朱家的人倒真是識相,也不用浪費牢飯的飯了。”
安左沉沉地吸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下頭,縣太爺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門咿呀一聲開了,門口那站著的女子依舊一身碧青的衣袍,她腰背挺直,如瀑的頭髮墜落,猶如黑色的綢緞一般。
戴著紗帽的她,他人看不清是什麼模樣。
只看著她在薄紗的倒映中,那俏挺的鼻樑和微紅的薄唇。
沙俊笑了笑,目光一轉,看了眼婁錦身旁的顧義熙。
“錦兒姑娘和義熙大哥,我們的案子查了一半頗沒有意思,不知道有沒有興趣與我一道去鄴城走走,鄴城可比我們這熱鬧多了。”
婁錦明白他的意思,這朱家的人沒有人指使又怎麼會拿那具屍體於不顧呢?
這鄴城城主朱瑞是死是活,她是要去查探一番。
顧義熙拉著婁錦上了馬車,婁錦有些愕然,見閃電拉起了馬車,她便問道:“怎麼不是騎馬?”
他摘下紗帽,清亮的眸子瞅著婁錦,殷紅的薄唇微啟。
“外面起風了,吹著會病的。”
這冬日真真是冷的,婁錦笑了笑,應著他這樣疼自己,便依偎進了他的懷裡,手也毫不客氣地鑽進了衣襟。
她咯咯笑著,顧義熙有些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道:“那城主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得掉以輕心。”
乘著婁錦不在府衙的時候,放火燒了屍體,又挑唆著朱家上下與婁錦直接抗上。
怎麼看,都是衝著阿錦來的。
顧義熙微微眯起了眼,難道這新上任的城主還認識阿錦不成?
婁錦點了點頭,貓一樣趴在他的身上。方才被折騰了下,眼下正是困的時候,雖說桃花村與鄴城是比鄰而居,可這過去,也要少不得兩刻鐘。
她趴在他身上睡了會兒,沙俊在外頭卻是笑罵著安左和安右,看過去似乎很是沒心沒肺。
終於到達鄴城,也快是午膳時候了。
沙俊下了轎子,朝婁錦笑道:“錦兒姑娘,這初來乍到的,該是我請你吃個飯,走走,別客氣。就在前頭了。”
沙俊笑著,一副極為熱忱的模樣在前頭帶路。
顧義熙沉默著回頭,看了眼劉韜,劉韜點了下頭,便朝後走去。
只見劉韜的身影極快,到一個巷子口的時候,一道黑影猛地想逃,被劉韜一把按住,死死地貼著牆壁,一張嘴幾乎抹破了。
“是什麼人?”
劉韜壓著他,可發現他的力氣極大,若非用上自己的全力,怕是如何都壓制不住他的。
這人,是個高手!
劉韜眯起了眼,一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可這人竟只是遠遠看著,這讓劉韜頗為不解。
那人悶哼了聲,卻沒有回答劉韜的問題。
只是咬了咬牙,沒吭聲。
“不說是嗎?那我便廢了你的功夫。”說著,劉韜的大掌正要往下劈去,那人臉色當即一白,他咬了咬牙,道:“饒命,我只是看這少爺小姐不像平常人,生了追隨的心罷了。”
劉韜狐疑地眯起了眼,追隨?
這鬼鬼祟祟地跟蹤,而且這樣的身手,在江湖上應該很是吃香,用得著另外覓主嗎?
“你想忽悠你爺爺,不說實話是吧,看爺們我廢了你。”劉韜抬起手來,那人立刻掏出了一個玉佩。
這玉佩通體雪白,中間雕塑著一條小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