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可人,又與芸兒好似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他們方府向來護短,認定了是方家血脈,自是捧著疼著。
方清雅聽著臉色微異,當初武元是要向皇上求娶自己。但當時她讓公主拒了,答應了郡公府的親事。這事武元雖沒說,怕也是耿耿於懷。所以婁錦屬意武世傑,她也無話可說。
婁錦眨了眨眼,笑道:“外婆,只要錦兒一日未嫁過去,就不算是武家的人。武家的事你也不用太掛心。”
方芸兒聽了一愣,隨即看了眼武元那桌的方向,斥責道:“說什麼話呢。”
方逑笑了笑,婁錦倒是有自己的風範,這話說得底氣十足。
固倫公主和方宏對視一眼,目光中略有複雜之色,錦兒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不怕武家退婚?
婁錦低頭吃了幾口什錦湯,對上方瑤探視的目光,她笑了笑。轉而問了方宏,“外公,那嘉定縣縣令是何人?”
“他是洪山人。沒什麼大背景。怎麼了?”
“那他的千金可許了人?”
這事方宏哪裡會知道,不過一旁的烏嬤嬤道:“據說前幾日收了一份聘禮,只是不知道是哪家的。行事很是隱蔽。”
婁錦聞言一笑,不再多言。
幾人看了眼婁錦,暗道這孩子素來不問世事,今日怎得問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婁世昌早已經酒意正酣,見方宏這桌靜下來了才笑著走過來,舉杯道:“方將軍和公主能光臨,真是下官的福分。下官敬二位一杯。”
“別,您這一杯本宮可受不起。本宮只求我女兒在你這別莫名其妙地暈倒。”固倫公主沒好氣說道。
這話一出,婁世昌老臉一紅,尷尬地應是。
白太姨娘可是不樂意了。嘟喃道:“那是她身子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當初那駢夫身上帶病”
聲音雖小,卻足夠這一桌聽了個清楚。方芸兒好不容易紅潤的臉色灰敗了下去,隱隱約約能聽到她劇烈喘息的聲音。
啪!
固倫公主給了個結實的巴掌,震地在場的人紛紛側目。“真是胡說八道,惡毒心腸,有你這樣的娘,怪不得婁陽會這般虧待我女兒。別說你那封品夫人的事辦不了,日後婁府還能有更大的出息?若不信,你儘管試試!”
婁陽聽到這一句,忙不迭地過來賠禮道歉。一雙眼睛卻是朝方芸兒看來,卻是充滿了思量。怕是一日不把方氏的身子照顧好了,這婁府的命運就好不了!想著,他下了個狠心。
第十四章 讓他人洞房?
第十四章讓他人洞房?
婁陽賠著笑臉直到宴會散了,才憋悶著一口氣入了書房。婁世昌滿臉怒容走了進來,當下摔了茶壺,厲聲道:“好一個將軍府,好一個固倫公主,在我的壽宴上竟然也這般張揚跋扈!”不過就是娶了他們一個女兒,他們婁家何時對不住方芸兒了,自娶進門來不是好酒好菜伺候著,誰給她氣受了!
竟然為了女兒守活寡這事把婁府的前途都不放在眼裡。真是可笑!婁陽肯娶方芸兒就是她的福氣,有何資格逼著別人相親。
婁陽深吸一口氣,鼻息因為生氣而擴張了起來。他看了眼婁世昌,猶疑道:“爹,我想把這胸口的硃砂去了。”
“你說什麼?”婁世昌愣了下,驟然想起多年前相士的話,虎著臉道:“想也不要想。那硃砂痣可是你的命痣,那相士說了,這痣的位置特別,又在左心口,去不得。”
婁陽何嘗不知,若非為了那相士的這番話,他又怎麼會冷了方芸這麼多年。偏偏那方芸兒那腦袋卻是刻死了這顆硃砂。這幾年,他悄悄問了不少大夫,大夫只說那痣位置偏在心房,又不是一顆小痣,一旦去了,不知道要出多少血。
他握緊拳頭,恨不得早日升官,把方宏一家死死踩在腳下。
婁世昌盯了他一眼,平了呼吸,才道:“別的事都好說,這痣去不得!若你哪天真去了這顆痣,別怪我提了婁城為嫡子!”
“爹!”婁世昌聞言一震,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婁世昌不再多言,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出了書房,就見萬寶兒焦急地守在外頭,更是頭疼腦脹了起來。越過她去,他狠聲道:“好好管管你女兒。”
萬寶兒皺了皺眉頭,她知道今日方宏又向婁陽施壓了。婁陽會不會轉了心意?
“老爺,妾身知道你心裡難受。方芸兒也太會給老爺扯事了。老爺,這府上的男人又不是隻有您一人。若真要行閨房之樂,不一定非得你上啊。”