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最美的景色。
春日賞景,自是賞花賞船賞佳人了。
公公們守在了大園子外頭,見是來人,便高聲報來。
岸上長亭下襬放著桌子,桌子上來往的宮女無不是妝容精緻,香粉抹腮。
過往的酒香襲來,遠處的花船過往,不時在水波流動之中,傳來了笑聲。
皇后娘娘站在亭子下,身邊的宮女扶著站在高處,看著下方各家各院的人,道:“可有哪個合適的人選?”
“回娘娘的話,各家小姐還沒有全來呢,奴才觀察著那懷遠侯嫡小姐很是得體,倒是配得上太子殿下。”
皇后點了下頭,目光一轉,看向別條花船。
“奴才給五皇子請安。”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宮女太監們的聲音傳來,皇后忙整理了下衣領,便由著宮女們虛扶了過去。
見五皇子與匕安一道而來,再看那些官員們的臉色,今日美其名曰乃是賞春。
可眾人心中都瞭解,三位皇子之中只餘下兩位還未完婚,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才能輩出,皇上甚是喜歡。
五皇子與朝中官員關係甚好,各有千秋,便有大家世族都動了心思。
皇上笑著走了進來,皇后立刻上前去迎,皇上一笑,道:“可看著哪個中意的了?”
“懷遠侯嫡女為好。”
皇上眯起了笑,回頭朝蕭匕安看去,蕭匕安眉頭一凝,目光遊離在眾人之中。
翠鳥鶯啼,春日的風吹拂楊柳,格外讓人爽利,他看了眼四周,最後問道:“三皇兄可來了?”
皇上聞言,微微抬了下眼,見三皇子果然還沒到,笑道:“你們兄弟倆倒是齊心。”
五皇子的面色變了一變,面上的神色冷了三分,他看了眼蕭匕安,嗤笑了聲,便朝前走了過去。
蕭匕安不予理會,見前方一條花船那傳來了聲音,見皇上也落座了,便朝那花船走去。
“匕安哥哥。”
花船之內走出來一人,只見蕭琴與黃廷煜站在最前方,黃廷煜身後的一身鵝黃女子淺笑著與蕭匕安打了聲招呼。
邪肆的雙眸微微一眯,蕭匕安道:“錦兒呢?”
蕭琴知道問的是她,便答道:“快來了吧,我和瑤兒都到了呢,一會兒就要上桌了。”
蕭琴的話剛一落,便聽得那邊的太監們高聲道:“奴才見過三皇子,三皇妃。”
眾人尋聲看去,便見一道月白的長袍緩緩走來,男子將女子從馬車內抱了出來,安穩地落在地上之後,才牽著女子走了進來。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對新婚夫婦,三皇子越發丰神俊朗的眉目舒展開來,獨有這春日的一抹朝陽與柔和,卻偏偏猶如佛光,令人心馳神往。
三皇妃更是出落地窈窕多姿色,偏偏行動之中風骨傲然,不若有些人妖媚無格。
二人攜手而來,行人們都紛紛愣住,其中一人怔忪地望著二人的交握在一起的手,雙目赤紅。
“妹妹,你若是真不願意嫁給他,我們便和離了。不在爵王府受這樣的氣,祖父與皇后姑姑已經為你出了主義,只要你在眾人面前願意入定為國到訪華殿中祈福,皇上可對眾人道您那瘋病已然好了,再過些時日,一切便可以重新開始。”
紫堂勸著紫曉,才幾日不見啊,為何妹妹會如此纖瘦?
紫曉的唇笑得有些苦澀。
“和離?我要花半年的時間入住訪華殿,我得先熬過這半年,否則別人憑什麼相信我沒有瘋?安府又如何會放過我?”
半年的風華雖說不長,可紫曉卻覺得有些事便是瞬息萬變,她這幾日在安府過得生不如死,沒日沒夜的羞辱,她竟親眼看到了安爵王與那安華
堂怒道:“你忘了祖父告訴你我兩人,要想成事,必要懂得取捨。你早些做好決定,若是半年之後你能與那安府斷了乾淨,到時候別有了好機會不懂得珍惜。”
紫曉知道,她現在能逃過那安府一天便是一天,再聽地紫堂提醒,便再也沒了力氣,只點了下頭,目光卻緊隨著婁錦他們。
婁錦方一來,便有不少女子迎了過來,而顧義熙卻直接將婁錦打橫抱了起來,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將婁錦安放在席上。
皇后古怪地看了眼婁錦,目光幽幽一轉,看向身後的宮女棲人。
棲人湊近一步,道:“敬事房那的訊息驗證過了,準還沒懷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