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她向左右兩個尼姑瞪了眼,兩個尼姑警醒地上前,攙著靜何就走了下去。
後頭傳來青燈的聲音,她冷眼盯著大長老二長老,想著這人死了,怎麼會有人傳出婁錦被人所害的訊息?
“誰洩露了訊息嗎?”
二長老搖頭,她倒是覺得這事極為蹊蹺,就說婁錦她來島上沒多久,有誰會為了她這般冒險?她看了眼眾人,尼姑們都是身世可憐之人,也與外界多沒有接觸,這些人該是和婁錦沒什麼關係才是。
大長老想了想,道:“怕是婁錦並沒有死,這一切都是她鬧出的。”
青燈皺了下眉,“這不可能。莫說她一個小姑娘,就算是高手也斷然沒命。”北海岸那裡是何等兇險之地,一個海浪高有十米,低有四五米,最怕的是退潮時候,很多漁民不小心路過那滑下去都沒有命回來。
她思及此,頭疼異常。
大長老和二長老也都點了下頭,就算是他們二人也不敢說能有一成把握活得下來。
“你們所有人都加強戒備,好好給我巡邏看看。”青燈下了命令,若真有人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武功定是極高。
她說完,見外頭天色陰沉,神情也變得暗沉了下來。不知為何,這明顯是死無對證的事,卻讓她惴惴不安了起來。
夜深了,一輪圓月懸掛於天空,微醺的風吹著,偶爾有一兩朵烏雲飄過擋住了月光,整片島嶼在幽暗的海域中像是隱沒了一般。
此時,一個黑影從高牆上跳下,他健碩有力的腳在地面上如貓一般,柔韌無聲。就在一個尼姑走過的時候,他迅速隱藏了起來,手上的絲線卻穩穩朝前頭一勾,勾住那尼姑的腰帶上,一縷青在空中劃過,順著那近乎透明的絲線勾在了尼姑的腰上。而那尼姑卻毫無察覺。
她走到一個院子門前,聽著裡頭的動靜,敲了下門。“居士,您要的香帶來了。”
得到一個低低的應答,她便推門進去,放下案几,她便退到床頭,道:“不知道居士還有何吩咐?”
青布幔紗那頭人影幢動,青燈咳嗽了聲,便讓她退下。
尼姑應了聲,在離開之際沒發現身邊一條絲線微微一扯,青布輕飄飄地落在了床頭,而這兩人一人吹了燈火,一人躺下來休息了。
翌日一早,大雄寶殿上的人前所未有地齊集,就連一向不愛上早課的高陽也早早到來,她怒氣衝衝而來,一個尼姑只站在她面前來不及撤開就被高陽狠狠一把推開。
見高陽盛氣逼人的模樣,大長老和二長老都皺了下眉頭。
“告訴我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加強戒備了嗎?為什麼我的床頭有這種東西!”她丟出一個青布,臉色難看至極,瞪大的眸子緊盯著大長老二長老。
大長老嘆了一口氣,這讓她如何給她回覆。昨晚她們也做好了準備,可不知道為何,她們這幾人都收到了青布。
“這”二長老試圖解釋。可高陽卻打斷了她,“二長老,我是不信鬼魂的,可這要怎麼解釋?就算是人也不能隔空把這東西送到我床上來吧?”
青燈眯起了眼,她握緊手上的青布,唇角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這到底怎麼回事?
“居士,三皇子來了,在外頭等著您呢。”一個小尼姑走了進來,她踉蹌了一下,戰戰兢兢道:“他說來要人的。”
“要人?要什麼人?”二長老問。
“說是來找婁錦小姐的,據說是皇上下了聖旨,說要婁錦小姐回京城的。”
什麼?在場的四人面色全變,高陽靠向青燈居士,臉色難看至極。怎麼回事?皇上不是把婁錦全權交給居士了嗎?不是隻有居士開口,才能讓婁錦回去的嗎?
大長老二長老這才覺得情況像是莫名發生了變化。
他們對視了一眼,努力讓自己沉住氣,額頭卻都滲出了汗來。
青燈低了下眼,強自笑了,才走了出去。
院子外並排站著兩行侍衛,他們昂首挺胸,目光冷冽,臉上毫無表情,卻在青燈居士出來的那一剎那,刷地轉頭看了過去。
那一眼,鋒芒畢露,看得青燈都僵硬了下。
一縷月白走了出來,他清冷的眸子幽幽地盯著青燈,彷彿要看透她一般。
靜,極為冷漠的靜,他不開口,她堆出笑,卻還是換來沉默。
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大長老和二長老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請安。
三皇子的目光一轉,落在了大長老和二長老身上,那一眼極為冰寒,冷不丁地讓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