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瑤收拾好了便上了它,和蕭琴婁錦一起觀察著周圍。
不一會兒,外頭走入一個嬤嬤打扮的四十歲左右的婦人。
那人進來環視了一週,便笑道:“我乃軍營的殷嬤嬤,長年在這兒為軍營辦事,明兒個你們要在辰時起來,並且要隨我一道去校場練習。我大齊重武,便是女子最少也有點防身之術。若是經不起訓練的,今晚亥時之前要告訴我,我會讓江夫子把你們的名單劃掉。”
不少人咬了咬牙,這幾天天氣跟噴了火一樣,明天辰時就要去訓練了嗎?
婁錦乾脆躺了下來,與方瑤蕭琴低聲道:“皇上倒是有意思了,這軍營比不得國子監那樣安全,有人新生暗鬼,我們可要小心。”
皇上此番為各家選兒媳,為自己挑媳婦的做法,當真是想法獨特。
他不介意世家廝殺,好似若真發生點什麼,還樂見其成的模樣。
思及此,婁錦渾身一震,難道?
難道皇上要剷除世家勢力?不,應該就目前來說,各家隕落,若羊府,勢力歸於皇上,這種甜頭嘗試過了,皇上如何能放棄。
而羊府的隕落,不過是他們家族中小姐之間陰謀權鬥,如此竟有如此效用,難怪今年確定的目標是在軍營中訓練。
皇上的英明之處,他人難以預料啊。
婁錦眯起了眼,這麼說若是婁府沒有隕落,婁陽取代外公,這也是必然態勢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皇上對皇權的渴望已經到了如斯地步?
婁錦警惕地閃了下眼,察覺到聖意,婁錦還是經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此,便是如何都要讓外公和外婆警惕些了。
這麼說,就算自己出了點事,皇上也不過是做點表面功夫,要說皇上現在,最想要的莫過於方府的兵權。
若是在這軍營之中出了什麼事,引得外公出錯,皇上大可就勢收了兵權。
這麼一想,婁錦握緊拳頭,難怪有人道,聖意難測,皇上的每一個命令都非隨性,這裡頭都有深深的寓意。
見著婁錦如此緊張,蕭琴和方瑤都壓低了聲音問道:“怎麼了?”
婁錦朝他們二人看了一眼,道:“你們務必要小心,這一個月,莫要給人可乘之機,就算我們要教訓別人,也不要讓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她婁錦既然知道了皇上的意思,那便來陰的就好了。
誰要敢對他們三人動手,就要承受隕落的命運。
方瑤聞言,一時間也微微眯起了眼,“我本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自從被婁蜜推入寒潭幾乎要了性命之後,方瑤的狠辣勁可一點不少於婁錦,自從婁錦險些死在那湖中開始,方瑤便沒了任何可以退縮的理由。
錦兒在乎的無怪乎將軍府和蕭府,或者,還有三皇子。
錦兒都出手了,她方瑤也不是那省油的燈,她是堂堂大將軍的孫女,是皇族血統固倫公主的孫女,容不得他人放肆!
蕭琴也點了下頭,“放心吧,我可沒什麼好讓你擔心的。”
蕭琴有過人的觀察力,這讓方瑤都佩服不已,這三個女子在一起,也著實讓有心人駭然不已。
婁錦的伎倆層出不窮,方瑤是塊鐵板,而蕭琴看著悶不吭聲,隨時就可以看透你的想法。
再不說那左御風,腦袋精明,冷靜沉穩。蕭匕安邪肆地很,暗招不斷,這幾人當真是沒多少人敢惹的。
“呀,你這傢伙,撿了這東西做什麼?你就這麼想女人?”
外頭的聲音不小,有幾個女子撩開帳篷,外頭火把噼噼啪啪作響,卻照耀地很是清楚。
那幾個女子轉過頭來,目光怪異地落在了紫曉白玉秦娟三人身上。
紫曉暗覺得奇怪,他們在看什麼?
那聲音又傳了進來,“就算是她們不要的,那也是軟玉溫香在懷,你聞聞,還有一股香味呢,這放在床頭,我也不用做夢想著我家婆娘,關是這衣服就讓我渾身發燙。”
這樣直赤的字眼即便是這些閨中女子都聽得面紅耳赤,紫曉咬緊牙關,白玉幾乎拿著剪刀就要出去,扎死那兩個變態。
秦娟卻沒什麼動,只是往被窩裡縮了縮,便沉默了起來。
帳篷內的氣氛尤為奇怪,三五人成堆指指點點地看向紫曉三人,這脫下的褲子被人拿去暖床,這是莫大的羞辱啊。
紫曉咬緊雙唇,嘴上隱隱都有著血跡了。
然而,這種羞辱卻讓她憤恨不已。
這便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