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不知道大哥能否行個方便,願意留我們一宿。關於酬勞,我不會少的。”
那人一愣,像是發現了什麼寶一樣,衝著裡頭的婦人道:“孩子他娘,快出來。”
他那欣喜若狂的模樣,渾像見了祖宗。把一向鎮定自若的婁錦差點給嚇了一跳。
左御風走上前來,把婁錦和方瑤護在身後,生怕遇到個不知好歹的。
裡頭走出來一個婦人,那婦人抱著一個孩子,正喝這漢子見著什麼怪物之時,抬眼之際,竟也是一副呆愣的樣子。
二人的目光過於灼熱,婁錦不覺以為自己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便要告辭。
沒行到那二人驚歎道:“你是婁姑娘?”
婁錦一愣,點了下頭。
婦人先是一笑,“婁姑娘,快,裡頭請,快請進。”
大漢也是笑著點頭,“婁小姐,你可能急不得我們,可我們被你所救,記得一清二楚。”
二人一番訴說,婁錦才明白,原來這兩位是當初困在城內的百姓,後來逃脫,就住在這。
婁錦當然沒忘那一場,三皇子被困在城內,太子計程車兵出動,險些逼得百姓動亂。
好在,一切營救得及。
這對夫婦見到婁錦幾乎都已經哽咽在喉,他們都沒有忘記那一次。不少人逃亡出來之後,便留在這西郊了。
那漢子喚作阿木,他笑道:“我明日要告訴高家的,我們見到了婁小姐,這事可比他兒子上了私塾要風光多了。”
那婦人笑了笑,轉而看向婁錦身後的被左御風扶著的人。
“這人是受傷了?快,我去準備燒熱水。你們先等著。”
婁錦點了下頭,與阿木笑道:“這次打擾了,我朋友受了點傷,得看看他。一會兒我便出來與你敘舊。”
阿木見那人幾乎昏死,點了下頭,便道:“我那屋子就給婁小姐住下,我和孩子們一間。”
婁錦沒再推脫,畢竟蕭匕安的身體不是很好。
方瑤看著這一幕,不禁搖頭,她還以為婁錦在民間的威信只不過是虛傳罷了,今日一見倒真是如此。她嘆了口氣,又笑了起來。
這人可是一心掛念自己的表妹呢。
頓覺得四周華光初上,一股難以遏制的自豪感從心底升了起來。
榻上,蕭匕安已不是方才那狼狽模樣,左御風替他清理過後,便清爽了不少。
此時,他已經服下藥。
婁錦盯著他胸口處的傷口,眉頭便是一蹙。
好厲的位子,這簡直是想要了蕭匕安的命!
蕭匕安此番一人獨自出去,落單之後就要遭受這樣的窮追猛打,她咬了咬牙,蕭匕安的命是她救下的,誠然,她已經把他的命歸位蕭家的重要財產。
誰都碰不得!
婁錦瞪了眼那眉目憔悴,卻依舊狂野不羈的五官。“蕭匕安,此番,你又欠我一個人情。可想好了用什麼來還?”
她撇了撇嘴,這傢伙命太好了。
那謀害他的人必定要吐血三升,這次觸動的殺手出手狠辣,若非天價,想來也請不動他們。
只是沒想到,錢砸坑裡去了。人卻好好的。
婁錦想到此,撲哧一笑。
許是她的笑聲驚動了正在休息之人,蕭匕安張了張嘴,驀地,說出了一串話。
“你這奸詐婦人,莫要輕易嫁了,若是必要,便是我,委屈些無妨。”
婁錦一愣,方瑤幾乎是驚呆了。
這才看向蕭匕安,見著他雙眼緊閉,想來是說了夢話。
婁錦心頭一窒,正要喝他一句,又聽得空氣中那綿長的呼吸聲。便也作罷。
方瑤走到婁錦面前,小聲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親哥哥喜歡上親妹妹了。我朝雖有皇室通婚,可是親兄妹斷斷是不行的。”
婁錦心頭一沉,即便她與蕭匕安不是親兄妹,她的心意也不會改變。
只是
蕭匕安那日出門,是否與她有關,她不敢妄下猜測。
若真是為她尋仇,她
心頭不知道被什麼壓得一重,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只看了眼蕭匕安那極為俊美的臉,便走了出去。
左御風皺著眉,看向那睡著的蕭匕安,只嘆了口氣。
這傢伙,看不出來啊。
這是要玩禁忌?
養心殿外站著一人,那人足足站了近半個時辰,小路子見著他那虛白的鬍子一顫一顫的,便只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