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給三皇子,打地什麼如意算盤當她不知道?
太后畢竟是浸淫宮中多年,後宮女人的那些心思在她眼中不過是一眼顯形。
皇后還想留下來為紫曉說兩句話,可皇上也掃了她一眼,她料想著皇上定是要惱了,便告退下去。
轉過身去,她依舊想不通,為何安爵王會知道紫曉胸口上的胎記?
這太不可思議了,據她所知,紫曉與安爵王在之前是真沒有什麼大接觸,不過是在宴席上碰了幾次面而已。
而且,女子怎麼可能輕易讓人看了身子?
皇上掃視了周圍一圈,目光落在了安爵王身上,“她瘋了,你也真願意娶她?”
安爵王點了下頭。
眼下,不管紫曉是不是真瘋了,至少目前這一說法能夠保住紫曉的命。
而且安爵王能娶她,也算是紫曉的造化了。
但,安爵王卻沒有這麼想,皇上只要宣佈紫曉瘋了,那麼任憑紫曉說什麼,也沒人信她不是個瘋子。
一個瘋子,誰人敬重?
一個瘋子,即便你是太后娘娘,受了點委屈,哭地再大聲,笑地再燦爛,誰會當回事?
他安爵王多的是秘密,求娶一個聰明傲氣的大家閨秀還不如娶一個瘋子。
沒人知道他心中的暢快,紫曉讓他在京中好友面前丟盡了臉面,他有的是法子讓她嚐到苦頭。
竇公心中一陣鈍痛,他深知紫曉是與那婁陽春風一度,才有了孽種,如何都與這安爵王沒有關係,安爵王定不會真心對待紫曉。
這可如何是好?
竇公心中有了一些思量,他定要好好敲打敲打安爵王,也要讓紫曉提防著點。
皇上揮袖道:“既是如此,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誰也不準再提,夜長夢多,兩天後你們就行大禮吧。”
“是,多謝皇上。”
安爵王忙跪了下來,那模樣甚是高興。
皇上擺了擺手,聖駕便離開了這華清宮。
安爵王正欲離去,竇公叫住了他。
眼下宮女太監們,包括英嬪他們也都散了。
這剩下爺孫倆,竇公面上極為嚴肅,他道:“安爵王借一步說話。”
安爵王唇上含笑,“好。”
兩人來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竇公見四下無人,便道:“你若是好好對待我的孫女,往後在華新街那一帶的商鋪我可以全部讓給你。但是,如若你讓我孫女受委屈了,你爵王府的產業便不見得能好到哪兒去。”
竇公素來不用這種手段,可為了寶貝孫女,他自然要選用一些非常手段。
安爵王算是看出竇公對他孫女的這份厚愛,他點了下頭,拱手道:“我對紫曉盡心盡力,還望國公大人明鑑。”
竇公對此還是有些不放心,可安爵王的態度也著實沒什麼可挑的,便也定了下來。
待竇公離去後,安爵王才呵地一笑,他望著竇公離去的方向,狠狠地唾棄道:“你那孫女若有造化,我便多讓她享受點人世間的酸甜苦辣。”
郊外遠山上的一個山洞內雲霧瀰漫,繚繞著淡淡的煙氣,人恍一進去,當真以為是進入了仙境。
只見一處白色的湯泉裡,一個頎長白皙的健碩身影躺在那,誘人的線條鋪展出一個男子絕佳的胸膛和身軀。
他的頭枕在了一旁的石頭上,白色的絲巾包裹著他精瘦有力的腰腹之上。
狹長的鳳眸半眯著,長睫上沾著點水汽,俊美的側臉上隱含著笑意,他微微側過頭來,對著另一頭道:“阿錦,咱們該回去了。”
只見碧潭的另一頭平靜的水面嘩啦一聲,一頭烏黑的長髮揚出水面,水一樣的綢緞披在了那白皙雪白的肩膀上。
她回過頭來,燦若星辰的杏眼眯起了笑,她朝顧義熙挪了去,吐出一口氣息來,長長道:“義熙,我覺得沒那麼累了。”
顧義熙拿過一抹方布來,擦乾婁錦的頭髮,便從那溫泉中站了起來,婁錦雖不是頭一次看到他的體魄,可還是低下頭來,有些臉紅地躲開了。
顧義熙輕輕一笑,他低下頭來,對著婁錦道:“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這水汽太重了,阿錦的臉燻地紅撲撲的。”
“是,就是這水汽熱的。”婁錦躲閃了開來,男子的鼻息才沒有噴在她敏感脆弱的耳側。
“呵呵,阿錦,幫為夫穿衣吧。”他舒展開四肢,身上的水漬早已經被擦乾,乾燥的枯草那放著一疊子衣服。
婁錦哦了聲,便起身為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