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間若是還有內幕便要老實說了。
若無,她也沒這個心思去救他們。
“婁府那可有訊息?”婁錦開啟榻上的一個小桌子,裡頭抽出一本醫書,漫不經心問道。
“恩,據聞藏空相士已經去寬慰婁陽了,洪娘子那傳來訊息,藏空讓婁陽搬離京城,婁陽好似還想做最後的一場掙扎。”
最後的掙扎?
捧著書的玉手捻住書頁,摩挲出一抹沙沙的聲音,婁錦微微一笑,“我看他有沒有這個膽子?他要真有這個膽子,倒也不算晚,我雖不敬重他,但也可以不繼續追究。”
婁府幾條性命,有隕落在她手上的,也有死在別人手上的。
說到底,自作孽,不可活。
到這一步了,若是婁陽敢,她倒是不怕。
大可以讓蕭郎帶娘出去遊玩一段時日,等孩子出生了,這訊息也淡了。
婁錦抿唇一笑,便道:“聽聞三皇子去查案了,皇上貌似也不過問。”
烏嬤嬤點了下頭,“三皇子每隔一兩個月就會去相國寺,不知道是不是與小姐在相國寺險些出事有關,這事也著手兩年了,到現在還沒什麼效果。”
婁錦聞言,心中一震。
他記得,顧義熙當初入了相國寺調查,回來之時受了點傷。
這相國寺哪裡來的膽子?
她微微蹙眉,當日在相國寺內,她聞到一股味道,竟已經渾身無力。堂堂一個國寺,竟有這些個骯髒害人的東西,也難怪三皇子會著重調查。
如今已經是盛夏時分,炙熱的驕陽炙烤大地,便會在樹蔭底下,依舊是一縷風度顯得異常珍貴。
這熱,幾乎是毫無預兆地就凌駕在四周,國子監學子們,各個身穿薄衫,崇閣上準備好了溼帕子,課上課下,熱的時候便擦一下。
饒是那些喜歡濃妝淡抹的小姐們,也沒敢往臉上再塗抹些什麼。
就怕這熱汗一出,香汗淋漓是好,可這臉上就如那五彩石,變化多端也甚是可怕。
還未上課,崇閣裡已經有不少學子已經到了。
紫曉和一眾女子站在一起,其中一個女子笑道:“紫曉姐姐的面板真好,這看著什麼東西都沒抹呢,白裡透紅,與那蜜桃一比,更是甜呢。”
紫曉笑了笑,她並非什麼都沒抹,不過是奶奶派人從雪域帶來了雪蓮煉製而成的膏,這一抹幾乎就讓面板白嫩自然。
當然,這種東西,她沒必要告知。
“你的面板也不錯,平日裡多喝點茶,一定也能白嫩可愛。”
眾人看了過去,那女子卸下妝容,面板略是紅腫,這哪裡是什麼好的麵皮啊?
幾人不禁對那女子鬨笑了聲,那女子漲紅了臉,看紫曉的目光便是一陣怨毒。
馬上就要下軍營訓練了,她倒不信,那樣的風吹日曬,還能保留這樣的姿色?
此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紫曉尋聲看去,見著婁錦為首的三人走了過來,臉色便是一緊。
婁錦今日的頭髮高高挽起,露出細白天鵝般的脖頸,臉上脂粉不施卻透著白淨和光澤,陽光照耀在她白膩如脂的臉上竟如那光入水晶,一下子暈染出極為絢美的白暉。
要說這世家子弟,或者天下男人,誰不喜歡見你卸下妝容的模樣。
人道淡妝總勝過濃抹,而婁錦這毫無妝容,卻勝過那些昔日裡塗塗抹抹的女子強了何止數倍。
自然,婁錦的年歲還小了點,可她今日高綰起頭髮,碧青的薄衫很是清爽,她又素來喜歡廣袖流仙裙,與那些女子素服腰身,窄袖細腰不同,她的衣服多有一種飄然欲仙的視覺錯覺。
眾人不免盯了婁錦好一會兒。
若只是婁錦如此便也罷了。
方瑤和蕭琴站在婁錦兩側,方瑤素愛緋色,脂粉未施的臉上自然紅潤,面板白皙的她與婁錦站在一起,豔若桃李。
而蕭琴這一身月白色雲天水意圖留仙裙下,已經烘托出了一抹極為淡薄的仙意。
三人站在一起,真真很是養眼。
江子文上來之時,見著三人也不免笑了下,“快入座吧。”
婁錦幾人入座,不少女子對她們三人投來一陣又是嫉妒又是豔羨的目光。
江子文看了眾人一眼,見蕭匕安也來了,便笑了笑。
“後天,我們眾學子就要入軍營訓練,若有誰熬不得苦,大可現在提出退出,品學的成績恕老夫無法給大家填上。”
場面一片寂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