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蕭郎是錦兒的爹爹,她是名正言順的蕭家千金,何來的野種一說。”
擲地有聲,字字固執。
婁陽聽著仰頭大笑,他赤紅的眼冒出了兩顆淚珠子,他渾然未覺,只是笑地有些瘋狂。他蕭郎是錦兒的爹爹?他休想!
方芸兒的眉頭皺了起來,她看著這個認識了十幾年的人,這一瞬卻覺得,這人她像是從沒有深刻認知過一般。
方芸兒轉過身去,由著蕭縣公牽著她一步一步上這個臺階。只是轉過身的那一剎那,她的心猛地抽疼。你在心底也認為錦兒是野種對嗎?這麼多年,真是為難你了。
她就這麼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懷著別人的孩子這樣走了?他的笑凝噎在唇角,變成了一抹苦澀的,難堪的一抿。他高喝了聲,“芸兒,你會有發現真想的一天,我希望那一天你還能這般無所愧疚!”
前頭的男人緊蹙了下眉頭,在婁錦轉過來的一瞬,他笑了笑,道:“走吧,給孩子和錦兒祈福呢。”
就憑著他如此為錦兒著想,她就不會多想。
然而,蕭縣公呢?他不明白為何婁陽那般信誓旦旦,難道他知道當年那人是誰?婁錦呢?她知道嗎?
這個疑惑在他的心中悄然埋下種子,他不能讓婁陽這個人時時刻刻在方芸兒面前提醒這事。人道三人成虎,說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真了。
她還是沒有回過頭來,婁陽這麼想著,手掌緊緊握成拳頭,重重地落在了大腿上。白太姨娘看地心疼,她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只是看著方芸兒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洪娘子盯著婁陽,眸中帶著三分思量。
萬征戰只覺得方芸兒極美,他不明白其中緣由,只知道他們幾人在這兒停滯久了。“婁大人,我們改去萬家宅院了。”
他的提示若當頭棒喝,婁陽咬了咬牙,讓白太姨娘和洪娘子入了廟,自己就與萬征戰前往萬宅。
經過鬧市的時候,前頭的百姓都擠到告示臺前,整個地方熱鬧極了。
婁陽和萬征戰被人擋住了路,正要走出來,見人群中擠出來兩個衙役。
“讓開。”兩個衙役顯然是剛貼了什麼東西上去。
聽得身邊一個百姓道:“這貼了一段日子的尋人啟事終於被換下來了。萬貴人找到兄弟了也好,免得我總惦念著那一萬兩黃金。”
婁陽與萬征戰的腳步停了下來。
愣了下,婁陽立馬擠了進去,拉開眾人,把那皇榜看了個清楚。
萬貴人認了弟弟?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快?不可能的,按照程式,這事情不到晚上是不會出結果的。
他回頭看向一臉陰沉的萬征戰,萬征戰退開兩步,用盡全力往皇宮的方向跑去。
婁陽搖了搖頭,他可是好不容易選來了這個棋子,絕不能讓萬征戰就這麼莫名其妙死了!
萬征戰用力奔跑,推開人就直往前衝,引得幾個被他撞倒的人喝罵不斷。
婁陽上前按倒他,咒罵道:“想死嗎?我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找到你,就算你想死,我也不容許!”
萬征戰趴在地上,他狠狠地砸出一個手錘,惱恨道:“你的把握呢?有人假冒我,有人設計我姐!”
婁陽何嘗不知,可他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把萬征戰安慰好了,他才火急火燎地找了人去詢問宮中之事。
這次,厲嬤嬤看到他的時候,臉上的笑顯然少了許多。她道:“不知道婁大人來這所為何事?”
婁陽皺了下眉頭,世人捧高踩低,他見得多了,雖是惱恨,卻也並沒有介意。“我想知道萬貴人與萬征戰是如何相認的。”
厲嬤嬤掃了他一眼,道:“自是說出了幾十年前唯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事就相認了。”
這怎麼可能?
他收拾了下心情,努力剋制住心頭的暴怒,他問:“可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說是一株花樹下,他為了給萬貴人採梨花,不幸被草藤子勾住而摔傷了腿。”厲嬤嬤道:“萬征戰與萬貴人姐弟情深,兩人哭了好一會兒。你就莫去打擾了。”
她說完欲走,婁陽卻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要問。“等一下,我想知道為何皇上不調查清楚就把人送了進來。”
厲嬤嬤笑了起來,“這就要謝謝梁貴人了。”
厲嬤嬤見婁陽訝異,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個清楚。話說皇上把人帶走的時候,梁嬌說那人衝撞了她,但又看他可憐,受了一刀還如此堅持,想今日特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