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罕做你的哥哥?
婁錦被擋住了去路,心中也有些憤懣,卻見著他眼中的擔心,便笑道:“好,我也便不出去了。”
反正有人上門來找。
果不其然,兩人對峙了會兒,婁錦就轉過身去靠在榻上拿起書本悠哉地看了起來。
蕭匕安緊盯著她的側顏,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姐,羊府夫人來了。說是要見您。”
婁錦雙眸一亮,便道:“請進來吧。”
蕭匕安掃了婁錦一眼,哼了聲便走了出去。
只見蕭匕安經過二院的石拱門,穿過迴廊前往大院的書房,不知道和蕭郡公在裡頭說著什麼。
婁錦安排了人端茶倒水,便坐在了木椅子上。
實木圓桌上的茶水芬芳,聞著沁人心脾。婁錦朝流螢道:“把我前些日子種的花拿過來我看看,蜂巢都築好了嗎?’
”都築好了呢,我看過不久就能釀製不錯的蜜呢。“流螢應著,便讓三等丫鬟去拿了花盆過來。
選了幾株小的,婁錦便修建了一番。
低頭的一瞬,她便聽著外頭的腳步聲了。婁錦唇角微勾,便把那摘下來的花瓣放入帕子上,多餘的草木便丟了。
月白的袍子披在她的肩上,她長髮披下,宛若錦緞黑絲,透著一片片令人折服的光澤,甚是美麗。
羊夫人進來之時見著的便是這一幕。
婁錦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到來,流螢走到婁錦身側,耳語了句。婁錦才轉過身來,笑著看眼前之人。
羊夫人與方芸兒差不多年紀,她一入屋,整個屋內便能聞到一股玫瑰的香味,極為濃郁的芬芳,便是婁錦眼前的這盆鬱金香也無法把她的香味掩蓋了過去。
羊夫人頭上梳著飛仙髻,玫瑰瓚金押發,貴氣逼人的裝扮本令人不是很喜歡,卻看著她衣袖口沒有搭配任何手鐲配飾,婁錦便是一笑。
”羊夫人請坐。“
羊夫人看了眼婁錦,心中微微一顫,久聞大齊有個奇女子,年芳十四就已經揚名大齊上下。她從未見過,此番若非公公病中提及,她也不大能見到了。
想起公公的話,她眼眸一臉,只笑著朝婁錦道:”這是我頭一次拜訪,也不知道小姐您喜歡什麼,便送了粵繡的錦緞和鞋子,婁小姐看看可喜歡?“
婁錦眉都沒有挑,只看著羊夫人笑笑,並未去看那天下四大繡之粵繡。
羊沒人心下一沉,這婁小姐竟真這樣不給羊府面子?
可,現在相公的性命還掛在婁小姐這,她不得不放低姿態,笑道:”想來小姐眼界高,我這還有一樣東西。“
”我看不必了,我婁錦一向不是個重物之人,羊夫人來若沒什麼話,大可回去了。“她站了起來,朝流螢道:”送客。“
羊夫人從來尊貴,何嘗受過這般冷落,便咬了咬牙。
已經入了皇宮,奈何那高人卻道:”稍安勿躁。“要知道那是她夫君,關在裡頭心疼的是她!
好在公公模糊中指了一條明路,她過來尋找婁錦,是想著讓她高抬貴手,畢竟,蕭匕安不是好好的嗎?
”等一等。“她急促道。
婁錦的腳步一緩,唇角微微勾了起來。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你問,我知無不言。“她猶豫了會兒,這事說到底是擺不上明面,就當賣一個人情給婁錦。
”你們的殺手哪裡僱來的?原來羊府這被抄了家,銀子可還有不少呢。“
羊夫人呼吸一窒,沒想到婁錦這一問,立馬就問到點子上了。
”這銀子,這銀子是我孃家幫我籌的。“
還這樣不老實?
婁錦微微眯起了眼,”我歷來信那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既然羊府全都認下了,婁錦自認為幫了皇上懲惡揚善,無不好。這便不留下羊夫人了。“
”我說,我說。“
羊夫人抿了下唇,她不禁看向婁錦,這丫頭幾乎篤定了此番暗殺背後有人,她真的與萬貴人結了樑子?
”那些銀子是宮中貴人給我們的,那人正是萬貴人。“羊夫人深深喘了一口氣,萬貴人為何要殺了蕭匕安無從而知,但此番下手,卻是狠辣至極。
她本不願說,但如今這情勢,相公在裡頭,羊府就勢被人欺負,就連相公所在的部門也被人徹底換了水,她知道,皇上此時定相公的罪,想來已經有了可靠之人可用了。
她不求羊府還能有以前的風光,可公公病倒,相公入獄,家裡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