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窗頭看,好一會兒,她似乎有些煩躁地轉過身去,不去看那只有枯枝瘦影的窗戶,嘴裡低低念著:“下雪了盡會偷懶了。”
她嘟著嘴,又想起這些日子雪雖然停了,可風大著呢。
她蹙了下眉頭,把小腦袋縮在被子裡,暗道這樣冷的天氣,自己怎麼就盼著他來受罪?她搖了搖頭,可心緒依舊有些亂了。
她能預感明日小年夜的一切並不能一切順利,變數諸多。若不能讓皇上認定那萬征戰是假冒之人,必然會讓婁陽萬貴人一行人重重地扒了一層皮。
她深吸一口氣,自己從何時起捲入了皇宮之中已不得知,她只知道,有時候自保最有效的辦法便是進攻。
她抿了下唇,心頭有一絲冷,這冷恍若像那冰寒的月光一樣把她卷在裡頭,她像是作繭自縛的蠶蛹動彈不得,就這般,她緩緩陷入沉睡。
夢裡,外婆病死之前她守在床前,哭聲在她的耳邊嗡嗡作響,她哭得最為傷心,也最為悲痛。
“外婆,錦兒會照顧好孃的。”
外婆的聲音變得沉重短促,一個侷促的呼吸過後,她笑著連說了幾個好字,便閉上了眼。
夢恍恍惚惚又變了,變成了外公莫名被毒死之後,她去找了爹爹,可爹爹說皇上下令派了追查。直到外公下葬,她也沒見到誰來到將軍府來追查什麼。
而就在她答應外婆照顧好孃的時候,她和娘雙雙被人釘在那冰寒黑暗的棺材裡,送入她自小最為害怕的水裡,她幾乎看到了水草張牙舞爪地游來。
夢裡,一隻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努力拍開,可除了令人窒息的陰冷湖水,別的,什麼都沒有。
一聲尖叫破口而出,她睜開雙眼,渾身早已經被汗水溼透,她嗚咽著抱膝哭了起來,這個夢為何還在纏繞著她?
她通紅的眸子裡注滿了淚水,心中的痛誰能知道?從重生以來,她的這些秘密,這些話誰都沒有說,她是個野種,是爹爹眼中不堪的棄子。
那個名喚婁陽的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害得她痛恨自己來到了這個世上!
她搖頭,一滴一滴灼熱的淚水落在冰冷的被單上,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