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的目光瞪向窗外,“是婁錦,是她設計陷害的。那萬家莊子裡的廢棄糧柴就是她嫁禍的。還有那莫名其妙出現的假的萬征戰,我聽聞婁錦在去蓬萊島之前私下見過那假的萬征戰。”
假的萬征戰?
見婁蜜糊塗,蘇嬤嬤仔細把中間分析的過稱好好說了一遍。她早就對婁錦生了懷疑,對於那假的萬征戰她自然也查了下,雖沒有查出他的來歷,但知道他出現在蕭府。
婁蜜聽得忿然作色,婁錦!她死死咬著這兩個字,像是如此咬牙切齒就能喝了婁錦的血,吃了她的肉一般。
“她為何要這般?我們有什麼對不起她的!竟然如此狠心,竟然恨我們至斯。”婁蜜問出這話,紅兒就低下了頭,小姐從來不覺得有何對不起婁錦的。可她一個小丫頭卻看得有些清楚。
那日相國寺,本是要派人作踐婁錦小姐的,陰差陽錯卻壞了婁蜜小姐。
武世傑本是與婁錦一對,卻在眾目睽睽之下與婁蜜小姐在船上行了那事
多的,她並不知道,可這其中滋味,只有婁錦自己知道吧。
她閉上嘴,有些事她知道也不能說出來。只是,想到婁錦的能耐,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竟然能夫人死都如此淒涼悲慘,當真是令人不敢直視。
蘇嬤嬤道:“小姐,現在能替夫人報仇的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保重,府中的人就由我看著,你有什麼事就去做吧。”她知道小姐不是無緣無故鬧失蹤的,這些日子她到底去了哪裡,又做了什麼她不知道,只知道婁蜜現在身敗名裂,回了婁府也沒有什麼好安生的,不若就先在外頭闖一闖,些許能有什麼名堂出來。
婁蜜點了下頭,婁錦搶了武哥哥竟然還殺了她的孃親,這血海深仇她一定要報。看了窗外一眼,她低了下頭,神情變得異常嚴峻。
“那我先走了。”她說了這話就迅速朝門外走去,在出門那一刻,杏眼頓時噴射出一束極為冰寒的光。婁錦,我們勢不兩立!
蕭府。
幾個婆子帶了三五個人到二院,穿廊而過,在一道拱門前停了下來,為首的婆子走到拱門前,笑意盈盈朝正從裡頭出來的烏嬤嬤道:“烏嬤嬤,人我都帶到了,您看看。二夫人需要一個服侍的月嫂,我這都是按照您的吩咐找的身子健好的。”
天邊黑沉沉的,幾人雖然離得不遠,可各人都低著頭,讓人看了不甚爽利。烏嬤嬤皺了下眉頭,想起婁錦的吩咐。
“娘懷孕了就要細心照料,蕭家之人不是不能信任,多有些人不知底細,就匕安哥哥遭遇暗殺可知。從外頭找月嫂一定要小心謹慎,莫要讓有心人鑽了空子。”那娟秀的字跡還在眼前,她眸子一閃,細細觀察著那幾個來應選月嫂之人。
流螢從裡頭走了進來,她剛放了白鴿出去,想著小姐讓找的青燈居士的背景,她皺眉,心頭有些疑惑,這青燈居士竟然是宮中之人,為何會跑去那偏遠之地?
她還未細想就被烏嬤嬤拉了過去,烏嬤嬤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帶了那幾個月嫂下去,讓人把這幾個人盯牢了再做打算。
夫人懷孕的訊息不脛而走,這京中早都以為夫人不能生了,可如今這好訊息一出,各家藥房都送了藥過來,現在小姐與婁家可謂水火不容,可不能有一絲鬆懈。只是目前這懷孕一事倒是給夫人爭了口氣,丟臉的是那婁陽。
她笑了笑,就朝裡走去。
婁錦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過了幾日,原來青燈居士早些年在萬貴人手下做事,作為宮女年滿25可出宮嫁人,她為何會出宮與青燈古佛為伴?
更怪異的是,居士在20歲不到就出了宮,而當時並未有大封賞或者大貶謫
她思索了會兒,便再去了後堂。
今日青燈居士為漁民講經,後堂空蕩蕩的,偶爾有幾個尼姑從那兒經過,她看了會兒,見人走了,才輕手輕腳走了進去。
屋子裡點著檀香,淡淡的令人心安的味道,東西擺設整齊,八寶屏風後是一張實木大床,床頭的桃木櫃子緊鎖著,婁錦蹙了下眉頭,彎下腰去,在櫃子後方開了一個小小的的縫。
透過光,她能看到裡頭有幾個雕像,雖看不仔細,卻看到一個明黃的人像。她眼角一跳,明黃色那是皇家尤其是皇上用的顏色,凡人絕不敢用這顏色,這小人
她深吸一口氣,眸子幽幽一轉,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想。
是什麼人她會放在床頭,是日日思念還是。
婁錦閉上眼,所有的東西從腦海中一放而過,若閃電一般觸及她敏感的觸覺,驀然中,她睜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